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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荷禾终于处理完杏林居堆积的药单,又去查看了几位重伤弟子的恢复情况,待一切安排妥当,已是日上三竿。她揉了揉略显疲惫的眉心,信步走向内室,想去瞧瞧昨夜那只因贪嘴闹出笑话的小青鸟恢复得如何了。

她轻轻推开内室的门,温暖的晨光透过窗棂,在铺着软布的玉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只见那只小青鸟早已醒来,正蹲坐在玉台中央,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一双琥珀色的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方向。见荷禾进来,那双眼眸“唰”地一下亮了起来,仿佛嵌入了两颗小小的星辰,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身影,带着一种近乎花痴的专注。

荷禾脚步微顿,被它这般眼巴巴的模样看得有些莫名。她走近些,俯身仔细打量,只见小青鸟羽毛整齐,精神头十足,昨日的萎靡早已一扫而空,不似有恙。

“怎的了?可是还有何处不适?” 荷禾伸出指尖,想如昨夜般探探它的气息。

不料她指尖还未碰到,那青鸟却主动将小脑袋凑了过来,极其依赖地在她指腹上蹭了蹭,喉咙里发出细微又委屈的“咕咕”声,眼神里充满了某种…渴望?

荷禾微微一怔,随即恍然,不禁失笑:“原是饿了?”

小青鸟仿佛听懂了似的,小脑袋点得如同小鸡啄米,眼神愈发可怜巴巴。

荷禾直起身,环顾室内。杏林居虽药材齐全,但适合这等初开灵智、体质娇弱鸟儿的精细吃食却一时难寻。她目光掠过窗外,望见院中那方莲池,正值夏末,池中尚有晚开的莲蓬,青翠饱满。

她心下有了计较,步履轻盈地来到莲池边,素手轻抬,凌空一摄,一枚最为鲜嫩、颗粒适中的莲蓬便落入她掌心。她回到内室,在玉台边坐下,细致地剥开莲蓬,取出里面白嫩清甜的莲子,又耐心地将莲子外那层微苦的薄衣轻轻捻去。

小青鸟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动作,小脑袋随着她指尖的移动而微微转动,满是期待。

荷禾将一颗处理好的、光洁饱满的莲子托在指尖,递到小青鸟嘴边。那青鸟先是小心翼翼地用喙碰了碰,随即仿佛确认了是什么美味,立刻迫不及待地啄食起来,动作又快又轻,生怕啄疼了她的手指。

一颗莲子很快下肚,小青鸟意犹未尽,又抬起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

荷禾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贪嘴的性子倒是一点没改,这莲子中有灵气不可多食,” 手下却不停,又剥了一颗递过去。

就这样,她耐心地剥着莲子,小青鸟安心地在她指尖啄食。晨光静谧,空气中弥漫着莲子的清甜与药草的淡香。小青鸟每吃几颗,便会停下来,用脑袋蹭蹭她的手指,发出满足的、细微的呜咽声,琥珀色的眼瞳里,倒映的全是她的身影。

荷禾看着它这般全然依赖、心满意足的模样,连日来处理宗门事务的疲惫似乎也消散了不少。她平日清冷的目光,此刻也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意识到,在这只懵懂的小生灵面前,她那份习惯性的、于层层包裹中的算计与严厉,正悄然褪去,难得流露出几分温和。

待小青鸟吃饱喝足,惬意地蜷缩在软布上梳理羽毛时,荷禾才轻轻拍了拍手,拂去指尖的碎屑。她看着小家伙那副安逸模样,心中莞尔:‘昨日还疼得打滚,今日便已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吃货了。倒是好养活。’

自那日后,青鸾便彻底黏上了荷禾。

荷禾在药圃间巡视,它便扑棱着翅膀,不远不近地跟着,时而落在她的肩头,时而停在她前方的药草尖上,歪着小脑袋,用那双澄澈的琥珀色眼眸专注地凝望着她,仿佛在确认她始终在那里。

荷禾在丹房炼丹,它便安静地蹲在窗棂上,不吵不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操控炉火、投放药材时专注的侧脸,偶尔在她额角渗出细汗时,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关切意味的鸣叫。

荷禾伏案研究医典,它便试探性地跳到书桌一角,见她没有驱赶,便得寸进尺地挪到摊开的书页旁,假装啄食纸上的墨迹,实则偷偷用羽毛蹭过她的手腕。

起初,荷禾只当是雏鸟天性,加之救命之恩产生的依赖,并未十分在意,依旧保持着温和却略显疏离的态度。她事务繁忙,杏林居百废待兴,无数双眼睛盯着她这个年轻的峰主,容不得太多儿女情长。她给它准备了舒适的鸟巢和充足的食物,便想着让它自行玩耍。

