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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来了,顾瀚松的女儿。我等你……等了很久了。”

干涩沙哑,如同枯叶摩擦,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不容置疑的平静,汉斯·穆勒教授的这句话,在狭小、杂乱、却充满沉重历史感和技术气息的密室里回荡,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却不是涟漪,而是惊涛骇浪。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锤子,重重敲打在顾微微本已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上。

她来了。他等了她很久。仿佛她的到来,她的身份,她今夜经历的所有磨难、逃亡、濒死,都只是通向这间地底密室、走向这个老人面前的、早已被预见和等待的必经之路。一股寒意,比这地下深处的阴冷更甚,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让她僵在原地,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震惊、茫然、恐惧、怀疑,还有一丝荒谬绝伦的宿命感,如同混杂的颜料,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交织变幻。

“灰狼”和“夜枭”几乎是同时将枪口抬高了半寸,尽管目标只是一个看起来风烛残年、手无寸铁的老人,但“指挥官”之前的遭遇和这座诡异运转的“共鸣核心”都让他们不敢有丝毫大意。“山猫”也迅速侧移,挡在了顾微微和穆勒之间,手中的武器蓄势待发。只有抬着沈墨担架的“灰狼”动作稍缓,但眼神也瞬间锐利如刀。

穆勒教授对指向自己的枪口恍若未见。他那双深陷、却异常明亮的眼睛,依旧牢牢锁定在顾微微脸上,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内里那个让他“等待许久”的东西——那把“钥匙”。

“教授,” 最终是“夜枭”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声音因为受伤和紧张而有些紧绷,但语气保持着克制和基本的礼节,“汉斯·穆勒教授?您……还活着?”

穆勒教授缓缓地将视线从顾微微脸上移开,扫过“夜枭”和他手中的枪,又看了看昏迷的沈墨,以及“灰狼”、“山猫”,最后,目光在“夜枭”身上停留片刻,那锐利的眼神似乎穿透了“夜枭”的作战服和伪装,看到了某些更深层的东西。他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像是自嘲,又像是了然。

“‘灰烬’的人。” 他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声音依旧嘶哑平静,“看来,安德烈那孩子,最终还是把‘渡鸦’的职责,履行得不错。能突破‘维护者’的封锁,找到‘守夜人’,又追踪共鸣信号找到这里……你们比我想象的更有能力,也更……执着。”

他直接道破了“夜枭”等人的身份,甚至提到了安德烈和“渡鸦”的职责!显然,他对“灰烬”并非一无所知,甚至可能一直在暗中观察或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安德烈在哪里?”顾微微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和颤抖,“他还活着吗?他在哪里?”

穆勒教授重新看向她,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沉重,有怜惜,也有一丝深藏的痛楚。“伊万诺夫(安德烈的姓氏),”他缓缓说道,语速很慢,仿佛每个字都需要斟酌,“他是个好孩子,也是我唯一还能信任的人。他完成了他的使命,将‘钥匙’的一部分,和指向这里的线索,交给了你。至于他现在在哪里……” 他顿了顿,摇了摇头,那动作牵扯着脖颈上松弛的皮肤,显得苍老而疲惫,“我不知道。‘共鸣密钥’被强行激发,这里的防御机制和外部追踪都会被触发。他如果还活着,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隐藏自己,或者……尝试用我们约定的、最后的备用方案联系。但那个方案,需要时间,也需要特定的条件。”

不知道安德烈的下落,但也没有确认他的死亡。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让顾微微的心揪紧了,却也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只要没确认死亡,就还有可能……

“教授,”“夜枭”再次开口,语气更加凝重,“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有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试图抓捕顾小姐。这里安全吗?‘共鸣核心’的运转,以及您在这里……是否已经暴露?”

