“阿泽,”牧炎见南宫泽一双眸子暗沉沉的盯着自己,低沉的声音带了点委屈:“我饿了。”
南宫泽深吸了一口气,幽怨的目光死死瞪着牧炎,内心很想往死里抽牧炎一顿!可实在一点劲儿都没有。
他妈的,刚才把老子魂都吓没了!
老子现在全身都发软到麻木了!
你他妈不想着负荆请罪,道歉哄人,还想着吃饭!
吃你大爷!
“三哥,先吃饭吧,不然菜该凉了。”南宫沛儿打着圆场,看了唐啸一眼示意赶紧劝劝。
唐啸立马跟着附和:“是啊,阿泽。”他拉着南宫泽往圆桌那边去:“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三个人落座之后,南宫泽见牧炎没过来,头也不回不耐烦地问:“还要我请你吗?”
牧炎这才走过去,怕惹南宫泽更不痛快,特意和他隔了一个位置,还没坐下,南宫泽就伸手屈起手指,敲了敲他旁边位置的桌面。
“坐这儿!”
牧老大这面子可谓是被抹得一点不剩,也不生气,心里还挺高兴,识趣地坐在了南宫泽身边。
动筷子之后,南宫泽一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的样子,另外三个人也不敢说话,安静地吃着饭。
南宫泽见牧炎只顾着扒饭,拿起筷子给他夹了鱼,夹了糖醋排骨放进他盘子里,也不说话,就照着桌上没有辣椒的菜,荤素搭配给他夹了一大堆,不一会就堆起了小山。
“阿泽,你当是喂猪吗?”牧炎看着盘子里的菜,没忍住笑了。
“你可不就是猪吗?”南宫泽沉着脸斜视他,“哪个‘人’会毫不犹豫从七楼往下跳的?”
“我……”牧炎无言以对,只能闷头吃饭。
唐啸和南宫沛儿一边吃饭,一边盯着他俩看。
他俩接下来就没说话一句话,就是互相给对方夹菜,牧炎给南宫泽夹辣菜,南宫泽就回一筷子不辣的菜。
无形之中就被喂了一嘴的狗粮。
吃完饭之后甜点上来了,南宫泽先把最好吃的那个放在了牧炎面前,南宫沛儿伸出去的手只能拿了旁边那个。
“三哥,你说今天吃饭有事要说,是什么事儿啊?”
“我要带他回家过年。”
这话一出,唐啸刚喝进去的汤全都喷在了桌上,呛的一阵咳嗽。
南宫沛儿咬着吃甜食的勺子惊愕地看着南宫泽,满脸都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吗?”的表情。
牧炎倒是淡定地吃着甜品,南宫泽看着唐啸呛的通红的脸说:“啸哥,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唐啸伸手抽了几张纸,感觉汤呛到了鼻孔里,全是火辣辣的疼,眼泪都呛出来了,等缓过劲儿来才说:“阿泽,你活够了就直接去跳沧澜江,不用拖家带口的。”
“三哥,你过年把人带回去,相当于往家里扔了一颗导弹,你想过后果吗?”南宫沛儿这一分钟超级想掐死南宫泽。
“所以,需要你们得帮我打掩护。”南宫泽双手交叠垫在桌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兄妹二人:“我偷偷把人带回去。”
南宫沛儿和唐啸相视一眼,同时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就要出去。
唐啸说:“沛儿,我们这顿饭就当没吃过。”
“嗯,没吃过。”南宫沛儿点头。
“你们走了我就直接把人带回去。”南宫泽头也不回威胁:“到时候还告诉大哥,你们早就知道我谈了个男朋友。”
唐啸和南宫沛儿齐齐顿住步子,南宫沛儿小声问:“啸哥,你觉得现在把他从窗户扔下去还来及吗?”
“我觉得来得及。”唐啸煞有其事点头。
“那扔?”
“走。”
两个人还没有转身,南宫泽又慢条斯理说:“我还会告诉大哥,上次他翻进家里去了,是某些人值夜疏忽,非但知情不报,还打掩护送他安全离开。”
唐啸听见这话瞬间只想奔向窗户,头也不回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
“他什么时候去过我们家?”南宫沛儿惊愕地扭头看着唐啸灵魂拷问:“你还帮着他逃走?”
“阿泽关禁闭的时候。”
唐啸心虚地看着她,满脸头痛之色,为了证明不是自己的问题,指了指牧炎,又指了指自己,连珠炮似的开始吐槽。
“他剃个板寸,和我身高身板一样,正好我值夜,值夜的人把他当成了我,让他浑水摸鱼就溜进去了。”
唐啸说着就来了气:“他还把锁撬开了,你知道吗?那可是古代用来锁死刑犯的,繁杂的一批,他就那么水灵灵的撬开了。”
南宫沛儿听的一愣一愣的。
唐啸百思不得其解,还扭头问了牧炎一句:“不是,那锁你到底用什么撬开的?”
牧炎说的轻松:“就这样那样捣鼓几下,它就开了。”
唐啸显然不满意他的回答,扭头又看着南宫沛儿继续吐槽:“他和阿泽提个分手,还让我替他挨了一顿打,那拳头砸在身上,印子半个月才消!他还让我给他当司机,买了夜宵还不让我吃,他还威胁我……”
南宫泽和牧炎听着唐啸喋喋不休的吐槽,那跟怨妇一样的语气,让他们没忍住相视一眼之后,无情地笑出了声。
唐啸见他俩笑的那样欢快,直接走到南宫泽身后锁了他的脖子,瞪着牧炎说:“你还好意思笑,都是因为你,我成了你俩的共犯!”
这个大把柄足以让把唐啸拉到他们的阵营,唐啸和南宫泽打闹一阵后,同时扭头看向南宫沛儿。
南宫沛儿看着南宫泽说:“我又没把柄……”
知情不报,也算把柄。
虽然南宫陌肯定不会为难她,甚至还会觉得是南宫泽威逼利诱的,但是她和南宫泽是龙凤胎,南宫泽有点什么毛病她都能有感应。
总觉得南宫泽要是被收拾一顿,她也会跟着疼的一抽一抽的,那滋味儿……
达成共识后,他们决定趁今晚南宫陌喝了酒,伊唇肯定会帮他们打掩护,把牧炎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