可青鸾似乎并不满足于此。它极其聪慧,很快摸清了荷禾的作息与脾性。见她眉宇间有倦色,便会衔来一枚最鲜亮的浆果放在她手边;听到她轻声叹息,便会用柔软的头顶轻轻蹭她的指尖;夜里若她房中灯火熄得晚,它甚至会用喙轻轻啄响窗扉,发出催促般的轻响。

荷禾并非铁石心肠,在这偌大的清妄宗,她看似地位尊崇,实则步步为营,周遭多是敬畏、算计或试探的目光。唯有这只不通人世复杂的小鸟,给予她的,是毫无保留的、纯粹的亲近与依赖。这种温暖,于她而言,已是太久未有过的,更何况这只鸟还是师姐给的…

不知不觉间,她默许了它的靠近,习惯了身边总有这么一团温暖的、青色的影子。她会下意识地将最好消化的灵谷留给她,会在翻阅古籍时,顺手将它好奇啄弄的书页抚平,会在夜深人静时,对着它自言自语般说些不能对人言的烦闷。

变化发生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电闪雷鸣,狂风呼啸。青鸾似乎极其惧怕雷声,瑟瑟发抖地蜷缩在鸟巢里,发出恐惧的哀鸣。荷禾难得的休息,被它的动静惊醒,起身查看,见它可怜模样,本来有些气的心就直接软了。她本想施个安神的小法术,但看着它那湿漉漉、充满恐惧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罢了,今夜便破例一次。”

她伸出手,将抖成一团的小青鸟捧起,走回内室,将它放在了自己床榻外侧的软枕旁。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带着药香的安稳气息,青鸾立刻安静下来,小心地挪动身子,紧紧挨着她的手臂,将小脑袋埋进她的衣袖褶皱里,很快便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

那一夜,荷禾睡得格外安稳。自她七岁后,有独自照顾自己的能力后,这是第一次,她的枕畔有了另一个生命的呼吸与温度。

自那以后,青鸾便“登堂入室”,夜夜栖息在荷禾的床头。起初它还小心翼翼,只敢占据枕头一角,后来渐渐胆大,甚至会在她熟睡时,悄悄将脑袋枕在她的发丝旁。荷禾也由着它,甚至会在它睡相不老实、差点滚落时,下意识地伸手将它轻轻拢回原位。

日子一天天过去,荷禾自己都未察觉,她对青鸾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最初的怜悯与责任。她会因它贪玩晚归而隐隐担忧,会因它精神萎靡而仔细检查,会因它吃到喜欢的果子时欢快鸣叫而唇角微扬。这只小小的青鸟,成了她沉重生活中一抹鲜活的亮色,让本无颜色的杏林居,也有了几分色彩。

她依旧是从前那个精于算计、步步为营的杏林居峰主,但在青鸾面前,她只是荷禾。她会用手指轻轻梳理它日渐光滑的羽毛,会对着它念叨些宗门琐事,会在它用懵懂眼神望着她时,露出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其柔软的笑意。

又是一个月色清冷的夜晚。杏林居内室烛火昏黄,荷禾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虽捧着一卷医典,目光却有些失神地落在窗外摇曳的竹影上。青鸾安静地蜷在她膝头,温暖的羽毛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

许是夜色太静,许是连日来宗门事务与人情往来让她倍感疲惫,又或许,是这无言的陪伴让她卸下了心防。荷禾无意识地用指尖轻轻梳理着青鸾背上的羽毛,一声极轻的、带着无尽怅惘的叹息,溢出唇瓣:“小青鸟啊…你说,为何…师姐她…就不能喜欢我呢?”

这话语轻得如同梦呓,连她自己都未必完全清醒地意识到说了什么。这深埋心底、连对最信任的大师姐都未曾明言的苦涩,竟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对着这只不通人事的小鸟,喃喃出口。她垂着眼帘,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忧郁与自嘲。

然而,她话音方落,膝头上那团温暖的小东西却突然动了动。

紧接着,一个带着几分稚气、却又异常清晰、甚至有些紧张的嗓音,突兀地在寂静的室内响起:“她…她不喜欢…我喜欢!我…我最喜欢……医仙姐姐了!”

荷禾浑身猛地一僵!手中的医典“啪”地一声滑落在地!她倏地低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膝头--

只见青鸾不知何时抬起了小脑袋,那双琥珀色的圆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眼神里没有平日的懵懂依赖,反而充满了某种急切而认真的光芒!它的小胸脯微微起伏,似乎刚才那句话耗尽了它极大的力气。

“你…你会说话?!” 荷禾惊得几乎要从榻上站起来,声音都变了调。她一直以为青鸾只是灵性较高,远未到能口吐人言的地步!

