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雪飞的话,惹得几个人笑了起来,王水德自然知道此时的庄雪飞已经有了几分厌世的情绪,而薛英和张丽丽则想到了茄子地里,张丽丽拍了拍庄雪飞的肩膀,说:“小雪,生不如死的滋味,好。”而薛英则骂了一句:“天天魂不守舍的样子,看看还有心工作吗?这一次增援活动,我们新县城警察分局的队伍,是最后到达的,范一局长没有批评,那是给我们留着面子的。看看人家无梁镇警察分局,直接参与事件的副局长王长海记二等功,直接提拔,任了无梁镇警察分局的局长;原本的局长陈海彬增援及时,记三等功,提拔为矿区警察局的副局长;参与事件处理的警察,集体记三等功,有几个年轻的,直接提拔到各分局任副局长去了,年老的,工资享受股级待遇。你,庄雪飞,就不眼红?不是生不如死嘛,为什么不率领大伙行动迅速些?”
对于表姐薛英的质问,庄雪飞没有反驳,只是说了一句:“死,也不死到那些家伙手里,好了吧。天天婆婆妈妈的,谁听你的啊?”说完,耍起了小性格,自己出门走了。屋子里的三个人,又笑了起来。
见庄雪飞走了,张丽丽则又说起笑话来:“你们田城县商会那个财务股长,想钱想疯球了,竟然和他老爸一起,把他老婆项萍给起诉了。”
薛英当然知道张丽丽说的是什么,问:“他们,有什么好告的?是不是要让他们家那两个孩子真正的爹,给他们掏抚养费啊。孩子都快二十岁了,有啥好说的,非闹个满城风雨,对孩子有好处?”
张丽丽一听,便知道薛英已经知晓了此事,这才把白长有、白辛苦父子的状子内容,大致向王水德和薛英汇报了一下,又说:“他们告项萍娘家村的那个村长和白辛苦的堂哥白辛堂,赔付他们的抚养费分别为:78万元、52万元,呵呵,因为老二白小堂才15岁,老大白小长已经快20岁了,人家是根据平均消费水平算出来的数,有整有零有依据的。另外,还要求赔偿他们精神损失费共计61万元。王副县长,你说,这案子,如何判?”
王水德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如果我是你们院长,我主张最好调解。但是,你们的李雪代院长,向来是秉公执法的,我估计,她是主张判决的。而且这样奇怪的案子如果判决出去,也会为她取消田城县法院代院长的那个‘代’字,做官宣的。这个李雪,真的有意思,我们在一起学习都快三个月了,而且我们两个还成了同桌,可是,人家一直像贼一样防范着我们,甚至连一起出校门吃顿饭都没有。即便是她的老上级张明远亲自出面相邀,照样被拒绝了。呵呵,至于我的脸,可就没有哪么白了。我甚至感觉到和她同桌,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不自由,不自由。”
张丽丽一听,便又笑了起来,说:“水德哥,还真让你猜对了,这个案子,她要亲自来审理,而且还建议不走调解模式。因为根本调解不成,那两位在人家媳妇身上种下孩子的家伙,认为这种事很正常,‘接盘’的时候,没有发现瑕疵,那是怪你眼瞎。白辛堂甚至提出,出钱,也行,儿子得给他,他正想着这好事呢,据说房子都给孩子买好了。”
薛英一听,愣了一下,便又笑了起来,说:“对,对,对,那个白长有,前几天又跑到我们新县城警察分局报案,白辛苦和老婆项萍的事,好像就是出在了房子上面。当时我没有在局里,是老王警官后来对我说的,挺具有故事性的。说白辛苦他堂哥白辛堂,是个做生意的,勾搭上了弟媳项萍之后,二人还产生了很深的感情,这个二儿子白小堂,就是白辛堂鼓励着生下来的。因为按白辛苦本人的意见,他们想要个女孩,不想再要男孩了,为这事,他老婆项萍还和他冷战了好长时间,最后才把这个二儿子给生下来的。白辛堂待这个孩子,那是真的好,据老公公白长有说,儿媳妇是极其偏向这个小儿子的,无论是吃,还是穿,甚至是上学,都优于大儿子白小长,穿的是名牌,上的是贵族幼儿园、贵族中小学,而他和儿子白辛苦并没有掏过这方面的钱。前些日子,不是金三角楼盘大开盘嘛,儿媳妇项萍竟然以小儿子白小堂的名义买了一套房子,价值100多万。而这笔钱,白长有、白辛苦都没有出,儿媳妇虽说有工作,可一个月也就是三千块钱,手里不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于是,白辛苦就骂老婆借钱给小儿子买房子,不给老大买房子,这钱,他是不会和老婆项萍一起还的。白长有两口子也觉得不可思议,心想儿媳妇要么中了大乐透,要么是出轨了。后来,还是小孙子偷偷地给他爷白长有说了实话,这钱,是伯伯白辛堂出的。于是,项萍隐瞒不住,也只好合盘说出了内情,甚至把老大白小长的事,也给抖了出来。”
张丽丽骂了一句:“奶奶的,怎么老是有这种事发生啊?”其实,她的内心里,仍然在大骂着那个死鬼王喜,给小宝连个草把子也没有撇下,就死球了。
而薛英则看了王水德一眼,说:“有些人,还不如这个白辛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