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识扫遍了整座城市,只感应到寥寥数个拥有一流武者实力的气息。
而且他们的气息驳杂不纯,显然是修炼的最低级的功法。
“难怪凶兽横行。”张玄摇了摇头。
这里的防卫力量,似乎并不依靠这些弱小的武者。
他捕捉到了几股强大的,类似于非人的气息。
那些气息充满了狂暴和混乱,正是灯塔国的那些基因改造怪物。
它们被驻扎在城中最核心的军事区域。
这就是这片土地最高的战力。
他很快就明白了,这里是个半殖民地。
这里没有宗门大派的威慑,没有夏国那样的官方武力机构。
城外那广袤的无人区,简直就是一座没有主人看管的巨大宝库。
这对于一心只想猥琐发育的张玄来说,无异于天堂。
打定主意的张玄,没有再靠近那座繁华的首都。
而是走向了那片危机四伏的荒野。
这些在当地人眼中如同鬼域的凶兽巢穴,此刻在他的眼里,全是闪闪发光的天材地宝。
一座曾因凶兽盘踞而被废弃的矿山深处。
当地传闻,进去的人都会被山鬼吃掉,尸骨无存。
张玄走进矿洞,几只巨大蝙蝠从洞顶扑下。
几道无形的劲气射出,那几只堪比三流武者的蝙蝠便在空中爆成了一团血雾。
在矿洞的最深处,他找到了一小丛通体赤红色的晶体矿石,低阶的炼器材料。
“不错。”张玄袖袍一挥,十几块矿石便被他收入储物袋中。
一处据说有水怪出没的湖泊旁。
当那头身长超过二十米的巨型水蟒从湖底冲出,张开血盆大口试图将他吞噬时。
张玄只是祭出了那枚铜钱,绕着巨蟒的身体盘旋了一圈。
庞大的蛇身轰然断成数截,将湖水染得一片鲜红。
他在湖底的一处洞穴里,发现了几株正在成长的水元草。
又一处传闻被诅咒的古老森林里。
他取走了一颗即将成熟的凝神果。
对于蜗国的普通人或是那些弱小武者来说,这些地方是生命的禁区。
但对于一个拥有筑基期神识的古代修士来说,这些地方简直就像是自家的后花园。
没有强大的本土修士争抢,没有宗门的监控,甚至连强大的守护妖兽都没有。
搜刮资源的效率高得惊人。
仅仅半个月的时间,他储物袋就被各种各样的低阶灵药和材料塞了个满。
虽然大多都是一阶的货色,但聊胜于无。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在那些神州大陆的宗门世家苏醒之前,尽可能地多搜刮一些无主之物。
“下一步,就去那座号称有天狗居住的富翔山看看吧。”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身形几个闪烁,便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
夏国,腹地。
这里终年被一层瘴气和云雾笼罩,是自古以来就充满神话色彩的禁地。
此时就在这片大泽的深处,一片被重兵把守的平地上。
数台超大型的工程机械正轰鸣着。
“报告!三号探测井打通了!空气检测结果正常,没有发现毒气!”
“好!太好了!”
他紧紧盯着眼前的大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是地质雷达的扫描图。
在一层厚达数十米的淤泥之下,一座庞大的地宫结构,清晰可见。
“老王,你说这次我们能挖出什么好东西?”
“如果我们的情报没错,这座墓的主人,是古代一位被称为九鼎真人的方士,传说他精通炼器之术,曾辅佐当时的帝王铸造九鼎以镇国运。”
王教授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助手递来的古籍复印件。
“根据上一座古墓出土的那些竹简,这个九鼎真人和那个写末法论的方士,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如果他的墓里也有记载,说不定我们能补全关于灵气复苏的最后一块拼图!”
三天后,地宫的正门被开启了。
并没有什么机关暗箭。
所有进去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个地宫里,没有金银珠宝,也没有奢华的陪葬品。
只有堆积如山的,奇形怪状的金属垃圾。
有的像是一个个巨大的青铜球体。
有的像是一根根扭曲的金属管道。
还有的像是复杂的齿轮组。
但这些看似废铜烂铁的东西,却都散发着一种波动。
那是法器的波动。
虽然它们大部分因为岁月的侵蚀已经失效了,但数量很多。
“这是……古代的实验室?”陆明走上前,抚摸着那个巨大的青铜球体。
“报告!在主室后面发现了一面石墙!上面刻满了字!”
陆明和王教授闻声赶去。
那是一面巨大的石壁,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小篆。
【天地无常,灵气有枯荣,余毕生炼器,欲造灵器以应天劫……然末法将至,道阻且长,器虽成,无气可用,可悲可叹……】
王教授继续往下解读。
“他在文中提到,他尝试制造一种法器,可以收集储存并在末法时代锁住灵气,使其不散,若能成功,便能即使在末法时代也能拥有一般的修炼环境……”
陆明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储存灵气!这在现代科技都做不到的事情。
古人已经在想办法解决了?
如果找到这东西,甚至能成为夏国的战略级底牌。
“继续找!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东西找出来!”
就在夏国挖掘这份新的宝藏时,这个消息也通过一些极其隐秘的渠道,传到了大洋彼岸。
灯塔国。
一张从夏国传回的模糊照片,被投影在墙上。
“又是古墓……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多古墓!”
一位将军用力捶了一下桌子。
“他们挖一个,就能挖出一堆连我们的科学家都看不懂的东西,更可怕的是,那里面似乎还藏着解释这一切的理论基础。”
“而我们呢?我们在干什么?”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一位戴着眼镜的学者。
他是灯塔国新成立的神秘遗产研究部的主管。
学者擦了擦额头的汗,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将军……并不是我们不努力,而是……而是我们的历史,实在是有那么一点短暂。”
这是一个很尴尬,却又不得不面对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