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好。”万林摇头,“我和宋堇吧商量过,想着无聊了是不是能去孤儿院领个孩子回来玩儿,反正我的银行卡也解冻了,有的是钱。”
“你的钱不是都给我了吗?”从餐厅走出来的宋堇听见万林的话,惊讶感叹:“你居然还有私房钱!”
“是啊,还不少呢。”万林扭头看他,“没有一个亿,也有八千万,养你绰绰有余。”
“那不行,得我养你,家里养家的那个才是老公。”宋堇煞有其事拒绝,转身朝南宫泽那边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
万林见宋堇始终坚持这个观点,没忍住笑了一下,双手撑长桌上看着宋堇笑道:“舟啊,一般家里钱多的那个才是老公。”
“这话没毛病。”南宫泽难得和万林统一战线,挪开了手机看着牧炎笑的贱兮兮的,挑眉打趣道:“老婆,叫声老公听听。”
宋堇目瞪口呆,有点找不到话来反驳这个观点。
万林确实比他钱多,这么论的话,那他恐怕得把老婆的标签持续到墓碑上。
“一般家里啊,文化高的,年纪大的,才是老公。”牧炎一边擦手,一边意味深长看着南宫泽,“上门女婿也是老公,对吧?”
宋堇看着万林满脸得意,双腿盘在沙发上,抓了个靠枕抱在怀里,顺着牧炎给的杆就往上爬:“就是,我可是名牌大学生,你签意定监护都得我给你解释条款的意思,不然你字都不敢签吧。”
南宫泽用手机点了点牧炎:“注意你的措辞,你不是上门女婿,你是上门男婿。”
牧炎放下帕子,单手搭在桌面上,手指有一个没一下的敲着:“男婿也是婿,婿把你护得周全、宠得自在,婿就担得起老公的名头!”
“啧——”南宫泽眯了一下眼睛,撇嘴叹气摇头,“你这张嘴啊,”他眼睛看着手机,手指指了一下牧炎:“光用来谈恋爱可惜了,你该去打辩论,二辩非你莫属。”
南宫泽对“老公老婆”这类大众化称呼没什么特别的执念,反倒格外偏爱牧炎喊他那些带着专属温度的昵称。
亲昵的“阿泽”、带着野性的“狼崽”、揉着他头发时喊的“小卷毛”、凑在耳边温声叫的“宝贝”,每一个都能让他心头泛起细密的甜,连指尖都带着雀跃的暖意。
唯独“狗崽子”不行。
反过来,他也不执着于刻板的爱称,更喜欢用那些仿佛独属于他们的暗号唤牧炎。
带着依赖感的“炎哥”、打趣他板寸造型的“小光头”、吐槽他智力退化时的“牧三岁”、还有给他改的专属网名“粉红豹”,还有情动时带着勾人魅惑旖旎的“宝贝”。
这些称呼里,藏着他们无数个日夜的嬉笑打闹,裹着彼此心照不宣的软肋与毫无保留的偏爱。
是清晨赖床的呢喃,是深夜相拥的轻唤,是拌嘴时带着笑意的调侃,也是脆弱时给予力量的支撑。
它们是旁人插不进的专属密语,是隔绝外界喧嚣的温柔结界,更是刻在岁月肌理里的独家印记。
每一次唤起都带着滚烫的温度,把两个人的心意缠得愈发紧密,成了往后漫长时光里,一想起来就心头发烫的念想。
第一缕阳光扑在落地窗上,透过透明玻璃闯进来,精准的打在南宫泽的手机上。
南宫泽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喊了一声:“炎哥,晃眼睛。”
牧炎没有任何停留,凭着默契走到落地窗边,拉上了半扇窗帘,才走到沙发边撑着沙发靠背弯腰看着南宫泽问:“小卷毛,我要去接阿野,你跟我一起去还是在家里等我?”
南宫泽抬起戴着白色定位手环的手晃了晃,眼睛不离手机,单手压枪爆了对手,才说:“脱密强制监管期,肯定跟你一起去,不然定位相差甚远,他们还要劳心费神猜我俩是不是因为利益不合内讧了。”
牧炎笑着点头,视线落到自己手腕上同款的白色手环,鬼使神差抬手用自己的手环碰了碰南宫泽手腕上的手环。
屏幕上两个两个红点闪烁一下。
牧炎看见南宫泽手环的屏幕上出现一颗大红心,像心脏一样怦然跳动。
愣了几秒,牧炎把手腕收回,发现自己手环的表盘上一切如常,再看一眼南宫泽的,也是一切如常,仿佛刚才是他的幻觉。
南宫泽坐起身,见他盯着表盘发呆,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于是抬腕把手环挨到他的手环旁边。
牧炎就看见两个表盘上从一侧边缘中间开始出现一条粉色的沙画线,像一股细密的溪流,在两个表盘上,各画了半颗镂空的心。
这种奇妙的感觉像极了最开始见到南宫泽的那种怦然心动。
“这是什么原理?”牧炎抬头看着南宫泽问。
南宫泽眉梢微微上扬,眼底闪着藏不住的得意,像只献宝成功的狼崽。
他下巴轻轻抬着,嘴角勾起一抹带点狡黠的笑,连眼神都亮闪闪的:“内置的啊。”
顿了顿,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声音里透着点小骄傲,还有几分邀功的雀跃:“我当时在别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偷偷选了这一对,内置了好多好玩的,得要特定的触发条件才管用。”
“这么厉害吗?”牧炎再次被南宫泽在科技方面的能力震惊到了。
他见南宫泽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满是 “快问我是什么条件” 的雀跃时,嘴角跟着勾起浅浅的弧度,笑着问:“什么触发条件?”
南宫泽双手撑着沙发往他那边凑过去,咫尺之距,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扑在自己脸上带来的那种暖呼呼的舒服。
“我爱你啊。”南宫泽眼里笼了满眶的深情,笑起来眼尾弯成好看的弧度,像个讨要糖的孩子。
有的人,只需要看一眼,就能一秒沉沦。
牧炎和南宫泽对视不过三秒,就往前凑过去,在南宫泽唇上,响亮的亲了一下。
“我也爱你。”他说。
万林坐在轮椅上,右手手肘撑着轮椅扶手,五指蜷着拳头撑着脸,翻着白眼瞪着天花板,深呼吸,叹气。
宋堇站在他后面,低头看着万林满是无语的脸,也跟着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