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深处的潮湿气息还未散尽,李查德站在石质地面上,靴底碾过几粒从墙壁上脱落的碎石,目光沉静地扫过牢门的方向。
方才沃尔特的臣服不过是序幕,他很清楚,要真正掌控这群桀骜不驯的兽人,必须彻底碾碎剩下三位族长的尊严与反抗之心。
没有丝毫耽搁,他对着身旁两名手持长枪的士兵抬了抬下巴,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把其余三位族长带上来。”
士兵领命而去,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拉开,锁链拖地的“哗啦”声在空旷的地牢中格外刺耳。
很快,熊族族长波恩纳、狮人副组长以及虎人卡萨尼,被两名士兵一左一右地架着,踉跄地出现在李查德面前。
三人身上的兽皮甲胄早已破烂不堪,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干涸的血痂,显然在被俘期间并未得到善待,而眼中那未熄的怒火与不甘,却昭示着他们骨子里的骄傲仍在。
李查德的目光缓缓掠过三人,最终停留在他们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身躯上,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
“你们三人可愿臣服于我,为我效力?”
这话落在三位族长耳中,无异于最直接的侮辱。
波恩纳本就暴躁的脾气瞬间被点燃,他猛地挣脱了士兵的钳制——尽管这挣脱不过是让他的手臂在士兵铁钳般的手中徒劳地晃动了几下——喉咙里发出熊类特有的低沉咆哮:
“你休想!你这该死的人类!我要杀了你!”
话音未落,他便试图朝着李查德的方向冲撞过去,宽厚的肩膀带着一股蛮力,仿佛要将眼前这个渺小的人类撞成肉泥。
但士兵早有防备,两人同时上前一步,手中的长枪枪杆交叉,稳稳地挡住了波恩纳的去路。波恩纳的肩膀狠狠撞在冰冷的枪杆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痛得闷哼一声,却依旧不肯罢休,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李查德,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李查德身后,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怒火更是如同被浇了热油般暴涨。
那是狼族族长沃尔特。此刻的沃尔特,身上的伤势似乎好了不少,虽然依旧脸色苍白,却已不再是之前在地牢中那般狼狈。
他站在李查德身后,垂着双手,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无动于衷,而那姿态中隐隐透出的顺从,更是刺痛了波恩纳的眼睛。
“沃尔特!你这个叛徒!”
波恩纳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他指着沃尔特,气得浑身发抖,
“你竟然背叛了兽人!背叛了兽神的信仰!兽神不会放过你的!你会被所有兽人唾弃,死后连灵魂都无法回归兽神的怀抱!”
他再次试图冲向沃尔特,想要当面质问这个昔日的“战友”为何选择背叛,但身上的伤势让他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剧痛,加上两名士兵的死死阻拦,他只能在原地徒劳地挣扎、怒吼,唾沫星子随着他的咆哮飞溅而出,却连沃尔特的衣角都碰不到。
李查德自始至终都没有理会波恩纳的叫嚣,在他看来,这种毫无意义的愤怒不过是弱者最后的挣扎。
他的目光越过波恩纳,落在了一旁沉默的狮人副组长和虎人卡萨尼身上。狮人副组长身材高大,金色的鬃毛虽然凌乱不堪,却依旧能看出往日的威严,他只是垂着眼帘,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并未第一时间表态。
而虎人卡萨尼则完全不同,他的身形相较于狮人更为矫健,一身黑色的皮毛上沾着暗红色的血迹,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阴狠的光芒,那光芒中没有波恩纳那般直白的愤怒,却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如同蛰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李查德心中了然,他早就从沃尔特口中得知了虎人卡色尼的野心。
这个虎人,一直觊觎着兽人帝国的领导权,即便是对曾经的狮人大王,他也从未真正臣服,不过是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着取而代之的机会。如今被一个人类俘虏,还要被逼着臣服,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比死亡更难以接受的屈辱。
果然,卡萨尼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没有人能让我臣服,更不要说你这小小的人类。我卡色尼的命运,只能由我自己掌控,即便是死,我也绝不会向你低头。”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狮人副组长也终于抬起了头,金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决绝,他看着李查德,语气坚定地附和道:
“卡色尼说得对,你不必在这里浪费口舌。我身为狮人一族的副组长,宁死也不会臣服于一个人类。要杀便杀,我狮人从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李查德听完两人的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爽朗,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自信:
“哈哈,有意思。你们知道吗?沃尔特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他当时比你们还要固执,甚至扬言要咬断我的喉咙。
但现在,你们也看到了,他就站在我身后,成为了我的手下。我想,用不了多久,你们三个也会改变主意的。对于这一点,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的话像是一根针,狠狠刺进了三位族长的心里。波恩纳的怒吼戛然而止,卡萨尼眼中的杀意更盛,而狮人副组长的脸色则微微一变。
他们都知道沃尔特的性格,那是个出了名的硬骨头,如今连他都选择了臣服,难道眼前这个人类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
就在三人各怀心思之际,李查德动了。他迈开脚步,径直朝着波恩纳的方向走去。波恩纳看着他一步步靠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莫名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士兵死死地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你……你想干什么?”
