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年前去许家的时候已经和许家说过提亲的事,两家都同意就省了一步。
正月二十日早上林柏赶了马车,拉着杨媒婆和林枝带着一对大雁和庚帖往许家村去。
林棉晌午回家忙忙乎乎的做了好几个菜,就等着林枝和林柏回来。
下午林枝和林柏回来都是一脸的高兴。
林枝说她问了雯儿爹娘,聘礼有没有什么要求。
雯儿爹娘说就按平常的来,只要以后两个人日子过的好,那就比什么都强。
换了庚帖出来,杨媒婆就带着她和林柏去找人合了八字,那人说是天作之合。
这亲事现在就算订下了,婚期明年再定。
正月二十五卢家媳妇来了一趟,说雯儿和她爹娘来了。
林枝和林棉晚上安排了一桌好酒、好菜,请了三爷爷一家来,这样两家长辈也算正式的见过面。
出了正月林棉早上炒了底料和牛柱、林桐一起去镇上,她要去酒楼看正月里的账本。
看完账本从酒楼出来,外面下起了小雪,林棉想想让牛柱拉上她在镇上胡同转转。
想在镇上买个小院,不用太大,以后下雨或是下雪,路上不好走,林柏和林桐就能住到小院里。
她不是不想买个大院子,是那大院子还要找门房的人看着,这一年到头估计也住不上一回,倒犯不上了。
转来转去林棉看中一个学堂附近的小胡同,她下了马车进胡同转上一圈,这小胡同里的小院都挺板正。
小胡同里一共有八户人家,有一家正好开门有人出来,林棉望了一眼,两间正房,一间厢房正合适。
看完上了马车,让牛柱拉着她去了牙行找牙人,问这胡同里有没有房子要卖,或是差不多的也行。
那牙人说这院里还真有一个小院,租或卖都行,还说小院以前也都是租给有孩子在这上学堂的人家。
那家去年考过了院试,去了县里官学,就不租了。
林棉一听就更觉得行了,让那牙人带她去看。
这小院在胡同的第二家,位置还算不错,院里也比她刚才看见的大一些。
进了堂屋后面是灶房,左右两间正房,院里还有个东厢房。
林棉看着挺满意,问这牙人多少银钱?
那牙人说八十两。
林棉试着讲讲价,那牙人说房东说就八十两,能卖就卖,不能卖就接着租。
他说自己就是赚个牙钱,这房子银钱和他说也没用。
林棉也明白,让他找来房东去县衙交税银。
牙人说他去找房东,下午到牙行里一起去县衙。
晌午林棉让林昌全先拉着林霜回去,再告诉林枝一声林柏和她一起回去。
她和林柏还有牛柱,在这小院附近找了家小面馆吃了一口,就去了牙行等。
下午房东来了,一起去县衙交了税银。
办好林棉带着林柏去认认门,又给了牙人银钱,让他帮着找两个婆子把院子和屋子都收拾干净。
牙人收了银钱,说让她放心。
回家林棉和林枝说买了小院,林枝说林棉想的周到,她赶紧做出两床被裖送过去,别到时真用上了,东西备的不全。
家里就有现成的布和棉花,家里的活忙完,林棉给林枝打下手,两个下午就做好了。
去之前又买了盘子和碗,才去了小院。
小院里收拾的干净,林枝都看了一遍说挺好,离着林桐学堂又近。
拿来的被褥都用布包着,也不用打开,就放到炕上,省得住的时候落了灰。
等着林桐放学,领他来看看才往家走。
到家林柏已经做好了饭,刚吃完饭,张家媳妇带着张山来了。
林棉说他可是有些日子没来家里说话了。
张家媳妇叹了口气,说她娘舅舅和舅母老两口来了,住到正月底才走。
这个林棉倒是听林松说了一嘴,但没想到住了这么久。
张家媳妇说他们老两口,去年农闲时找了个园林活计,说是雇人的东家在西洋买的种子,种的叫什么她忘了,反正就是要搭好多的架子让那藤蔓爬。
她舅舅、舅母说那东家可是花了好多银钱在园林,本以为去年夏天就能结果卖银钱,但什么果也没长出来。
他们老两口去了那到现在,东家只发过一次月钱,早就花没了,她舅母又着了凉,没办法她离的近只好来找她。
她回娘家的时候,舅母还病着,怕回去还要添麻烦,就没一起回去。
吃了几副药,前两天才好利索,在张家媳妇这借了些银钱,又去了园林,说得要了月钱才行。
林枝说这老两口也是够难的,不如回家找了儿女一起去要。
张家媳妇说她舅舅、舅母那儿子不像话,不然哪还用的着出去找活计,在家种地就行了。
林棉一直在想张家媳妇说的,藤蔓爬架子,想了想她问张家媳妇,那东家种的是不是叫葡萄。
张家媳妇点头说对,就是这个什么葡萄。
林棉再没听张家媳妇和林枝说什么,她只想着自己要不要去看看那葡萄园。
隔了两天沈掌柜来了,他说过了正月才从连海县回来,他在连海县那看中个酒楼。
那酒楼比沈楼和如意楼加在一起还要大很多,他说连海县因为开海,来往各地商客,要是能把这酒楼盘下来,那肯定是稳赚的买卖。
不过他买酒楼的银钱有,就是不知道做些什么,要是再开一家沈楼,也没什么意思。
他这次来就是想问问林棉的意思,不如两人合开,这酒楼做什么全由林棉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