穆勒教授沉默了片刻,目光似乎投向密室外那隐约可见的、缓慢脉动的幽蓝光芒。“这里……曾经是绝对隐蔽的。但自从我不得不启动‘共鸣核心’的最低限度维护程序,以防止其彻底沉寂和结构崩溃,微弱的能量泄露和周期性共鸣就无法完全避免。‘维护者’一直在监听这种频率,他们找不到确切位置,但能大致锁定区域。至于今晚那些追兵……” 他看向顾微微,眼神中带着一种审视和评估,“他们恐怕不是‘维护者’的人。‘维护者’的风格我了解,他们更喜欢精密控制的捕获和‘引导’,而不是这样粗暴的、雇佣兵式的强攻。那些人,是嗅着‘钥匙’被强行激发时产生的、更强烈、更不稳定的生物场波动而来的秃鹫。你们启动‘共鸣密钥’,打开了井盖,等于在黑夜里点燃了最亮的篝火。”

他的话,证实了“指挥官”和“夜枭”的猜测——码头和后来的袭击者,是另一股独立的、对“钥匙”感兴趣的势力。而“共鸣核心”的运转和顾微微之前的“开锁”行为,是吸引他们的原因。

“他们是谁?”顾微微追问,声音带着寒意。

“我不知道具体是谁。”穆勒教授缓缓摇头,“但我能猜到是哪种人。国际掮客,为出价最高的匿名买家服务的鬣狗。‘信使’技术的风声,哪怕只是最模糊的传闻,也足以让某些隐藏在幕后的、渴求力量或恐惧失控的势力,开出天价悬赏。而‘钥匙’,是打开这项技术大门的,唯一的、活体的凭证。你,顾小姐,在那些人眼里,是无价之宝,也是必须被掌控的……危险品。”

无价之宝。危险品。这两个词让顾微微胃里一阵翻搅。她看着眼前这个苍老、平静,却仿佛洞悉一切的老人,一种被彻底物化、命运早已被标注好价码的冰冷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再压抑,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带着哭腔,也带着嘶吼,“‘钥匙’到底是什么?‘信使’技术又是什么?为什么是我?我父亲……他到底知道多少?他又在这中间扮演了什么角色?!你们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

积压了太久的疑问、恐惧、委屈和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眼眶瞬间通红。

穆勒教授静静地看着她崩溃般的质问,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站起身,动作有些僵硬迟缓,显然久坐和年迈让他的身体并不灵便。他走到那张堆满书籍和图纸的工作台旁,拿起一个老旧的陶制烟斗,慢条斯理地塞着一种看起来像是干草和特殊香料混合的烟丝,然后划燃一根长柄火柴,凑到烟斗边,深深地吸了一口。辛辣中带着奇异清香的烟雾弥漫开来,冲淡了密室里的灰尘和药剂气味。

“你父亲顾瀚松,” 他吐出一口青烟,目光透过烟雾,变得有些悠远,声音也低沉下去,带着回忆的质感,“他是个好人,也是个……聪明人,甚至在某些方面,是个理想主义者。很多年前,在一次国际学术会议上,我们相识。那时,我的研究方向还在神经退行性疾病的早期干预上,前景看似光明。他欣赏我的思路,以个人名义,通过一个匿名的海外基金会,资助了我的研究。那笔钱,帮助我度过了最艰难的初创时期。”

顾微微屏住呼吸。这和陆沉舟之前透露的部分信息吻合。

“后来,我的研究……转向了。”穆勒教授的语气变得艰涩,握着烟斗的手指微微收紧,“我发现了某些神经肽和受体亚型在特定条件下的、令人惊异的可塑性,那不仅仅是修复,更接近于……有限度的‘重写’。我看到了治愈重度精神创伤、甚至逆转某些认知障碍的希望。但我也看到了……深渊。顾瀚松是第一个察觉到危险的人。他提醒我,这项技术如果被滥用,将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他劝我暂停,或者至少,将研究严格限制在最基础、最公开的学术框架内。”

他苦笑了一下,那笑容在他苍老的脸上显得格外苦涩。“但我当时……被探索未知的狂热和对‘可能’的执着蒙蔽了双眼。我觉得他太保守,太过虑。而且,那时周继昌——周子轩的父亲,通过别的渠道找到了我,开出了令人无法拒绝的条件,要求我进行更‘高效’、更‘实用’方向的研究,比如‘行为矫正’、‘效率提升’。我拒绝了周继昌,但和顾瀚松……也因为理念分歧,渐行渐远。他终止了资助,但出于旧谊,也出于对我人身安全的担忧,他动用了一些关系,帮我抹去了一些早期的、可能带来麻烦的研究痕迹,并警告我远离周继昌。这,是我和他之间,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交集。”