波恩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他死死地盯着李查德,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可李查德的目光平静无波,让他根本无法琢磨。
李查德走到波恩纳面前,停下脚步,微微歪着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干什么?当然是奴役你。不然你以为,我把你们从地牢里带出来,是为了和你们聊天吗?”
话音未落,李查德突然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波恩纳的头颅。波恩纳的头颅硕大,毛发浓密,但在李查德的手中,却像是被铁钳固定住一般,无法动弹分毫。波恩纳惊恐地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可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李查德的手掌。奴隶项圈那身体中的力量发挥不了。
紧接着,李查德的右手迅速抬起,指尖在空气中快速划过。
只见一道道金色的光芒随着他的指尖流转,在空中勾勒出一个复杂而神秘的图案——那是契约魔法阵。
魔法阵的线条纤细却蕴含着强大的魔力,在空中悬浮了片刻后,李查德猛地将右手向前一推,金色的契约魔法阵瞬间化作一道流光,精准地打入了波恩纳的脑门中。
做完这一切,李查德没有丝毫停顿,他抬起右手,用牙齿咬破了自己的食指,一滴鲜红的血液从指尖渗出。他将手指对准波恩纳的脑门,那滴鲜血便滴落在了魔法阵消失的位置。
鲜血接触到波恩纳皮肤的瞬间,便与之前打入的魔法阵产生了共鸣,两者同时发出一阵微弱的金光,随后便如同融入水中的墨滴一般,缓缓渗入了波恩纳的脑中。
原本还在剧烈挣扎的波恩纳,在鲜血和魔法阵渗入脑中的瞬间,突然僵住了。
他的身体不再颤抖,喉咙里的低吼也戛然而止,那双充满愤怒和恐惧的眼睛,瞬间失去了神采,变得有些茫然。几秒钟后,他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但其中的愤怒和不甘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虔诚的臣服。
波恩纳自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中对李查德的恨意和杀意,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和忠诚心。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跪倒在李查德的面前,向他表示臣服,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这种感觉如此强烈,如此自然,仿佛他从出生起,就注定要效忠于李查德一般。
他挣扎着想要跪下,士兵见状,松开了按住他肩膀的手。
波恩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巨大的身躯在李查德面前显得格外渺小。他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对着李查德恭敬地说道:
“波恩纳,熊族族长,参见李查德大人!我愿为李查德大人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绝不皱眉!”
他说这话时,语气无比真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愧疚,仿佛之前那个对李查德恨之入骨的熊族族长,只是一场幻觉。
李查德看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契约魔法阵果然名不虚传,即便是波恩纳这样暴躁固执的家伙,也能在瞬间被彻底收服。
而这魔法阵对李查德来说,更是如同量身定做的金手指一般,别人使用契约魔法阵,往往只能契约一两个生物,且对生物的实力还有限制,可他却没有任何束缚,只要他想,便能契约无数的手下,这也是他敢于挑战兽人,甚至想要掌控整个兽人国的底气所在。
不远处的虎人卡萨尼和狮人副组长,将这一幕完完整整地看在了眼里。当他们看到波恩纳从暴怒挣扎到茫然失神,再到最终跪地臣服时,两人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卡萨尼的瞳孔骤然收缩,阴狠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死死地盯着李查德,声音因震惊而有些沙哑: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你用了什么妖术?”
