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蹇硕虽是太监,但声音并未像其他太监一般尖锐。
没错,蹇硕被陶应调任大长秋,总管后宫,西园军士,已被陶应尽数编入麾下,至于赵忠,张让等人,已被陶应派去守陵,侍奉皇帝,自然要有始有终嘛。
“前将军公孙瓒,守土有功,封幽州牧,假节!”
“汉昌亭侯,平原相刘备,经略有方,擢并州牧,假节!”
“东郡太守曹操,平叛得力,擢兖州牧!假节!”
诏书迅速传遍大汉,几人自然皆大欢喜。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成就【初定大汉】!
奖励寿命一万天,当前寿命五万五千五百天!
解锁任务:【逐鹿天下】
【逐鹿天下】:以任意手段完全掌握除徐州外一州之地!
友情提示:青州之地暂时无主!
“行啊老系,有日子没见了,这些天叫你你也不说话?”
陶应戏谑地问着系统。
“废话,你现在各方面都达到极致了,明年,你的武力都媲美吕布了,还帮你其他人怎么混?”
“别呀,再帮我一下让你做大长秋!”
“滚犊子!平了司隶我出现,拜拜!”
“哎!别走啊,我还有十个抽奖呢!”
“喂!”
回答陶应的,是一片空白。
“此奥!”
陶应骂骂咧咧地停止了对话。
“去喊奉孝来!”
陶应对着门口的人吩咐一声。
不多时,郭嘉叼着烟就来了。
“主公,找我可是为了北方之事?”
郭嘉吐了一口烟,笑着说。
“是啊,奉孝,你说该如何是好?”
陶应看着一脸享受的郭嘉,有些心里不爽。
“我说奉孝,这烟虽好,可休要贪嘴啊。”
“诶!主公,您这又不让我吸五石散,又让我节制,这会又让我少抽烟,这烟可是您亲自给我的啊。”
郭嘉一脸幽怨。
“行了行了,照你这个抽法,三日前我给你的一大盒现在所剩无几了吧?”
“主公,您赏给我的东西,我可是奉若珍宝啊,哈哈哈!”
郭嘉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
“行了行了,说正事吧。”
陶应摆了摆手。
“是。”
郭嘉猛嘬一口烟,扔在地下踩灭。
随后,他一脸正色:“主公,前番陛下封您为侯,准建侯国,您到如今都未建国,为的就是这个吧?”
“哦?你怎知道?”
陶应一脸诧异,这事,他在一众谋士面前从未提及。
“我如何知道?咱们徐州虽背靠黄海,但北部几无屏障,虽有泰山之半,却发挥不了多大作用,您不着急建国封官,无非是为了北面罢了,北面有谁?袁绍,公孙瓒也!”
陶应来了兴趣:“那青州,兖州不也在我徐州之北?”
“青州,乃世家大族掌控之州,今日田楷,明日臧洪,反复无常,与无主无异。”
“兖州牧曹操刚受封,与我主并无仇怨,素来交好,即使到了兵戎相见的一天,他曹操对我主手段,并非一无所知。”
“言尽于此,探北之将,需威名远扬,却粗中有细,擅长夜战,主公帐下,唯有一人可善此任。”
说到这,陶应和郭嘉二人皆大笑。
陶应当然知道,郭嘉说的是泰山之战。
那一战,曹操麾下李典乐进,曹仁曹洪,夏侯兄弟皆被陶应武力所慑。
即使那天陶应嗑药了,但如今自己的实力,可是与那日相差不远了。
“明日此刻,你与友若,文渡来议事,长安的钉子,也该拔掉了。”
陶应沉声开口。
“是,在下告退。”
郭嘉躬身退出。
诏书自洛阳宫苑发出,公孙瓒在蓟城接到那卷黄绫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前将军到幽州牧的跃升,不只是头衔的变化,更是手握一州军政、可斩二千石以下官吏的“假节”之权,这份恩宠,让他在阶前跪拜时,声音都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意。
传旨队伍里,身着玄甲的张飞格外扎眼。
他手按丈八蛇矛,肩背挺直如松,目光扫过公孙瓒府前的卫兵时,那股久经沙场的悍气让空气都似凝了几分。
此前陶应调他镇守洛阳近郊,此次特意派他随行,既是借其威名彰显朝廷的武力,更是要让他做双“眼睛”,把公孙瓒的反应一字不落地带回洛阳。
“前将军公孙瓒,守土有功,封幽州牧,假节!”
