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隆外城的废墟像被啃噬过的骸骨,在晨雾中泛着冷硬的灰。焦黑的帐篷骨架斜插在凝固的黑血里,有的还挂着破碎的黑袍布条,风一吹就簌簌作响,像冤魂的低语;碎石缝中嵌着半截骨刃,刃口的邪气早已消散,却依旧泛着森冷的光,仿佛还残留着撕裂皮肉的寒意。风裹着细碎的黑灰掠过,粘在悟空的锁子甲上,留下一道道淡黑的痕迹,像洗不掉的战疤,甲片碰撞的“咔啦”声在空旷的废墟中回荡,格外刺耳。
悟空赤脚踩在一块温热的碎甲片上——那是昨夜黑影战士的甲胄残片,还残留着邪气的余温,却已没了威胁。碎甲边缘划得脚底旧伤微微发疼,他却浑然不觉,火眼金睛死死锁着前方的蚀魂骑士,连睫毛都没眨一下。玄真子站在他身侧半步远,桃木剑的剑穗垂在身前,红绳上沾着的邪气正被剑刃的仙气缓慢净化,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像冰雪在暖阳下消融。
玄真子抬手调整了一下羽衣的领口,指尖泛着淡淡的金光——那是常年修炼仙气留下的印记,连指甲缝里都透着干净的灵气。他的目光扫过骑士的肩膀,眉头微蹙,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穿透喧嚣的力量:“这骑士的邪气比昨夜浓了三成,却虚浮得很。你看他握剑的手,指节泛白,却在微微发抖,不是紧张,是强行压榨邪气撑着的——他体内的混沌之力已经紊乱了。”
悟空顺着玄真子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蚀魂骑士的右手食指在魔剑柄上无意识地摩挲,动作僵硬又机械,像是不受控制。黑甲覆盖的小臂处,邪气正以不规则的节奏跳动,时而膨胀时而收缩,像快熄灭的烛火,连甲缝里渗出的黑丝都比别处淡了几分。“他腰腹那道旧伤是关键。”悟空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金箍棒,棒身的螺旋纹里泛着淡金光,“昨夜俺用金棒砸过,黑甲裂纹最深,邪气从那里漏得最快,只要再砸中一次,他的邪气核心就会崩,到时候连魔剑都护不住他。”
玄真子往前踏出半步,桃木剑斜指地面,仙气顺着剑尖在地上画出一道淡金弧线,像给这片死寂的废墟添了丝生机。弧线所过之处,碎石缝里的黑血竟被仙气逼得往后缩,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我来缠他的魔剑,你找机会攻旧伤。”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默契,羽衣的下摆被风掀起,露出里面绣着的清心符文,“他的魔剑靠邪气驱动,我用仙气冻住剑刃,能让他迟滞半秒,够你出手了。”
悟空往后退了半寸,金棒悄悄藏在身后,赤脚轻轻碾过地面的碎石,调整着发力的角度——他需要借助地面的反作用力,才能在最短时间内爆发最强的力量。靴底的血痕在碎石上蹭出细小的红印,像一道无声的倒计时,提醒着他这场对决的生死攸关。
蚀魂骑士显然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黑袍下的肩膀骤然绷紧,像拉满的弓弦。噬魂魔剑突然泛出一道幽绿光芒,邪气顺着剑刃往地面蔓延,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半尺高的黑墙,黑墙上还缠着细小的灵魂虚影,发出无声的哀嚎。“别浪费时间了。”他的声音从面罩下传来,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每一个字都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你们赢不了我,暗蚀大人会亲自来收拾你们,到时候整个阿瓦隆都会变成灵魂熔炉!”