李查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朝着他笑了笑,那笑容带着一丝冰冷的意味
:“对他做了什么?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说完,他便转过身,朝着卡色尼的方向走去。
卡色尼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想要挣扎,想要反抗,可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般,无法动弹。
两名士兵早已上前,死死地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李查德走到他的面前,动作与之前对待波恩纳时如出一辙——左手抓住卡萨尼的头颅,右手迅速勾勒出契约魔法阵,打入他的脑门,随后咬破手指,将一滴鲜血滴在他的额头上。
鲜血与魔法阵同时渗入卡萨尼的脑中,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的阴狠和杀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和波恩纳一样的茫然。
片刻之后,他的眼神恢复清明,看向李查德的目光中,只剩下深深的臣服和敬畏。他挣扎着摆脱士兵的束缚,跪倒在地,对着李查德恭敬地行礼:
“虎人卡色尼,参见李查德大人!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解决完卡萨尼,李查德又走向了狮人副组长。狮人副组长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早已没了之前的决绝,只剩下深深的恐惧。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反抗,都无法逃脱和波恩纳、卡萨尼一样的命运。
当李查德的手抓住他的头颅时,他甚至没有挣扎,只是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契约魔法阵的打入。
很快,契约完成。狮人副组长睁开眼睛,眼中的决绝和骄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臣服。他对着李查德跪倒在地,恭敬地说道
:“狮人副组长,参见李查德大人!愿听从大人的一切吩咐!”
李查德看着眼前跪倒在地的四位兽人族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挥了挥手,说道:
“好了,都起来吧。现在事情已经办完了,你们四人可以出去了,找个地方好好恢复伤势。”
四人闻言,纷纷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着李查德的进一步吩咐。李查德转头看向身旁的士兵,命令道:
“你去为他们四人安排一处房屋,让他们好好休息,恢复伤势。另外,去后厨说一声,让他们准备一些肉食,越多越好,肉食有助于他们伤势的恢复。”
“是,子爵大人!我们马上去办!”士兵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后便转身离去,去安排房屋和食物了。
李查德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朝着地牢外走去。四位兽人族长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他们在地牢中被关押了许久,早已忘记了阳光的滋味。当走出地牢大门,刺眼的阳光照射在他们的脸上时,四人都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阳光,喉咙里发出了不适的闷哼。
阳光透过手指的缝隙,洒在他们的脸上,带来了久违的温暖。四人站在原地,等待着眼睛逐渐适应阳光。过了一会儿,他们才慢慢放下手,跟随着李查德的脚步,朝着领主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们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高大的城墙、整齐的房屋、巡逻的士兵,心中感慨万千。
曾经,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兽人族长,统领着自己的族人,对人类充满了敌意和不屑;而现在,他们却成为了人类的手下,要在人类的领地中生活,效忠于一个人类领主。这种身份的转变,让他们心中五味杂陈,却又无法反抗,只能接受这既定的命运。
回到领主府后,士兵已经为四位兽人安排好了住处——一处位于领主府西侧的独立院落,院落里有四间宽敞的房间,虽然简单,却干净整洁。四位兽人谢过士兵后,便各自进入房间休息去了。
李查德则没有停留,径直朝着领主府的议事厅走去。他知道,收服了四位兽人族长,只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比如如何安排这些兽人的族人,如何管理刚刚收复的领土,以及如何应对来自帝都的可能的变数。
