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间又过去了两天,在名家的辩论中和与‘墨家’斗智斗勇中很快的度过。
第一缕璀璨的阳光洒落在古老而庄严的稷下学宫的规矩园中,规矩园中矗立着一个巨大的木板,上面是祭酒选拔是时间与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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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岁逢辰,时维四月,稷下学宫,盛事再启。祭酒之位,虚席以待,遴选贤能,引领学宫。
夫祭酒者,学宫之领袖,当具高德博学之才,能启后学,弘扬正道。故今广招天下之士,不论出身,唯才是举。
此次选拔,报名之时,自即日起至四月十七日止。考试之日,初试定于四月十九日。凡有志之士,皆可参与。展才学于考场,竞风流于学宫。望诸君奋勇向前,为荣耀而战,为学宫之辉煌贡献己力。
特此公告,以昭天下。
稷下学宫
周赧王五十六年四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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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看着面前的公告,心中无比兴奋,他毫不避讳任何人,径直来到报名处等待。此时,等待的人数仅有三人,且皆是李晨熟悉之人,在祭酒讲课时经常能见到他们。三人站在那里,相互讨论着今日祭酒选拔可能出现的考题。
从三人口中得知,往年每次选拔的人数通常不足百人。第一轮采用挑战制,以抽签的方式对众人进行排序,由序号末位者向序号前的第 64 位发起挑战,命题则通过抽签确定,每人仅有一次挑战机会,直至场上只剩下 64 人。
第二轮开始,编号最大者向编号最小者挑战,以此类推。经过多轮角逐,决出八强、四强,最终选拔出最强之人与祭酒进行辩论,胜利的一方将成为新任祭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报名的统计人员已经到达,李晨站在第四个,很快便到李晨了,只是当李晨说出名字和旁听生身份时,众人议论纷纷。众人不明白李晨连正式学宫学子都不是,有什么胆量来参加祭酒选拔,就没有点自知之明。
边上有一个快言快语的学子说道:“他一个旁听生,有什么资格参加?”
质疑之声瞬间蔓延开,议论声此起彼伏,迅速在学宫中蔓延开来。有人面露不屑,他们认为一个旁听生不应参与如此重要的选拔。一个旁听生,无论从身份还是学识上,都远远不够格。他们摇头叹息,觉得李晨此举过于莽撞,甚至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看着报名统计人员迟迟没有也有些疑惑,李晨询问到:“是我不可以报名吗?”
报名统计人员再三确认一番后,便将李晨的姓名记录下来,待到中午休息的时候,再询问李晨是否有资格参加。
下午,祭酒收到李晨要参加祭酒选拔的消息。此前,崔家主曾就李晨想到藏书阁读书一事与祭酒进行过讨论。常书阁守阁人规定,李晨需通过前两关方可进入常书阁三楼,若能拿到前四的成绩则可前往顶楼一关。祭酒对此并未过多为难,只表示若李晨真有此本事也并无不可。
这时,墨家代表‘墨睿长’前来,得知李晨要参加祭酒选拔后便前来阻止。墨睿长带来消息称,此次因为李晨的到来,参加祭酒选拔的人变得格外多,不少人觉得自己比李晨强,所以纷纷参加此次选拔。墨家认为李晨的行为不仅干扰了祭酒选拔的公正公平性,还降低了祭酒选拔的格调,于是与现任祭酒荀子发生了争吵。然而,两人最终各执己见,未能达成一致。于是,他们决定召开一场大会,将各个门派的代表人物都召集起来,共同讨论是否同意让李晨参加此次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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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月 16 日,五十多人齐聚一堂召开大会,共同商讨李晨是否能够参加祭酒选拔之事。此次大会,崔家主也赫然在列。
墨家代表‘墨睿长’率先发言,他言辞激烈地指出:“李晨不过是一个旁听生,根本没有资格参加祭酒选拔。一个连稷下学宫都尚未正式进入的人,凭什么来参与这等重要的选拔?难道他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如今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引得如此多的学子纷纷前来参加,这不是故意捣乱吗?”
崔家主听后,立刻提出反对观点。他义正言辞地说道:“在此次公告中,明确提出了广招天下之士,不论出身,唯才是举。既然是广招天下人,那旁听生难道就不算天下人了吗?难道说稷下学宫的学子连一个旁听生都不如?如此说来,那这场祭酒选拔还有什么意义?”
算学先生道:“我觉得李晨挺有勇气的。他虽然是旁听生,但他对知识的热爱和追求并不少。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呢?”