宦官尖细的声音落下时,公孙瓒猛地抬头,玄色朝服的下摆扫过青砖,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接过诏书的瞬间,指尖蹭上印泥的朱红,那抹代表皇权的颜色,像一团火,烧得他心头滚烫。
起身时,他的目光第一时间撞上张飞的视线,对方虽未开口,却用眼神传递出明确的信号——你的一举一动,都在陶公的注视里。
“张将军随驾北上,一路辛苦。”
公孙瓒主动上前拱手,语气带着刻意的亲近。
他早听闻张飞是陶应麾下第一等的猛将,虎牢关前曾酣战吕布,不落下风。
如今见其本人,才知传言不虚。
只是这份“亲近”里,藏着几分忌惮——他清楚,张飞此来,绝非“随驾”那么简单。
张飞咧嘴一笑,声如洪钟:“公孙牧守着幽州,抵挡住乌桓、鲜卑的袭扰,是真本事。陶公让俺来,一是替他道贺。
二是看看幽州的防务,北边的异族不安分,可不能出半分差错。”
这话听着随意,却字字带刺:既点出陶应掌控着天下局势,也暗示公孙瓒若敢有异心,朝廷的兵马随时能北上。
公孙瓒心中一紧,连忙引着众人入府设宴。
席间他几次试探,想打听陶应下一步的打算,张飞却只打哈哈:“楚侯的心思,俺们做下属的哪能全猜透?
不过俺知道,陶公不喜欢有人搞小动作——谁好好为大汉办事,谁就能得好处,要是敢耍滑头,俺这矛可不认人。”
说罢,他抬手拍了拍矛杆,金属碰撞的声响让席间的气氛瞬间凝重。
酒过三巡,张飞起身告辞,临行前只留下一句:“陶公说,幽州若需粮草军械,遣人去洛阳报备便是,只要是为了守边,朝廷绝不亏待。”
这话里的“朝廷”,谁都清楚指的是陶应。
待张飞的身影消失在暮色里,长史关靖才敢凑上前:“将军,陶应派张飞前来,分明是监视我们!”
公孙瓒却摇了摇头,手指在案上轻轻敲击:“不止是监视,更是敲打,也是拉拢。他给我幽州牧之权,是想让我稳住幽州,牵制袁绍,派张飞过来,是让我知道,他有随时拿捏我的能力。”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过这权力既然到了我手里,怎么用,就得我说了算。”
关靖不解:“袁绍在冀州虎视眈眈,若我们与袁绍起冲突,陶应会帮我们吗?”
“陶应不会帮任何人,他只帮他自己。”
公孙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要的是关东诸侯互相牵制,他好坐收渔利,只要我不公开反他,他就不会动我,毕竟,我在幽州一日,袁绍就多一分忌惮,不敢轻易西进。”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斥候的脚步声:“将军,袁绍已命麴义率军进驻黎阳,说是防备兖州曹军,实则在边境增兵了!”
公孙瓒接过密报,扫了一眼,忽然笑了:“袁绍还是这么沉不住气,传我将令,白马义从全体集结,明日起在易水南岸操练,让袁绍看看,我幽州的骑兵!”
他心里清楚,袁绍增兵黎阳,既是防备曹操,更是怕他趁机南下。
如今有陶应在洛阳压着袁绍,他正好趁此机会整顿兵马,巩固幽州防务——至于青州,他此刻连想都没想过,那片土地对他而言,只是地图上遥远的一角。
“张飞那边有消息了吗?”陶应问身旁的侍从。
“张将军已传回消息,公孙瓒对封赏不胜感激。”
“嗯,传我令,让他不必回洛阳,与文若先生共守河内,河南尹。”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