话未说完,玄真子突然动了。他的脚步轻得像风,桃木剑带着淡金仙气,直取魔剑的剑柄——不是硬拼,而是用剑尖精准挑向骑士的手腕,逼他不得不变招防御。骑士果然下意识地抬臂格挡,魔剑与桃木剑碰撞的瞬间,仙气顺着魔剑蔓延,竟在刃口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将流动的邪气暂时冻住,剑脊上原本疯狂扭动的灵魂虚影也僵了一下,像被按下暂停键。
“就是现在!”悟空的吼声刚落,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金箍棒带着定魂珠的莹白光芒,在半空划出一道金色弧线,速度快得留下残影,精准砸向骑士腰腹的黑甲裂纹。“铛——!”金铁交鸣的脆响震得周围的碎石都在跳动,黑甲裂纹瞬间扩大,三片碎甲飞溅出去:一片擦过骑士的面罩,留下一道浅痕,黑色的血珠从痕缝中渗出来,滴在地上,瞬间被仙气净化成白烟;一块嵌进远处的断墙里,黑甲碎片上的邪气与木柴接触,瞬间燃起幽绿的小火,很快又被仙气扑灭;还有几片落在悟空脚边,被定魂珠的金光一碰,就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骑士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三步,魔剑差点从手中滑落。他低头看了眼腰腹的伤口,黑甲下的邪气正疯狂往外涌,却又被定魂珠的光芒逼回体内,形成一股紊乱的气流,让他胸口一阵翻腾,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你……”他刚想开口反击,就被玄真子的桃木剑逼得再次后退——玄真子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剑刃连挑,仙气像细密的针,不断刺向骑士的破绽:时而攻他手腕,时而逼他脚踝,不让他有机会重新凝聚邪气。
悟空趁机绕到骑士左侧,金棒横扫他的左肩。那里是黑甲的衔接处,甲片之间的缝隙比别处宽半寸,是另一个薄弱点。骑士慌忙抬臂格挡,“砰”的一声,金棒砸在他的肩甲上,黑甲应声凹陷,骑士的左臂瞬间垂落,再也抬不起来,魔剑的幽绿光芒骤暗了几分,连之前疯狂扭动的灵魂虚影都蜷缩起来,没了动静,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玄真子的桃木剑顺势抵住骑士的咽喉,剑尖的仙气泛着淡金,离骑士的皮肤只有半寸,只要再往前送一分,就能穿透他的黑袍。“放弃吧。”玄真子的声音带着压迫感,眼神锐利如刀,能清晰看到骑士面罩下的瞳孔——原本赤红的眸子,此刻已开始泛灰,眼白处布满了血丝,是邪气透支的征兆,“告诉我们暗蚀的据点,还有本源之心的位置,或许能留你一条命,总比被邪气吞噬灵魂强。”
骑士的身体僵了僵,握着魔剑的手松了又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黑袍下的胸膛都在剧烈起伏。周围的邪气越来越淡,魔剑的吸力几乎消失,刃口的幽绿光芒像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内城方向隐约传来守卫者的欢呼声,显然是之前的残敌已被清理干净,整个外城废墟,只剩下他这最后一个障碍,像一根孤立的朽木,随时会被风雨折断。
“我……”骑士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面罩下的呼吸声粗重得像破风箱,“暗蚀大人……他……”
就在这死寂的间隙,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在每个人的脑海里炸开——不是通过耳朵听见,而是直接钻进意识深处,带着混沌邪气特有的寒意,像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让每个人的脊椎都泛起一阵战栗:“废物!连两个杂碎都解决不了,留你何用!”
是暗蚀!
悟空和玄真子同时脸色骤变——这声音没有任何源头,却能轻易穿透清心结界残留的仙气,甚至让地面的邪气都开始躁动,碎石缝里的黑丝像活蛇般扭动。悟空的火眼金睛瞬间亮起,扫过周围的废墟,却找不到任何暗蚀的踪迹,只有空气里那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邪气,证明着暗蚀的力量已能远程影响战场,比他们预估的强太多。
而蚀魂骑士的反应更剧烈。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黑甲上的裂纹开始渗出黑色雾气,像沸腾的水般冒泡,连面罩下的皮肤都能看到邪气在疯狂游走,泛出诡异的绿光。“暗蚀大人!我没有!我只是……”骑士的声音带着恐慌,甚至忘了抵抗,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黑袍下的肩膀剧烈起伏,“我会赢的!我会把他们的灵魂献给您!我会证明我不是废物!”
“借口!”脑海中的怒斥更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像冰锥般扎进每个人的意识,“你让我损失了邪气发生器,折了我一半兵力,现在连两个敌人都拿不下!这样的废物,留着只会碍眼,不如让你和他们一起死!”
黑色邪气突然从骑士周身暴涨,像黑色火焰般裹住他的身体,原本泛灰的瞳孔瞬间赤红如血,连黑甲的裂纹都被邪气填满,泛着妖异的绿光。他猛地抬头,面罩下的眼神没了之前的犹豫,只剩疯狂的执念,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声音带着邪气的扭曲:“暗蚀大人……我会证明给您看……我会让他们……和我一起死!用我们的灵魂,给您铺路!”
