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你们这些还揣着点儿干净良心的,就别往这泥坑里跳了,弄脏了自己,划不来。”
万林就拍了拍左行的肩膀。
“别告诉阿炎我知道了这事儿,他问起来,你就说我这个GAY圈扛把子管不住下半身,醉生梦死去了。
万林说完钻上车的瞬间,脸上的笑容瞬间了个干净,眸光犀利的像是去劫法场一样决绝。
在左行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车轮胎和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后消失在了地下停车场。
左行买了早餐回去宋堇已经醒了,听见是万林叫左行去买的早餐,疑惑地问了一句:“他去哪儿了?”
“林哥有事儿,我下午回南都,林哥让你跟我一起走,留个电话,我出发的时候来接你。”
宋堇把号码给了左行,左行存了他的号码,留下他和牧野的早餐又给牧炎和南宫泽送去早餐。
南宫泽在洗澡,开门的是牧炎,讳莫如深的视线从左行脸上落到他手里提着的早餐袋上。
左行递过来早餐:“老大,我刚给宋堇和阿野买了早餐,顺便也给您和太子爷带了点儿。”
“我们吃过了。”牧炎没接,探究地看着左行问:“万林去哪儿了?”
左行脸不红心不跳撒谎:“说是看上了一个新欢赶着如胶似漆去了。”
牧炎见他的语气和神色都没有什么破绽,万林能让左行去给宋堇买早餐,就不可能会赶着去见新欢。
他眸光一凛,语气很冷:“你把心脏病的事儿告诉万林了?”
左行双腿一软差点直接给他跪下,硬着头皮迎上他暗沉又洞悉一切的目光,张了张嘴,“没有”两个字卡在了喉咙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牧炎见他反应脸色瞬间黑了,强忍住抬脚踹飞他的冲动,绷着脸阴沉着眼抬手用食指点了点他。
左行满脸愤恨垂眸,拳头捏地早餐袋都跟着他气得发抖的手轻颤,他咬紧后槽牙低声道:“老大,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你救过他的命他还这么害你,他就该被千刀万剐!死无全尸!”
牧炎和万林19岁那年被当时老大心腹算计栽赃故意杀人,那个严丝合缝的案子当时扼住了他们的喉咙,让他成为了别人案板上的鱼肉。
别无他法的他们深知进去了,也会有人等着弄死他们。
可万林却悄悄认下了所有罪责独自坐了牢,也正是那一年牧炎被苏家看中,从此彻底逆天改命。
万林脾气很差,为人仗义却是吃不了一点亏,但凡吃亏了都会无所不用其极找机会十倍还回去,哪怕拼上一条命也要争口气。
他要是因为动了徐江再进去,苏家和牧家或者海外势力抓着这件事大做文章,他不是死在牢里就是会判死刑被枪毙!
“牧老九”身边少了“九蛇煞”,相当于自断一臂同时还被生生剜去了半颗心脏,抽走了全身筋骨里最烈的那股不要命的狠劲。
各方势力都会争先恐后把牧炎从云端拽下来,狠狠摔进吃人的狼窝,再把他抽筋剥皮。
牧炎和万林都太狠了,也从来不把命当命,他们始终揣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信念,一路树敌,才能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
没有弱点且不要命的人实在难以掌控,苏家把徐江安插在他身边,是想等着心脏病事情败露,利用徐江一石二鸟除掉万林和牧炎,再顺利接手意大利“龙抬头商会”的一切。
牧炎在听见澜悦的话的第一时间就想通了这一切,可左行和万林显然没那个脑子想不通这些弯弯绕绕,还拼了命的往别人圈套里钻!
他现在只想把左行一脚踹死,再把万林捆起来让他别特么出去送死!
左行见牧炎脸色黑沉如锅底,那双眼睛噙着嗜血的凶光,不自觉一阵头皮发麻往后退了两步,忐忑不安地咽了咽口水。
牧炎听见浴室的水声停了,瞬间恢复面无表情,指着左行压低了声音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万林找到徐江之前先把人给我找到。苏家、牧家、还有徐江这三件事,有一件没办好,你……”
“老大,我马上去!”左行说话的时候已经拔腿跑了。
“炎哥,你跟谁说话呢?”南宫泽下半身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看见牧炎在门口便问了一句。
牧炎迅速调整神色和情绪,关了门微笑着朝南宫泽走过去:“左行,他买了早餐问我们吃不吃,我说吃过了,就让他走了。”
“哦。”南宫泽点头,走到了沙发那边坐下。
牧炎跟着过去坐下,见南宫泽神色如常,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怀疑南宫泽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心脏病的事情。
两个人心照不宣,不动声色用余光去打量对方,面上都是毫无破绽装作若无其事,皮下都是满腹心思。
南宫泽想着要尽快找到徐江不让牧炎插手,牧炎也想着要在南宫泽摊牌和万林动手之前尽快找到人,不让他们卷进这些不可控的肮脏事里。
“阿泽,你今天回南都吗?”牧炎偏头看着南宫泽。
“嗯,这周有专业课需要回学校上几天课,游戏公司也有事情要处理,还有代言,参加活动,录节目,还要上表演课。”
“牧家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我可能没法跟你一起回去了。”
“好。”
“阿泽,你的手很干净,很漂亮。”牧炎拉过南宫泽一只手认真打量,南宫泽的视线也跟着落到自己的手上。
牧炎的手像是擦灰尘一样摩挲着他的手指,用很轻的声音说:“别弄脏了,我喜欢它干干净净的。”
他说着抬眸看着南宫泽清澈见底的眼睛,伸手捻了他一戳头发搓了搓:“就像你人一样,要一直都这么干干净净的。”
这一语双关的话,几乎已经能让南宫泽确定左行不止是来送早餐了,他握紧了牧炎的手,拇指摩挲着他指腹上的茧子。
“那必须的。”他把牧炎的手举到唇边亲了一下,一如往常开着玩笑:“我刚刚洗的可干净了,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