青鸾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缩了缩小脑袋,但随即又鼓起勇气,用小喙轻轻啄了啄她的手指,声音依旧带着鸟类的清脆和一丝不熟练的断续,却异常坚定:“一直会啊…只不过之前一直难受着,没有力气说话…刚才,听你难过…急…就说出来了!”

它努力组织着语言,眼神纯澈而热切:“医仙姐姐不要难过!你很好!特别好!比…比谷子香!比星星亮!我…我每天都想看着你!你笑,我就开心!你皱眉,我这里…” 它用小翅膀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就闷闷的!我想一直陪着你!保护你!我最最喜欢医仙姐姐了!”

这突如其来的、直白到近乎笨拙的“表白”,像一块巨石投入荷禾心湖,激起滔天巨浪!她看着眼前这小家伙急切又认真的模样,听着它那些幼稚却真挚无比的话语,心中五味杂陈--有震惊,有荒谬,有哭笑不得,她竟然被一只鸟表白了?

然而,这不知所措只持续了一瞬,便被更深的理智与长久以来的心墙压了下去。她怎么可能把一只鸟的话当真?这太荒唐了!定然是这小家伙灵智初开,模仿人言,又感知到她的情绪,才说出这些颠三倒四的话来安慰她。

荷禾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波澜,脸上重新挂起了那副惯常的、带着些许距离感的温和笑容。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青鸾的小脑袋,语气带着明显的、哄孩子般的嗔怪:“你呀…何时学会的油嘴滑舌?定是平日里偷听弟子们说话学坏了!” 她将它捧到眼前,故作严肃地看着它,“这等玩笑话,以后可不许胡说,知道吗?这并不是能开玩笑的事…”

青鸾焦急地扑扇了两下翅膀,似乎想辩解:“不是玩笑!是真的!我…”

“好了好了,” 荷禾不等它说完,便将它轻轻放回膝头,重新拾起地上的医典,语气轻松地转移了话题,“天色不早了,莫要胡闹了,乖乖睡觉。”

她不再看青鸾,目光重新落回书卷上,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对话从未发生过。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和久久未能翻动一页的书卷,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青鸾仰着小脑袋,看着她故作平静的侧脸,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委屈和失落,但它终究没再开口,只是默默地将小脑袋重新埋进她腿间的衣料里,轻轻蹭了蹭,发出细微的、带着点鼻音的呜咽声。

青鸾仔细想了想,她如今还没有化形,也不会用什么法术,似乎荷禾嫌弃她也没什么问题…可是她就是很喜欢啊!而且她是苍鸾,她们凤一生只有一次心动的!

没关系!她努努力就好了!到时候化形了她就来找医仙姐姐结婚!

夜还很长,不是吗?

自那夜“口吐人言”却只换来一句“莫要胡闹”的轻斥后,青鸾非但没有气馁退缩,反而像是被激发了某种执拗的劲头,对荷禾的“殷勤”更是变本加厉,几乎到了无孔不入、令人啼笑皆非的地步。

它似乎铁了心要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真心”,恨不得化作一件活的首饰,二十四小时都挂在荷禾身上。

荷禾在丹房控火,它便叼来最饱满的朱果,小心翼翼放在她手边,然后蹲在丹炉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仿佛在监督她及时补充灵力。若荷禾久坐不动,它甚至会飞下来,用喙轻轻啄她的衣袖,示意她该起身活动。

荷禾伏案书写药方,它便守在砚台旁,时不时用翅膀尖蘸点清水,去点那快要干涸的墨块,虽然常常弄得一团糟,但荷禾还是笑着忍了。

荷禾外出巡视药圃,它更是亦步亦趋,时而飞在前方探路,时而落在她肩头,用小脑袋蹭她的脸颊。若是有弟子前来禀事,它便会立刻竖起羽毛,琥珀色的眼睛警惕地盯着来人,仿佛在扞卫自己的“领地”,直逗得那些弟子忍俊不禁,又不敢在峰主面前失仪。

最让荷禾无可奈何的是,这小家伙竟连就寝时都愈发“得寸进尺”。以往它只敢睡在床榻外侧的软枕上,如今却总试图往她枕边、甚至是被子里钻。每每被荷禾轻轻拎出来放回原处,它便睁着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发出委屈的“咕咕”声,直到荷禾心软,允许它挨着自己的手臂睡下,才心满意足地蜷缩成一团。

荷禾面上依旧维持着惯常的平静与疏离,偶尔还会板起脸训斥它两句“不成体统”,但眼底深处那抹纵容与无奈,却日益明显。她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习惯身边有这个叽叽喳喳、热情过头的小东西。它的依赖与亲近,像一缕阳光,悄然驱散着她周身的清冷与孤寂。有时处理宗门事务至深夜,感受到臂弯里那团温热的小身体和均匀的呼吸声,竟会觉得…这漫长夜晚,也不那么难熬了。

