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归只听到“赢了”,随后便放心的睡着了。
头痛怎么办?
睡一觉就好。
宴归从柔软的床上清醒时,觉得神智从未有现在这般清明过,感觉自己智商都增加了好几十。
她一醒白庭望就发现了,连忙拉响旁边的铃铛,医疗团队全都挤进房间。
“殿下,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
“殿下,这个是几?”
宴归:……
各种检查仪器在她身上轮流检查一遍,确定她没有任何问题和后遗症,医疗团队有序退出房间。
吵吵嚷嚷的房间里一下陷入安静之中。
白庭望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宴归感受到他长而翘的睫毛扫到手掌心,痒痒的还有点湿。
“你哭了?”
宴归突然凑近,这才发现白庭望眼圈微红,睫毛湿湿润润。
他是典型的桃花眼,平日里笑起来风流多情,此时眼角的那抹微红更令他添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宴归不由自主的摸上他的眼睛。
白庭望抓着她的手,两人静静的对望。
宴归心里问系统: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哦~我亲爱的,你不要哭,你哭的我心都疼了。】
宴归:……
“你别哭……”
白庭望挑眉:“我这是气的。”
宴归立马收回手,睥睨着看他:“要是生气,应该是我生气。”
说好了一起去,结果他趁自己睡着先去了,要不是她去的及时,真就只能给他收尸。
白庭望无言。
“我们是在军舰里?”
宴归这才有空观察周围的环境,这和她来时的军舰房间一样。
“幽夜星已经无事,陛下让我们尽快回去完婚。”
帝国储君的婚礼盛大无比,当天星网所有平台都在直播这一场婚礼。
宴归穿着黑金制式的礼服站在高台之上,底下两边参加婚礼的宾客有序站列,一条长长的红毯从高台之上一直延伸到门口。
穿着同样制式礼服的白庭望手上抱着一捧烈火玫瑰,踏着红毯一步一步朝着高台之上的人走去。
【感觉像登基,好威严庄肃。】
【前面注意不要乱说话,陛下还在呢。】
【啊啊啊啊——殿下的黑金礼服又美又飒!】
……
白庭望看似步履缓慢,实则每一步都踩在礼乐的节点上,当这一曲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正好走到宴归面前单膝跪下。
白庭望抓起宴归的右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虔诚地说:“我的殿下,我将永远忠诚于您!”
宴归垂眸看他,微微一笑,手下用力将他拉起,然后牵着他转身一起走向坐在更高处的皇帝。
婚礼仪式过后,训练有素的宫侍端着菜碟鱼贯而入,速度快而有序地上菜。
宴归和白庭望坐在皇帝两边,这一条长桌坐的是帝国最有权有势的那一批人中的领头人。
菜肴上完,皇帝率先起身举杯,其他人赶紧端着酒杯起身。
“今日是我的孩子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在此,朕上敬天地下敬臣民,愿我女此后顺心如意,帝国繁荣昌盛!”
皇帝一饮酒而尽,下面的人全跟着说了一些吉祥话,接下来就是吃好喝好的环节。
宴归发现桌上有一道菜特别合她的胃口,那一碟子全被她吃光了。
白庭望知道她现在的食量大,那一小碟子肯定不够她吃。
于是叫来守候在旁边的宫侍。
“将那款菜再上一份给殿下。”
宫侍恭敬退下,不一会儿便端来一盘新鲜的热乎的菜上来,小心翼翼的摆在宴归右手旁的位置上。
宴归朝白庭望看了眼,他正对着她笑。
两人之间隔了个皇帝,也不好说什么话,宴归继续吃。
那宫侍站在她旁边等着吩咐,宴归吃完一盘后问:“这是什么菜,我之前好像没吃过。”
“殿下,这个是竹粉虫的肉做成的菜。”
宴归怔了一下:“竹粉虫?”
那不是虫族的一种吗?
“殿下,近日有人发现了处理虫族毒素的方法,这种特殊方法不仅能去除虫族的毒性,还能让虫族的肉质变得更加美味,帝国各大研究院都检验过,经过特殊方法处理的虫族可以食用。”
宴归问:“是谁发现的?”
“是星网上的一个美食博主。”
宴归猜那个人应该是女主。
“叫什么名字?”
宫侍想了一下才说:“好像叫向伊人。”
果然是女主。
宴归看上桌上的其他菜:“还有哪些是虫子肉做的,都给我上一遍。”
宴会结束后,宴归是被白庭望扶着回到她自己的宫殿的,她吃到涨肚子了。
静谧的宫道上,两人慢慢的走着,宴归竟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很闲适幸福。
不过她的这份闲适,第二天就被打破了。
皇帝将她叫到书房,通知她之后每日来他这里报到,跟他学习怎么做一个皇帝。
这对于现在每天要睡到上午十点才起床的宴归来说有点困难,但是皇帝的态度很坚决。
“朕已经201岁,最多再过三十年,最少十年,你便要登基。所以你现在必须学会所有做一个皇帝该学的东西,这样你才能在登基之后独当一面。”
星际时代人类的平均寿命在300年,大多数人会选择在230到250岁退休,皇帝以前也是从战火中走过来的,身上和精神力上都有暗伤,他的寿命也许还少于300年。
所以他对宴归的学习抓的很紧,宴归预产期的前一周还在皇帝的书房上班。
那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白庭望每天晚上都不敢睡觉,就怕宴归在他睡着的时候突然生了。
“要不还是别去吧,我去跟陛下说。”
白庭望看着宴归撑着腰挺着大肚子,大步流星的走路,胆战心惊,张开双手在她旁边跟着。
“医生说了还有七八天的时间,我觉得自己现在很好。”
白庭望疯狂摇头,他每天帮宴归洗澡,看着她的肚皮好像越来越薄,第一次看到孩子的头和手脚印在肚皮上时,他头皮都炸了。
从此之后,他每次帮她洗澡,特别是擦拭肚皮的时候手都在抖。
宴归说了让侍女来,他又不放心,怕侍女手重伤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