当李查德推开议事厅的大门时,却意外地发现,议事厅中除了他的手下斯内科·文之外,还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
那男子身材消瘦,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袍,锦袍上绣着金色的花纹,一看便知身份不凡。他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一丝职业性的微笑,正和斯内科·文低声交谈着什么。
听到开门声,两人同时转过头,看向了门口。斯内科·文见到李查德,立刻上前一步,对着他拱手行礼,恭敬地说道:
“大人,您回来了。这位是帝都派来的赏赐官,专程前来为您宣读圣旨。”
李查德心中一动,他没想到帝都的消息竟然这么快。他朝着那位陌生男子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道:
“哦?原来是帝都来人了。失敬失敬。”
那陌生男子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对着李查德微微躬身行礼,脸上的笑容更加恭敬了几分:
“不敢当子爵大人如此客气。小的名叫莱恩·卡拉,是皇家宣旨官,奉公主殿下的命令,专程前来宣读帝国对您的奖励。您在万兽岭阻击兽人,又成功收复了被兽人占领的万兽岭、兽角城、石头镇和枫叶镇,为帝国立下了赫赫战功,公主殿下对此十分赞赏,特意命小的前来传达嘉奖。”
李查德挑了挑眉,心中对这奖励充满了好奇。他对着莱恩·卡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着说道:
“原来是莱恩·卡拉大人,欢迎欢迎。不知道这次公主殿下给了我什么赏赐?我可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了。”
莱恩·卡拉闻言,心中立刻明白了李查德的意思——这位伯爵大人是想提前知道圣旨的内容。
若是在帝都,他作为皇家宣旨官,自然可以拿捏一下,按照规矩,必须在正式宣读圣旨时才能揭晓内容。
可这里是李查德的地盘,这位伯爵大人可是刚刚大败兽人,收服了四位兽人族长的狠角色,传闻中更是杀人如麻,若是自己不识趣,惹得他不高兴,谁知道他会不会给自己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直接在这里把自己解决了?到时候,就算是公主殿下,也未必能为自己做主。
想到这里,莱恩·卡拉连忙收起了心中的那点小算盘,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了:
“一爵大人说笑了。既然大人想知道,那小的现在就为您宣读圣旨,也好让您早些知道公主殿下的嘉奖。”
李查德点了点头,他知道,在这个世界,皇权至上,即便他现在势力不小,也不能公然违抗皇室的规矩。
若是在宣读圣旨时不表现出应有的尊敬,一旦被莱恩·卡拉回去添油加醋地禀报给公主殿下,自己在德玛帝国的名声可就坏了,日后想要在帝国境内发展,恐怕会遇到不少麻烦。因此,他没有丝毫犹豫,对着莱恩·卡拉微微躬身,随后单膝跪地,以示对公主殿下圣旨的尊敬。
莱恩·卡拉见李查德如此识趣,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对李查德多了几分好感。
他清了清嗓子,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展开后,用一种庄重而洪亮的声音宣读起来:
“奉德玛帝国公主德玛·莎莎之命,兹有李查德伯爵,智勇双全,忠勇可嘉。于万兽岭阻击兽人入侵,力挽狂澜;后又率军收复被兽人占领的万兽岭、兽角城、石头镇及枫叶镇,为帝国收复失地,立下不朽功勋。
为表彰其功绩,特赏赐百万金币,晋升爵位一级,荣升李查德为帝国伯爵。所有被李查德侯爵收复的领土,均划归其领地之内,伯爵爵位世袭罔替,荫及子孙。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莱恩·卡拉连忙收起圣旨,上前一步,双手扶起单膝跪地的李查德,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中充满了羡慕和祝贺:
“恭喜恭喜,伯爵大人!您真是年轻有为啊!这么年轻就成为了帝国的伯爵,在我有生之年,您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人!实在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李查德站起身,心中虽然对这赏赐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公主殿下竟然如此大方,不仅赏赐了百万金币,还将收复的领土都划归他的名下,甚至让伯爵爵位世袭罔替——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笑容。他对着莱恩·卡拉拱了拱手,说道:
“多谢莱恩·卡拉大人宣读圣旨。也多谢公主殿下的嘉奖,我定当不负公主殿下的厚望,继续为帝国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