这一日,侓欲清因需一味罕见的、只有杏林居因之前交易凑巧得到的“千翼草”,难得亲自来到了杏林居。

她刚踏入院门,便看到了这样一幕:

荷禾正坐在莲花池旁石凳上,仔细检查着药草的脉络。而那只通体青翠的小鸟,正乖巧地蹲在她并拢的膝盖上,小脑袋一点一点,似乎在看,又似乎在打瞌睡。荷禾一边探查灵植,一边下意识地伸出食指,用指背极轻地拂过小青鸟头顶柔软的绒毛。那小鸟舒服地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满足的呼噜声。

阳光透过花叶缝隙,洒在一人一鸟身上,静谧而温馨。

侓欲清脚步微顿,清冷的眼眸中掠过两人后流露出一些犹豫。她这位六师妹,性子向来清冷自持,与人交往总隔着一层无形的距离,何时…竟与一只青鸟如此亲近了?而且她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荷禾察觉到有人,抬起头,见是师姐,连忙起身,将膝上的青鸾轻轻拂到一旁石桌上,迎上前微微颔首:“四师姐,你怎么来了?” 语气一如既往的热情,却少了几分郁郁寡欢的感觉。

青鸾被惊动,扑棱着翅膀飞起,落在不远处的枝头,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气息清冷、却让她的医仙姐姐态度不同的来客。

侓欲清目光扫过枝头那眼神灵动的小鸟,又落回荷禾身上,见她眉眼间比往日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柔和气息,不禁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近乎感慨的意味:“看来这小东西与你投缘。关系真好。”

她这话说得平淡,却让荷禾微微一怔,耳根悄然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她下意识地瞥了枝头的青鸾一眼,却见那小东西正挺着小胸脯,仿佛听懂了夸奖般,得意地抖了抖羽毛。

“不过是只顽皮的小鸟,惯会缠人罢了,而且是师姐您带回来的,我自然要照顾好。” 荷禾迅速收敛心神,恢复了平日的温婉从容,将话题引向正事,“四师姐此次来是有何事?”

侓欲清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目光落在荷禾脸上“听闻前段时间,师妹去风谷时意外得到了一株千翼草?我知此草珍贵,不会白取。师妹你开个价,或者以我青竹峰库藏中你所需之物交换,皆可。”

她目光坦然的看着荷禾,没有半分仗着师姐身份或往日情分强求的意思,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等价交换的态度。

荷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千翼草确实在她手中,因其蕴含的灵韵特殊,她一直妥善收藏,本想着日后研究某种冷僻丹方时用,但也确实非急需之物。她没想到师姐会为此草特意亲自前来一趟。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荷禾温声道“师姐需要,拿去便是。说什么换不换的,太过见外。若是师姐不急,我稍后送到青竹峰。若是师姐急需,我现在就去取。”

“不急,多谢师妹,这里有一截温玉,我用灵气养了三百年,虽不足以抵千翼草之价,略表心意,勿要推辞。”侓欲清沉默了一瞬,当即把自己腰间挂着的玉佩取了下来,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芥子袋,一并推到了荷禾面前,声音依旧平淡。

荷禾看到那玉佩眼睛直接亮了,但同时也心中明了,师姐不愿欠下人情,于是她也不推辞,从善如流的收起了两样东西,微笑道“那便多谢师姐厚赠了。”

侓欲清的神情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她看向荷禾,清冷的眸光似乎柔和了一瞬,又瞥向一旁的青鸾,难得带了点玩笑的语气“多谢六师妹,此情,我记下了。那我便不打扰你们相处了。”

说完她便不再多留,转身离去。

或许连侓欲清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这句无心的感慨,如同一颗小小的石子,轻轻敲在了荷禾努力维持平静的心湖上。原来…在旁人眼中,她这青鸟之间,已是“关系真好”了么?

而这四个字,听在枝头那只悄悄竖起耳朵的小青鸟心里,更是如同天籁!它扑扇着翅膀,飞回荷禾肩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脖颈,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无比明亮的光彩。

连恩人都觉得她们关系好哎!它要继续努力,让医仙姐姐更喜欢它,让所有人都觉得她们“关系最好”!青鸾暗暗下定决心,丝毫不知自己的“追妻之路”,在旁人眼中,已是如此明朗。

荷禾突的将青鸾推开,脸色有点难看,虽然是一只鸟,但好像也应该保持距离才对。

而且!虽然拿到了师姐的玉佩很高兴,但是师姐最后在说什么?什么叫不打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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