他突然松开魔剑,魔剑“哐当”掉在地上,刃口的幽绿光芒瞬间熄灭,变成一根普通的黑铁。骑士双手在胸前快速结印,周身的邪气疯狂往身前汇聚——黑色雾气在他掌心旋转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风声在漩涡中嘶吼,像无数灵魂在惨叫。漩涡渐渐凝结成一只半丈高的巨爪,爪尖泛着幽绿光芒,每一根爪趾都像用纯黑水晶雕琢而成,边缘锋利得能撕裂空气;爪心处,无数细小的灵魂虚影在疯狂挣扎,却被邪气牢牢困住,只能发出无声的哀嚎,那些虚影里,甚至能看到之前被吞噬的凤凰社成员的半张脸,带着不甘的痛苦。
“不好!他在透支灵魂!”玄真子的脸色瞬间惨白,他能清晰感觉到巨爪中蕴含的破坏力——那是骑士用自己的灵魂为引,强行压榨所有邪气形成的自杀式攻击,一旦爆发,足以毁掉半个外城,连内城的回廊都可能被波及。他猛地将悟空往后推了一把,同时双手握紧桃木剑,全身仙气疯狂往剑刃汇聚,剑穗的红绳无风自动,泛着耀眼的金光:“清心结界·固!”
淡金光罩瞬间在两人身前展开,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厚实,光罩表面,无数细小的符文在快速流转,那是玄真子毕生修炼的仙气凝聚而成,每一道符文都带着净化邪气的力量。可巨爪刚一接触光罩,符文就开始剧烈闪烁,淡金光罩像被重物压着的玻璃,瞬间出现细密的裂纹,“咔嚓”声不绝于耳。玄真子被冲击波震得后退三步,羽衣的袖口被震裂,露出里面渗着血的手臂,伤口处的邪气还在隐隐作祟;他的嘴角溢出一丝血丝,滴在桃木剑上,瞬间被剑刃的仙气蒸发,留下一道淡红的痕迹:“悟空!快找机会攻他眉心!那是他灵魂与邪气的连接点,只要打断,巨爪就会散!”
悟空被震得气血翻涌,胸口一阵发闷,却没有后退半步。他的火眼金睛死死盯着骑士的眉心——那里的邪气最浓郁,像一团黑色的漩涡,正源源不断地往巨爪输送力量;黑甲覆盖的额头处,甚至能看到细小的血管在邪气的包裹下疯狂跳动,每一次跳动,巨爪的光芒就亮一分。定魂珠在他掌心突然发烫,莹白的光芒暴涨,顺着他的手臂往金箍棒蔓延,棒身的螺旋纹里,金色光芒越来越亮,像要挣脱束缚般,连空气都被这股力量搅得“呼呼”作响。
“俺老孙这一棒,了结你!”悟空的吼声穿透巨爪的嘶吼,带着未散的怒火。他双脚在地上狠狠一蹬,身体纵身跃起,碎石被踩得飞溅,金棒在半空划出一道金色弧线,仙气与定魂珠的净化力交织,在棒尖形成一道半尺宽的光刃,光芒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连周围的邪气都被这光芒逼得往后退了三尺。
骑士察觉到了危险,想操控巨爪回防,却发现邪气的流动突然慢了——定魂珠的光芒正顺着空气渗透进他的邪气场,像冰锥般刺破他的防御,眉心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灵魂与邪气的连接开始紊乱,巨爪的光芒也随之黯淡了几分。“不——!”骑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里满是绝望,他想再次压榨体内的邪气,却发现身体已跟不上意识,灵魂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只能眼睁睁看着金棒带着金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金棒精准砸中骑士的眉心。黑甲像脆弱的玻璃般瞬间碎裂,碎片呈放射状飞溅,有的甚至嵌进远处的断墙里,留下深深的印记;邪气失去了宿主,在空气中疯狂扭动,像受惊的蛇群,却被定魂珠的光芒牢牢困住,无法扩散;骑士的身体僵在原地,面罩从中间裂开,露出里面苍白扭曲的脸——他的眼睛还圆睁着,瞳孔里残留着最后的疯狂,嘴角却已没了气息,连最后一丝邪气,都在定魂珠的光芒中渐渐消散。
玄真子趁机冲上前,从怀中掏出三张黄色的“诛邪符”,指尖泛着淡金,将符纸分别贴在骑士的眉心、胸口和丹田。符纸刚一贴上,就泛出耀眼的金光,顺着骑士的皮肤往体内蔓延,那些残留在他体内的邪气,像遇到烈火的冰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净化,骑士原本泛黑的皮肤渐渐恢复成正常的颜色,身体也不再僵硬,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悟空落地时,金箍棒拄在地上支撑着身体,大口喘着气。定魂珠的莹光已弱了大半,贴在掌心的位置传来阵阵刺痛,那是仙气透支的征兆。他刚想松口气,却突然瞥见骑士的右手食指微微动了一下——不是无意识的抽搐,而是有规律地蜷缩,指甲缝里,一道黑色的符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那是暗蚀提前刻在他体内的自爆咒,专门用来销毁线索!
