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四合院的屋檐下挂着的马灯透出昏黄的光,将青砖地面映得斑驳。周大生回到自家小院,没多耽搁,转身从空间里拎出一箱封装完好的二锅头,瓶瓶都是纯粮酿造,开瓶就能闻到醇厚的酒香。他抱着箱子大步走到中院的空地上,找了块平整的石头放下,自己则拉了把木椅坐下,慢悠悠等着傻柱的卤味出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傻柱厨房的烟囱里冒出的烟越来越浓,一股难以抵挡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先是淡淡的香料味,混着八角、桂皮的醇厚,随后便是肉香破土而出,带着油脂的丰腴和食材本身的鲜醇,先是在中院萦绕,接着便飘遍了整个四合院。那香味勾人魂魄,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把各家各户的人都从屋里勾了出来。
三大爷阎埠贵最先端着个搪瓷碗溜达出来,鼻子使劲嗅着:“这味儿,绝了!傻柱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二大爷刘海中也不甘落后,叉着腰站在台阶上,脸上带着几分矜持,眼神却直往傻柱厨房的方向瞟。秦淮茹牵着贾棒梗,手里还抱着小女儿,站在人群边缘,脸上带着些许不好意思,却也难掩眼底的馋意。
越来越多的人聚拢过来,大人孩子挤了半院子,一个个眼睛发亮,盯着傻柱的厨房,喉咙不停滚动,那模样,活像刚从牢里放出来,许久没沾过荤腥似的。周大生看了忍俊不禁,站起身拍了拍手:“大家静一静!”
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投向他。周大生笑着说:“傻柱的卤味马上就好,光有肉没地方坐可不行。麻烦哪位兄弟再去搬一张八仙桌来,大家自带碗筷!”他顿了顿,指了指人群:“咱们三位大爷,刘家三兄弟,三大爷家的二兄弟,还有许大茂,咱们爷们坐一桌;女眷和孩子们另坐一桌,热闹热闹!”
他目光扫过角落里的聋老太太房门,补充道:“再去请聋老太太过来,这么好的卤味,得让老太太也尝尝鲜!”
说完,周大生转身回了自家小院,又拎出一大袋雪白的面粉,往傻柱厨房走去。此时傻柱正忙着往大锅里加最后的香料,看到周大生扛着面粉进来,愣了一下:“大生,你这是?”
“光吃肉不行,得配主食才顶饱。”周大生把面粉放在案板上,“麻烦你再蒸几笼馒头,让大家都吃舒坦了!”
傻柱咧嘴一笑:“没问题!正好我这锅里卤味够多,配上白馒头,保管大家吃了还想吃!”
周大生回到院子里,众人已经搬来了八仙桌,碗筷也摆得整整齐齐。聋老太太被秦淮茹搀扶着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大生这孩子,有心了。”
许大茂也揣着小心思来了,心里还惦记着之前的鸡,可闻到这浓郁的卤香,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脸上的怨气也消了大半。
不一会儿,傻柱就指挥着几个年轻小伙子,把一口巨大的铁锅抬了出来,放在院子中央的石板上。锅盖一掀开,“滋啦”一声,热气裹挟着更浓烈的卤香直冲云霄,色泽红亮的野猪头趴在锅中央,鹿蹄、大骨头堆得满满当当,心肝肺肚被卤得油光锃亮,透着诱人的光泽。紧接着,一笼笼雪白松软的馒头也端了上来,刚出锅的馒头带着麦香,和卤味的香气缠在一起,让人垂涎欲滴。
周大生打开二锅头,酒瓶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酒香混着卤香,整个四合院都沸腾了。“今天这顿饭,一是感谢大家伙儿这些年对我的照顾,二是我刚升了副所长,借这个机会请大家吃顿好的!”他举起酒瓶,“来,大家伙儿别客气,敞开了吃,敞开了喝!”
“好!”众人齐声响应,拿起碗筷就往锅里伸。三大爷阎埠贵一边夹着一块猪心,一边念叨:“大生这孩子,真是有北京人的大气!够仗义,够敞亮!”
二大爷刘海中也连连点头:“可不是嘛!升了官不忘街坊邻居,这样的人才值得相交!”
女眷们那边也吃得热闹,孩子们捧着馒头,蘸着卤汁,吃得满嘴流油。秦淮茹给聋老太太夹了块软烂的鹿肉,轻声说:“老太太,您慢点吃,不够还有。”聋老太太笑着点头:“好吃,真好吃,大生有心了。”
许大茂喝了口二锅头,啃着一块猪耳朵,心里的那点不快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忍不住说道:“大生,你这卤味配酒,真是绝了!”
周大生看着满院欢声笑语,心里也暖暖的。这四合院的日子,虽有磕磕绊绊,但此刻的烟火气,却让人觉得格外踏实。他举起酒瓶,和身边的傻柱碰了一下:“来,傻柱,辛苦你了,多喝点!”
傻柱咧嘴一笑,仰脖灌了一口酒,脸上的阴霾彻底散去:“客气啥!以后有这好事,你只管找我!”
夜色渐深,卤香、酒香、笑声交织在一起,飘出四合院的围墙,在寂静的胡同里久久回荡。这一顿热闹的宴席,不仅解了众人的口腹之欲,更拉近了街坊邻里的心,也让周大生在这四合院里,更添了几分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