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拐子的偷盗行动,在大哥皇甫军和同伙陈一根的帮助下,有条不紊、严丝合缝地进行着。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一菲提了一大包钱回家了,从分量上来看,至少是五个砖头块子。下午两点十分,又打着一把小花伞,步行往矿区医院去了,手里只提了一个极小的包,并没有背那一大包钱,三个人笑了。因为从刘一菲离开这幢小别墅,到晚上回家,这几个小时的时间,家里是没有别人的。而这一排小别墅,并没有住什么人,和后面的家属院又是相对隔离的,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的事。
皇甫军点了一下头,三个人立即分头行动了,李拐子进了一趟公共卫生间,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少妇脸蛋了,胸脯不大,但也鼓了起来,甚至还有些颤动的感觉,一条花裙子里,好像隐隐有些东西,不过并不特别显眼,脚上那双鞋子,如同小孩玩具一样,看上去很新潮。
就在这时,整个片区突然间就停了电,院子里闲转的几个老头便往后院变压器那边去看情况了,李拐子也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家属院,站在远处的皇甫军笑了笑,因为院子里所有的监控设备,早已被他掌控了,这一下子又停了电,就算此前的活没做干净,问题也不大了。
李拐子到底是个惯偷,他们又踩了那么长时间的点,干起活来可谓是轻车熟路,他到了牛三红的小别墅门前,从花裙子里摸出一把钥匙来,如同进自己家门一样,慢慢地转动两下钥匙,便进去了。
最多五分钟时间,李拐子便又慢慢地出来了,背着刘一菲那个背包,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如同要出门旅游一般,还不忘回手拉上院子门,慢腾腾地向外走来,到了院子门口,又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很快便消失了。
一个小时后,三个人陆续回到了出租屋,各自摘下仿真头套、手套、脚套,和李拐子胸前那副义乳,连同他们穿的衣服,一齐放到一处,由大哥皇甫军出手,利用化学方法,很快便处理掉了。皇甫军这才拍了拍手,说了句:“都有什么?”
李拐子笑了,指了指那个纸袋子,说:“那个女人的零花钱,我看不会低于五万,还有一对金镯子,一对耳钉。背包里的东西,挺沉的,最少七八捆。”
李拐子说话时,陈一根已经从那个纸袋子里掏出四整捆现金和一沓子百元大钞来,还有李拐子说的金镯子和耳钉。而皇甫军用手摸了摸那个背包,脸色却变了,说:“拐子,不是钱。”
三个人大吃一惊,李拐子这才要拉背包拉锁,却怎么也拉不开,皇甫军哼了一声,说:“拉锁上有开关,捏紧了,先往前拉,再往后拉。”
李拐子这才看到,那条普普通通的拉锁上,还真的有机关,于是按照大哥皇甫军说的,来回试了两下,终于拉开了。皇甫军骂了一句:“奶奶的,小鼻子的玩意儿。”
就在皇甫军不知什么缘故骂着小鼻子的时候,李拐子终于把那个背包给拉开了,映入他们眼帘的,不是什么钞票,而是八个大塑料冷冻盒,里面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支支小管子,小管子里装的,好像是血液一样的东西。
“大哥,这东西,田城县中医院的人,也有。”李拐子惊呼一声,这才说道:“前天的时候,我和你弟妹、孩子去参加全民免费体检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装盒子的。我,还看见了你说的小鼻子人了。当时他们和吴二用又是说、又是笑的,其中一个说,他们要研究出一种化结石的药来,让田城第一医院的那个结石类疾病研究治疗中心下马,非把他王五营给气死不可。吴二用笑着和他们开玩笑说,谁要是能制造出一种药来,把感冒给治好了,肯定就会发财的。当时,还有一个干部模样的人,骂吴二用说,要是我们吃一粒药,病都好了,你们还赚个球钱啊?过去,那是宁叫架上药生尘,但愿人间无病人,如今你吴院长,恨不得往我们身上种病毒,巴不得我们天天在住院,你老小子,也就发大财了。你们的,良心地,大大地坏了的,死啦死啦的。呵呵,当时,那两个小鼻子,脸色都变了。”
皇甫军震惊了,皱起眉头来,说:“他们,不在医院的化验室里给病人化验,把标本拿到家里干什么?”
陈一根害过大病,苦笑一声,说:“大哥,肯定是咱田城县的化验水平有限,是不是送到中州大学附属医院去化验的啊?”
皇甫军摇了摇头,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一下子冒出这么多需要特殊化验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