“小心!他要自爆!”悟空的吼声刚落,骑士突然猛地睁开眼睛,原本黯淡的瞳孔瞬间赤红,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满足:“暗蚀大人……我……我做到了……”他的身体开始快速膨胀,邪气像吹气球般从他的七窍往外涌,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滚烫,地面的碎石被邪气卷得腾空而起,形成一个小型的黑色漩涡,连远处的断墙碎片都被吸了过来。
玄真子的反应比悟空快了半拍,他一把抓住悟空的手腕,桃木剑往地上狠狠一插,淡金光罩瞬间将骑士的身体笼罩其中:“清心结界·封!”可这临时布下的结界刚一接触到自爆的邪气,就开始剧烈闪烁,裂纹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像随时都会破碎。“快退!这结界撑不了两息!”玄真子嘶吼着,拉着悟空转身就跑,两人的速度快得像风,黑袍在身后展开,像两道黑色的闪电。
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金光罩彻底破碎,黑色的冲击波像潮水般扩散开来,碎石、碎甲片、甚至远处的断墙碎片,都被这股力量掀得腾空而起,形成一道黑色的蘑菇云,在废墟上空缓缓升起。悟空和玄真子扑倒在一道断墙后,冲击波擦着他们的后背掠过,灼热的邪气烫得锁子甲和羽衣都冒烟,后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烈火燎过。
悟空忍不住回头望去,只见爆炸中心被炸出一个半丈深的坑,坑底的泥土都被染成了黑色,邪气与尘土混合在一起,像一锅沸腾的墨汁,缓缓往四周蔓延。玄真子扶着断墙慢慢站起来,咳嗽时牵动了胸口的伤势,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他抬手擦了擦,低头看了眼桃木剑——剑刃上的仙气已黯淡了不少,之前沾着的邪气,此刻正被剑刃缓慢净化,却比平时慢了太多,连剑穗的红绳都失去了光泽。
“这暗蚀……倒是够狠。”玄真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他走到坑边,桃木剑轻点坑底的邪气,剑刃泛出微弱的金光,“连自己的手下都能毫不犹豫地逼死,还让他自爆销毁痕迹,显然是怕我们从骑士口中问出本源之心的线索。”
悟空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金箍棒。定魂珠的莹光已恢复成淡白色,正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像在缓缓恢复力量。“他怕的不是我们知道据点。”悟空的火眼金睛扫过远处的北极方向,那里的邪气虽然淡,却有着与暗蚀同源的波动,“他怕我们知道本源之心的具体位置——骑士是他在阿瓦隆的最高指挥官,肯定知道混沌冰原的详细路线,自爆能让我们断了这条线索,拖延我们去北极的时间。”
玄真子眼神一凛,瞬间明白过来:“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出发去北极。”他抬手拍了拍悟空的肩膀,羽衣上的仙气顺着指尖传递过去,缓解了悟空后背的灼痛感,“暗蚀肯定在那边等着我们,他毁了线索,就是想在我们找到本源之心前,做好万全准备,甚至可能已经开始布置陷阱了。”
两人并肩站在爆炸坑边,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洒下来,给这片废墟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坑底的邪气渐渐被定魂珠的余威吸收,焦黑的泥土中,竟有几株细小的绿芽从碎石缝里钻了出来,嫩绿色的叶片在风中轻轻颤动,带着顽强的生机,像黑暗中绽放的希望。
悟空看着那些绿芽,突然咧嘴一笑,之前的疲惫仿佛消散了不少:“不管他准备多充分,俺老孙都要去会会他。”金棒在手中转了一圈,泛出淡淡的金光,“本源之心是世界的命脉,暗蚀想抢,得先问过俺的金箍棒答应不答应!”
玄真子也笑了,桃木剑的剑穗在风中轻轻摆动,带着几分释然:“说得好。有你这猴子在,再加上东方秘境的仙气,还有定魂珠的净化力,就算暗蚀准备再充分,我们也能赢。”
远处,内城的欢呼声越来越近,守卫者们显然已经清理完了最后一批残敌,正朝着这边赶来。悟空和玄真子转过身,望着内城的方向,夕阳的光芒洒在他们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