顾微微的心沉了下去。父亲果然知情,而且试图阻止过。但似乎……没能成功。

“那后来呢?‘信使’技术……‘钥匙’……又是怎么回事?”她追问,声音发颤。

“‘信使’,是我给那个核心神经调节协议起的代号。”穆勒教授的目光变得无比幽深,带着深深的悔恨和痛苦,“它确实能实现一些……超越当时想象的干预。但它的核心,是一把双刃剑,一把需要多重验证、层层加密的‘锁’才能安全使用的‘钥匙’。我设计了‘钥匙’系统,本意是为这项技术加上最严密的保险,防止其被滥用。‘钥匙’由三部分构成:特定的生物特征锁(与携带特定遗传标记和神经活动模式的个体绑定),动态密码锁(与一个可信的外部系统动态绑定,比如顾氏的核心服务器逻辑模块),以及最终的物理验证装置——也就是外面的‘共鸣核心’。”

他的目光投向密室门外那幽蓝的光芒。“‘共鸣核心’不仅是验证装置,也是整个‘信使’协议最终生效、或者被永久锁死的控制终端。而生物特征锁的预设模板……” 他停了下来,再次深深地看了顾微微一眼,那目光中的复杂情绪几乎要将她淹没,“我选择了你,顾微微。不是因为你父亲,虽然他的基因和部分匿名提供的早期数据是基础之一。而是因为,在你幼年时一次因高烧住院的脑部监测数据中,我观察到了一种极其罕见、极其稳定、且与‘钥匙’所需的神经共振模式高度契合的脑电波特征。那是一种……近乎天然的‘适配’。我并不知道那是顾瀚松的女儿,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将线索串联起来。但那时,模板已经设定,无法更改。我将你的生物特征,作为了‘钥匙’最核心的、最终的生物锁模板之一。而另一部分密码和逻辑绑定,则与你父亲,与顾氏集团,产生了间接但关键的关联。”

真相,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凿开了顾微微最后一丝侥幸。她的生物特征被选中,成为“钥匙”核心模板,竟然源于一次偶然的、她毫无所知的医疗检查!而父亲,不仅在不知情(或部分知情?)的情况下提供了基础数据,他终止资助和帮助抹去痕迹的行为,也可能无意中将顾氏和她自己,与这项危险技术更深地捆绑在了一起!多么讽刺,多么荒谬!

“所以……我生来就注定是这把‘钥匙’?无法选择?无法摆脱?”顾微微的声音破碎不堪,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

“我很抱歉,孩子。”穆勒教授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清晰可辨的、沉重的歉疚和痛苦,“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和罪孽。我创造了它,却无法控制它走向的黑暗。周继昌没有放弃,他的儿子周子轩更是变本加厉。‘维护者’这个组织……也在更早的时候,就盯上了这项技术。他们看到了‘信使’在‘塑造’和‘控制’方面的潜力,那符合他们扭曲的‘秩序’和‘进化’理念。我假死隐居,将‘钥匙’的线索分散隐藏,将‘共鸣核心’深埋于此,让安德烈作为‘渡鸦’在外守望和引导……都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等待一个变数,等待一个可能正确使用‘钥匙’,或者……彻底摧毁它的人出现。”

他看向顾微微,目光灼灼:“你就是那个变数,顾微微。你不仅是‘钥匙’的载体,你父亲与这项技术的关联,你自身的经历和选择,也让你成为了可能打破这个僵局的关键。安德烈找到你,引导你,是他作为‘渡鸦’的职责,也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我们需要你,用你这把‘钥匙’,来到这里,来到‘共鸣核心’面前。”

“需要我做什么?”顾微微擦去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真相残酷,但至少,她知道了自己身处何方,因何至此。“启动它?还是……摧毁它?”

穆勒教授沉默了很久。烟雾在他苍老的面容前缭绕,让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共鸣核心’现在的状态,是低功耗维持模式。”他最终缓缓说道,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它内部封存着‘信使’技术的完整原始数据、核心算法,以及……一个预设的、最终的‘裁决协议’。这个协议有两个选项。选项A:在通过完整的生物特征、动态密码和物理验证后,‘钥匙’持有者可以授权下载并有限度地使用‘信使’的核心治疗模组——仅限于修复严重神经损伤和精神疾病,且协议内置了不可移除的伦理限制和衰减机制。选项b……”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夜枭”、“灰狼”和昏迷的沈墨,最后重新落回顾微微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

