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卡宴,车牌号对上后牧炎直奔副驾驶猛地拉了一下车门没拉开,然后拍了拍车窗。
南宫泽依旧躺着,解了锁,牧炎跳上车关上车门,直接倾身压过去,双手捧着南宫泽的脸,来了一个长达三分钟的法式舌吻。
牧炎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兴奋地心脏咚咚直跳,粗重的喘息声里满是愉悦:“阿泽,想我了吗?”
“想,”南宫泽笑眯眯地盯着他的眼睛,搭在他腰上的手用力摩挲两下:“那你想我吗?”
“想,每时每刻都想。”
牧炎低头用唇去摩挲他的唇,手钻到后背摸了摸,蜻蜓点水温柔地吻他,舌尖顺着南宫泽唇缝扫着他的牙关。
南宫泽回应的也很缓慢,像是品尝一块美味的蛋糕,试探舔舐,搭着他腰的手滑过他的背用力搂紧了他。
思念在见不到人,辗转难眠的夜晚往往不是最浓烈的,是分开了一段时间再次重逢,能真切地摸到,搂到,亲到的时候,才会达到巅峰。
他们缠绵地接吻,或急或缓,或重或轻,呼吸高高低低落在耳畔,感受着对方的一切。
独属于自己的气息寸寸浸透着对方,都是在和对方直白的倾诉——不见的日子里,我一直很想你。
此刻,我很幸福。
南宫泽开车回了静水路,刚进圣泉流云就看见了万林的车停在门口,两个人下了车,南宫泽搂着牧炎的肩往里走。
一楼没有开灯,仅有氛围的壁灯一路从门口照到二楼,让人不至于摸黑撞到家具。
回了牧炎房间,牧炎开了灯,南宫泽把门一关,牧炎直接扑上来把他压在了门板上,又是一阵强取豪夺地激吻。
南宫泽双手把着他的腰,带着他靠近床把他扑倒在床上,吻着他的时候手钻进他的衣服摸到他的腹肌,突然猛地抬起头来。
牧炎疑惑地看着他,南宫泽盯着牧炎的脸,他双颊有些红晕,离得太近南宫泽还能感受到牧炎脸上散出来的热气。
“我靠……炎哥,你发烧了?”
“嗯?”牧炎愣了一下,“我没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啊。”
南宫泽手掌贴着他滚烫的皮肤,额头贴着他额头停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他有些疲惫倦怠的眼睛,确定地说:“炎哥,你是真发烧了。”
“你要干什么去?”牧炎在南宫泽起身的时候伸手按住了他的后颈:“关键时刻别撂橛子……”
“撂个屁!”南宫泽瞪着他,“体温枪在哪儿?”
“没有。”牧炎微微起身又去吻他,“我没事,身体好得很……”
“你别逼我抽你!”南宫泽头往后仰躲了一下,伸手扒下他按住自己后颈的手,站起身去摸手机:“我叫琳琅姐过来给你看看。”
“别麻烦了。”牧炎坐起来,指了一下远处的柜子:“医药箱在里面,应该有体温枪。”
南宫泽立马过去拿出来医药箱,翻出来体温枪对着牧炎耳朵眼按了一下,体温枪发出“滴滴”两声响。
“我靠……38°9了!”南宫泽把体温枪给牧炎看,“你还说没事儿!”
牧炎看了一眼数字,有点重影,好一会儿才把重影对齐,突然就感觉脑子晕乎乎的,浑身都像被火包裹一样热的烦人。
“好像是有点儿热……”
他抬眸看着南宫泽,见他满眼心疼,满脸忧心如焚,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才38°9,小问题,睡一觉就好了。”
南宫泽见牧炎脱了鞋就要钻上床,身体力行的证明只要睡一觉就会自动退烧一样,捞住了他的肩膀。
“炎哥,你不想让琳琅姐过来,我们就去医院。”
牧炎无奈地看着他:“就你现在火的程度就算去医院,你也不能陪着我。”
他握住了南宫泽的手,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盯着他手看:“阿泽,我不想去医院,我想和你待着……”
“那你叫徐江过来。”南宫泽说。
“……”牧炎沉默了一会儿,摇了头:“你真不用这么紧张,医药箱有退烧药,吃一颗,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南宫泽见牧炎强硬地坚持,最后都用分手威胁了,没了办法,只能下楼去给他接了热水来,让他把退烧药吃了。
牧炎吃了退烧药换了睡袍这才躺上床,一躺下就感觉天旋地转,这会儿真烧起来,烧的他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
他换衣服的时候南宫泽下楼又去给他接热水了,等南宫泽上来的时候牧炎整张脸都已经烧红了。
南宫泽把热水放下,又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比刚才更烫了,又拿体温枪测了一下,烧到39°1了已经。
牧炎除了心脏病,身体一向很好,认识他这么久也没见他生过病,突然发高烧,南宫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受伤了。
于是先开了空调,等屋里热起来了才坐到他身边,轻手轻脚掀开被子,解开他的睡袍查看他身上是不是有伤。
胸膛和腹部没有,腿上也没有,往胳膊上轻轻摸了摸,隔着衣袖就感觉到他胳膊上缠了绷带。
“阿泽……”牧炎嗓子已经烧哑了,迷迷糊糊喊了一声,南宫泽应了一声,他才说:“我有点难受……”
牧炎很少跟他示弱,现在听着他脆弱又委屈的声音,心疼的不行,眼睑蓦地就红了。
“发烧了能不难受吗?”南宫泽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细语地问:“是不是受伤了?”
“嗯,应该是伤口发炎了。”牧炎鼻音也重了,声音也虚弱无力:“你去隔壁叫一下万林,让他来给我处理一下伤口。”
“不用叫万林,我给你处理。”南宫泽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我帮你把睡袍脱了。”
牧炎笑了笑:“你会吗?”
“会,以前家里的哥哥姐姐们也老受伤,琳琅姐忙不过来的时候,都是我帮忙,她教过我。”
南宫泽扶着牧炎坐起来帮他把睡袍脱了,又给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拿来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
牧炎胳膊上的绷带已经被血染透了,南宫泽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心里抓心挠肺的难过,给他拆绷带的时候手抖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