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文娟冒冒实实地推开王水德病房门的时候,王水德正在打电话,站立在门口处的玉清明示意她噤声,看来,这个电话是重要人物打来的。
果然,王水德在向一个人汇报着,他是如何发现小鼻子性病传播及人体标本提取的,他是如何事先安排中州大学医学院专业医疗团队提前着手研究治疗方案的,又是如何预防打击盗墓集团在田城县兴风作浪的。电话那端,一个人兴奋地说:“师弟,这两件事,我去年就发现了点苗头,今年年初的时候就派人开始侦察了,有几个人就在你们田城县。好,师弟,你是个可造之才,以一个小小的基层行政官员,能发现影响国家安全的大事,了不得,了不得。我估计,另外一件事,你也早就关注上了,那就是古田国下王宫的那枚犼之卵,用我们专业的语言看,它已经不能算是卵了,只能算是一枚宝珠,这个世道唯一一枚由活物转化来的夜明珠。可它被偶然曝光之后,到底往哪儿去了呢?呵呵,师弟,我想你肯定知道。”
王水德一听,耍赖式地说:“师兄,你们派的都有高手,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呵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玉一阁兄妹,便是你派来的!”
查子末一惊,以为师弟王水德是在诈唬自己,于是反问了一句:“师弟,难道仅仅因为我和他父亲玉至源是同学关系吗?他,可是个盗墓贼啊。”
王水德摇了摇头,说:“师兄,还在骗我,是吧?典型的不诚实。玉一阁兄妹是什么样的人,执行的是什么任务,我此前确实不了解,但在去年冬天的一个大雪天,兄弟我稍稍的试探了他一下,说是田城县雀镇驴子沟村有一古墓,古墓里有一枚赤金人头,那里面还有一副乌玉铠甲,一双千年不腐的仙狐皮靴,而且当地人毫无防备,那古墓深不过十米,以一阁的本事,取出来那是轻而易举之事。但是,他却扬长而去了,我便知道,他,不是盗墓的,而是守墓的,因为有他师叔我在,他兄妹也就放心地走了。”
一番解释说得电话那端的人哈哈大笑起来,竖起大拇指,说:“师弟,高人也。其实,当时他也是在试探你,是要干什么的,是不是已经把那枚鲜活的夜明珠给搞走了。后来,通过你对古补国王墓一番神乎其神的谎言,又通过你对古田国下王宫、中王宫的保护,便知道你对古文明的保护是出自内心的,而不是受意于某一组织,于是也就放心撤退了回来。好,水德,你告诉我,了信大和尚团伙盗走的那枚宝珠,是不是就是那枚犼龙之卵呢?”
王水德摇了摇头,说:“不是,那是一枚玄玉黑石,来自遥远的天际,虽然价值连城,但它却不是那枚鲜活的犼之卵。而那枚真正的犼之卵,据我估计,不可能在古田人的上王宫,也不可能在中王宫,因为那两个王宫全部是毁灭了的文明,毁于岩浆般炽烈的大火,犼之卵是不可能挺过去那样的灾难的。自从古田国下王宫的秘密,于去年大洪水前被偶然暴露之后,那枚犼之卵也迅速地消失了,我便一直怀疑那枚犼之卵就是假的,因为那东西有灵性,若不是古田人真正的后裔,拿到手里会化为脓血之物的。无论是了信,还是他豢养的那些肮脏货色,都是不可能得到真正的东西的。”
电话那端的人,似乎迟疑了一下,才说:“哼,那好,那好,我已经命令段三愚支队,加大打击了信罪恶团伙的力度了。我想,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师弟,听说你病了,呵呵,休息几天。我已经和马文理大都督商量过了,决定让你到省巡抚衙门来当秘书长。这事,你好好考虑考虑,等病好了,就来赴任,如何?”
王水德同样迟疑了一下,才说:“我答应过知行老兄,把田城县大洪水灾难带来的损失给抹平了,把田城县经济发展送入快车道后再走的,还望师兄给我些时间。”
电话那边,又迟疑了一会,说:“好,年底为限,让你在田城再干五个月。”说完,便挂了电话。
贾文娟这才笑了起来,说:“哥,又要升官了,呵呵,看来妹子当初管你这个落魄者吃饭,是对的。好了,话不多说,等年底了,给妹子搞个镇长干干,如何?”
王水德看着面如桃花的贾文娟一眼,调侃起来:“无法,不是已经是副镇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