兵家代表:“是啊,学宫一直倡导广纳贤才,不论出身。李晨也许会给我们带来惊喜呢。”
名家代表‘名辩士’道:“‘墨睿长’所言极是。李晨一个旁听生,缺乏正规的教育和培养,其学识和能力必然有限。祭酒之位,应留给那些真正有才华、有品德的学子。如此让他参加又何妨,也正好验证此人是否有资格继续在稷下学宫学习。”
两人各执一词,争持不下,只不过很多人都不反对李晨参加。随后,各位学派代表人纷纷参与讨论,权衡李晨是否能够参加此次选拔。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绝大多数人认为崔家主的观点在理,仅有少部分人持反对意见。
最后由祭酒对李晨是否参加祭酒选拔发表看法,他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很沉稳很深邃。他平静地说:“我觉得,可以给李晨一个机会。学宫的主要目的就是广泛招揽有才能的人,不看出身。李晨虽然是旁听生,但是他的努力和才能不应该被轻易忽视。学宫的设立本来就是为了招揽人才,如果因为李晨的身份就拒绝他,恐怕违背了学宫的宗旨。而且这次祭酒选拔,应该根据才能和学问来判断高下,不能因为李晨的身份就先有偏见。”
如今,祭酒已经发话了证明关于同意李晨参加祭酒选拔的事宜讨论通过,众人便接着开始商议第一轮考核问题。如今众多的学子参加选拔,若依旧依循原来之考核方式,显然不妥。
于是,众人商议从两方面对学子进行考核。其一,对百家经典的掌握程度。要求学子在规定时间内准确默写指定的百家经典片段,并能够清晰阐述其核心思想和历史背景,以此考查学子对基础知识的积累和理解能力。其二,对百家学说的应用能力。给出特定的现实问题情境或学术难题,要求学子运用百家学说中的观点和方法进行分析和解决,并详细阐述自己的思考过程和解决方案的合理性,以此检验学子对知识的实际运用和创新能力。通过这两个方面的考核,全面评估学子是否具备成为祭酒的潜力。
截止至17日下午报名结束,共有400余人参加报名。甚至包含之前在校内聚众打架的那几个‘墨家’弟子。
4月18日下午发出全体公告,明日全体学子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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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学宫祭酒选拔告文》
诸学子:
定四月十九日,即明日,启祭酒选拔之首试。今岁首轮,笔试,凡两轮。辰时考百家经典之熟稔,未时验百家学说之应变。此次笔试将选拔出前三十二名学子进入下一轮选拔。为利考生,学子皆假一日。明日晨,诸生集于规矩园,以告考场之讯。
望众考生备之,以佳态迎此选。
稷下学宫
四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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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决定一经公布,立刻在学宫中引起了轰动。学子们纷纷开始为初试做准备,若是之前挑战制,凭借运气和手段便可顺利通过初试。如今只能临时抱佛脚,或者听天由命。至于哪些学习好的自然是按部就班读书、学习、休息。
李晨呢,由于下午的‘百家’课因祭酒选拔导致尽数停课,李晨则是经历了三天藏书阁温故知新,尤其是李晨一直比较好奇的机关术。
考前这一晚上也不准备复习,有系统托底,那里会出问题。遍在海月阁悠闲的睡了起来。
4 月 19 日,初试的日子终于来临。这一天,阳光明媚,微风拂面。400多名学子齐聚规矩园。面前有祭酒以及15位先生。
祭酒缓步向前,说道:“今日,乃学宫一年一度之选拔考核初赛之时。因应者甚众,遂改往昔挑战之式为笔试以行考核。于此,望诸学子严守考场之规,切不可抄袭舞弊。当以诚信为基,凭自身真才实学彰显才具与风范。愿诸君皆能超水平发挥,考得佳绩,为己之未来铺就坚实之路。勉之!”
一位位先生从后面走出道:“众学子且听,吾将依序点汝等之名,点到者,即随相应之先生入考场,万勿慌乱,务必沉稳应考。”
“祭酒室:姜瑾、苏墨、孟轩、……”
“儒室:颜瑾之、端木礼和、孔达、荀书远、孔明……”
“法室:……李斯、韩非……”李晨听到那两个名字微微愣一下,不知道那个是。
“墨室:墨飞宇、凌霜、墨耀、……、李晨”李晨听到自己的姓名,便来到排尾。安静等待着
“道室:……”
“名室:公孙泷、公孙名……”
“纵横室:……”
“阴阳室:……邹玄……”
“杂室:……”
“农室:……”
…………
“众学子听令,即刻跟随各自带队之先生,有序进入考场。切不可喧哗吵闹,亦不可随意离队。此次考核至关重要,望诸君全力以赴,展现自身才学。出发!”
众学子跟随带队先生依次步入考场。考场之内,静谧肃穆,秩序井然。众人各寻其位,入座待考。这是李晨第一次进入墨室着实有些好奇。
李晨的座位在后排角落处。先生们为每位学子发放竹简,学子们端坐在位置上,静心凝神,准备在上面作答。
考场之中,桌椅排列整齐,间隔适度,以确保每位学子独立作答,互不干扰。监考先生们神情严肃,来回巡视,以维护考场纪律。
众位学子平稳落座后,先生踱步来到教室前头。先生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今试之第一问,儒家《论语?学而》全篇,汝等默而书之。” 言罢,所有学子纷纷拿起毛笔,准备开始挥毫泼墨。
李晨却微微一愣,只因他面前除了刚刚发放的竹简,再无其他物品。先生见状走来,略带嘲讽地问道:“你来考试,什么都不带吗?那你是来作甚?”
李晨疑惑地询问:“我没看到他们带笔和砚台、墨,这些东西是从哪来的?他们手里那巴掌大的砚台是从哪带进来的?”考试前并没发现这些学子手中有任何物品。
先生表情再度阴沉,质问道:“到底想不想答了?还是你真的什么东西都没带?”
李晨指着面前几位学生,又问道:“笔和砚台、墨真的是自己带的吗?”
先生有些恼怒,回道:“这些东西自然是他们自己带来的。”
李晨向老师再次确认是否需要自己携带东西进入考场,在得到老师肯定的回答后,李晨将手伸进袖兜中,从背包里掏出一根用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分叉毛笔,还有一个木质小砚台以及一块用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墨。他询问先生:“我现在是否可以作答?” 先生看着李晨的表现,无语地挥了挥手,便重新回到教室前头。
先生接着说道:“今试之第二问,法家《法经?盗法》全篇,汝等默而书之。”
李晨并没有着急,而是先安安心心地研墨,之后将毛笔捋好,才开始一一作答。只不过李晨写得很慢,字也是歪歪扭扭的。前面先生说完了所有问题后,甚至有很多学子已经停下笔,作答完毕,李晨却依旧在那里慢慢悠悠地写着自己的答案。最后,李晨还差最后一段问题没写完。先生便来齐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