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凯文一步踏出往世乐土的数据边界,真正置身于那片混乱的虚数空间时,他周身的气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再仅仅是极寒,而是一种更加令人心悸的终焉威压。
手中的天火大剑劈开虚空,凯文整个人迈入其中。
从虚空裂缝中首先探出的是一圈紫金色的神环。
如星环般流转着细碎的辉光,带着沉甸甸的神圣威压。
背部伸展的数对翼刃,银灰底色的翼膜上流淌着暗金与紫色的光纹,边缘锋利如利剑。
凯文的双臂异化出覆满圣纹的巨爪装甲,如同银灰色金属表面烙印着金紫色能量纹路。
[救世凯文]
那紫金色的神环在他脑后缓缓旋转,每一次流转,都仿佛带动着周围虚数空间的底层规则随之波动。
他背部的银灰翼刃舒展,不再是简单的装饰,而是化作了切割现实与虚数的利刃。
双臂那覆满圣纹的巨爪装甲,此刻萦绕的不再是冰霜,而是一种让万物归于终局的沉寂之力。
他没有看那些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崩坏兽,只是平静地抬起了那只异化的巨爪,对着前方那几乎填满了视野的崩坏兽浪潮。
锋利的爪牙撕裂了空间。
在他爪心所向的那片巨大区域,空间本身仿佛变成了一张被橡皮擦过的画布。
色彩、形态、能量波动、乃至“存在”本身的概念,都在以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迅速消失。
数以万计的崩坏兽,连同它们所在的虚空,就那样无声无息地归于绝对的“无”。
没有残骸,没有能量逸散,只剩下最原始的虚数背景,仿佛那里从来就空无一物。
举手投足,湮灭一片空间。
这就是执掌了部分【终焉】权柄的凯文所拥有的力量。
他不再需要繁琐的招式,不再需要蓄力爆发。
终焉的本质,即是万物之归宿,他此刻的存在,本身就在不断宣示着这一法则。
一头体型堪比小型彗星的崩坏兽。发出震碎灵魂的咆哮,挥动着足以拍碎大陆架的触须,朝着凯文碾压而来。
周身覆盖着无数扭曲眼球和触须,不断的扭曲挣扎着向凯文的伸来。
凯文甚至没有转动视线,只是背后的翼刃轻轻一振。
一道细微的流光闪过。
那头庞大无比的崩坏兽,连同它那震天的咆哮,瞬间被从中轴线一分为二。
断口处光滑如镜,两半残躯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飘移了一段,随即如同被风吹散的沙堡,无声无息地瓦解成最基础的能量粒子,融入了虚数空间。
他迈步向前,每一步落下,脚下的虚数空间便凝结出一片的冰晶路径,但路径周围的一切。
无论是崩坏兽还是混乱的能量流,都在迅速归于死寂。
他如同行走的崩坏本身,所过之处,万物凋零,空间重整。
更多的崩坏兽,在终焉之茧意志的驱使下,前仆后继地涌来。
它们释放出足以撕裂恒星的能量光束,构建出扭曲物理法则的领域,甚至试图用庞大的数量进行饱和式冲击。
然而,在凯文面前,这一切都显得如此徒劳。
他舞动武器,让一片扇区的崩坏兽连同其攻击手段一同湮灭。
或是简单地挥动翼刃,将汹涌的兽潮如同裁剪画布般轻易地死亡掉。
这已经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虚数空间在他的力量影响下,时而大片大片地陷入死寂的黑暗,时而又被终焉权柄的力量强行抚平混乱,变得异常空旷。
终焉之茧的意志也因凯文这超出预料的表现而产生了波动,更多的崩坏兽被从虚数深处强行拽出,投入这片绞肉机般的战场。
但凯文依旧屹立在那里,如同亘古不变的礁石。
任凭终焉的潮水如何冲击,他自岿然不动,并以他绝对的力量,反向定义着这片战场的节奏。
凯文目光所及,那些光束在触及他之前就自行消散。
他翼刃煽动,银灰色的轨迹划过虚空,所过之处崩坏兽如潮水般退散。
雷电在他爪间跳跃,却不是攻击的手段,而是重塑秩序的标尺。
每一道雷光闪过,就有一片区域的崩坏兽被强制约束,动弹不得。
火焰从大剑上升腾,却不是毁灭的火焰,而是净化的烈焰。
暗金色的火焰掠过虚空,将扭曲的存在烧灼殆尽。
侵蚀的力量在他手中化作最锋利的刃,那些试图构建领域的崩坏兽,反而被自己的领域反噬,存在的基础开始崩坏。
虚数空间在他的力量影响下,时而陷入时间停滞的死寂,时而被风暴席卷,时而被冰封凝固,时而被烈焰净化。
每一步,他都运用着不同的权柄。
每一瞥,他都重塑着周围的规则。
终焉之茧的意志波动着,更多的崩坏兽被强行拽出,投入这片战场。
但凯文依旧屹立,以绝对的力量定义着这片战场的节奏。
各种权柄在他手中信手拈来,相互配合,形成完美的战术循环。
空间被他折叠,时间被他加速,风暴在他翼刃间起舞。
雷电在他爪间驯服,火焰在他剑上燃烧,冰封在他脚下蔓延。
支配在他目光中实现,约束在他意念中完成,侵蚀在他呼吸间进行。
这就是执掌了终焉权柄的凯文。
这就是 【救世】之铭。
普罗米修斯17号在乐土内注视着这一切,数据流疯狂计算着凯文展现出的力量层级。
她明白,凯文的强大暂时稳住了乐土的防线,但也如同最明亮的灯塔,必然吸引着终焉之茧更多的“关注”。
真正的危机,或许才刚刚开始。
而那个引发了一切的变数——夏璃殇,她的下落与状态,依旧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