“选项b:在验证通过后,‘钥匙’持有者可以启动‘共鸣核心’的自毁程序。那将不是简单的数据擦除,而是会引发核心能源的定向坍缩,产生一种特殊的能量脉冲,彻底、不可逆地湮灭‘信使’技术所依赖的、那几个最关键的、无法从公开领域完全复原的底层物理常数和数学结构。简单说,它将从物理和数学基础上,彻底抹去‘信使’技术被重新构建的任何可能。但同时……”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共鸣核心’的自毁,也会释放出巨大的能量,足以彻底摧毁这个地下空间,甚至可能引起小范围的地质塌陷。启动选项b的人……几乎不可能生还。”

启动治疗,释放被限制的、有益的技术。或者,启动自毁,与这项技术及其潜在的一切威胁,同归于尽。

这就是穆勒教授留给“钥匙”持有者的,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抉择。一个关乎技术未来,也关乎自身生死的抉择。

密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共鸣核心”传来的低沉嗡鸣,如同命运的鼓点,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顾微微呆呆地看着穆勒教授,看着他那双充满疲惫、悔恨、却异常清明的眼睛。启动治疗?释放一项被重重锁链束缚、但或许能拯救无数人的技术?可谁能保证,那些锁链不会被再次打破?谁能保证,“维护者”或别的势力,不会找到方法绕过限制?启动自毁?与这一切,包括她自己,彻底消失?结束这无尽的追捕和恐惧?

“为什么……”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问,“为什么要把这样的选择……交给我?”

“因为你是‘钥匙’。”穆勒教授的回答很简单,却重如千钧,“因为你承受了它带来的所有痛苦和危险。也因为……你父亲,顾瀚松,在最后一次与我秘密通信时,曾说过一句话。他说,‘如果有一天,我的女儿被卷进来,请把选择的权利,交给她自己。无论她选择继承,还是毁灭,那都应该是她的意志,而不是任何人的安排,包括我。’”

父亲……顾微微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原来父亲知道,他可能预见到了这一天。他把选择的权利,留给了她。在这绝望的深渊之底,这或许是父亲能为她做的,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一件事。

“我……需要时间。”她艰难地说,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孩子。”穆勒教授叹了口气,目光投向密室入口的方向,眼神变得锐利而警惕,“‘共鸣密钥’被激发,这里的能量波动和我们的对话,都可能被外界更灵敏的探测器捕捉到。‘维护者’,那些雇佣兵,甚至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势力,随时可能找到这里。你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在你决定之前……”

他走到工作台前,从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造型古朴、像是黄铜和某种黑色石头打造的、巴掌大小的匣子。匣子表面刻着与“共鸣核心”符号相似的纹路。他将匣子递给顾微微。

“这是‘共鸣核心’的最终物理接口,也是启动‘裁决协议’的‘扳机’。只有‘钥匙’的生物特征,在特定频率的‘共鸣密钥’引导下,才能打开它,露出里面的两个选择开关——蓝色代表治疗授权,红色代表自毁启动。拿好它。仔细想想。你的决定,将影响无数人的命运,包括你自己,也包括外面那些……拼死保护你来到这里的人。”

顾微微颤抖着手,接过那个冰冷的、沉甸甸的黄铜石匣。它不大,却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她几乎握不住。蓝色,还是红色?生存,还是毁灭?延续希望,还是斩断所有可能?

“夜枭”、“灰狼”、“山猫”都沉默地看着她,看着这个刚刚得知残酷真相、手握毁灭性力量的年轻女孩。他们的目光复杂,有关切,有凝重,但没有人出声干预。这是她的抉择,也只能是她的抉择。

穆勒教授重新坐回他的转椅,闭上了眼睛,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又像是将一切,都交给了命运,交给了眼前这个被他无意中拖入深渊、却又赋予最终裁决权的女孩。

密室里,只剩下“共鸣核心”永恒的低沉嗡鸣,和黄铜石匣在顾微微冰冷手心中,那细微的、几乎听不见的、仿佛心跳般的共鸣微颤。时间,如同外面那幽蓝的光芒,缓慢流淌,却又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倒计时的压迫感。

选择,无声,却重于泰山。未来,如同一张尚未落笔的契约,等待着顾微微,用她的生命和意志,签下最终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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