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蓉蓉看着李莲花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指尖都开始发颤,慌得语无伦次:
“怎、怎么毒素全攻脸上了?不应该往下排吗?难道……难道要用嘴……”
她刚想到那画面,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赶紧捂住嘴才没吐出来。
这时,墙脚突然传来“噗嗤”一声,那只喝了药渣的鹅正蹲在地上,尾巴一撅一撅地拉肚子。
谁也没料到,一只鹅的肚子里竟能排出这么多秽物,酸臭味混着药味瞬间飘满整个院子,呛得人睁不开眼。
李莲花捂着嘴,弯着腰到处找地方想吐,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陆蓉蓉站在原地,眼神发直地喃喃:“李莲花,你要是敢用嘴‘拉屎’,我以后再也不亲你了……太恶心了。”
“李某人……还没到上下颠倒的地步。”
李莲花听到这话,勉强直起身翻了个白眼,声音虚弱却带着点嫌弃,说完就捂着肚子跌跌撞撞往茅房跑,刚进门就传来一阵剧烈的呕吐声。
陆蓉蓉站在院子里,闻着鹅粪的臭味和茅房方向飘来的酸气,再也忍不住,扶着门框“呕”地一声吐了出来
边吐边想:这神仙给的药方,怕不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送!
陆蓉蓉在院子里憋得快要窒息,鼻尖全是那股混合着药臭、鹅粪的怪味,连空气都像凝了层黏腻的瘴气。
她朝着茅房方向喊了句“李莲花,你记得把院子清理干净!我不行了,出去透透气”,不等里面回应,拔腿就往门外跑,仿佛身后追着一群蚊虫。
冲到村头的石桥上,她扶着栏杆猛喘几口,新鲜的风灌进肺里,才总算压下那股恶心劲。“这味道,都快赶上核弹危机了……”
她小声嘀咕着,指尖还在轻轻拍着胸口。
可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不是村里人的拖沓,而是劲靴踩在石板上,每一步都像敲在人心尖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陆蓉蓉的后背瞬间绷紧,手脚竟开始发麻。
“角丽谯,我终于找到你了。”
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没有半分温度。
陆蓉蓉缓缓回头,撞进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来人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衣料紧贴着挺拔的身形,腰间束着嵌银的腰带,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每一处都透着常年习武的凌厉。
他的五官轮廓分明,眉骨高挺,鼻梁直而锋利,薄唇紧抿着,下颌线绷成一条冷硬的弧度,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仿佛只要他站在那里,周围的空气都要凝固。
更让人胆寒的是他的眼神,没有半分情绪,却像鹰隼盯着猎物,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拆骨入腹——正是笛飞声。
陆蓉蓉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声音发颤:“你、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陆蓉蓉话音刚落,转身就想往桥那头跑,手腕却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攥住——力道大得像铁钳,捏得她骨头都发疼。
下一秒,她被猛地拽了回去,撞进一个带着冷意的怀抱,鼻尖瞬间充斥着笛飞声身上淡淡的铁器腥气。
“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有你这般香味的人,我不可能认错。”
笛飞声的声音贴在她耳边,低沉又冰冷,带着不容辩驳的笃定。
陆蓉蓉心里又急又懊恼——这该死的桃花香,像是刻在灵魂里的印记,跟着她转世了一世又一世,怎么也躲不掉。
她强装镇定,试图蒙混过关:“不就是普通的桃花香吗……村里好多姑娘都用这个熏衣裳。”
可这话还没说完,她就见笛飞声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指尖勾住了腰间的长刀。
玄色刀鞘泛着冷光,随着他的动作,刀刃“噌”地一声出鞘,寒光瞬间映亮了他眼底的杀意。
陆蓉蓉剩下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脸色瞬间发白,声音都带着颤:“你、你要杀我?”
“我说过,等我好了,我必杀你。”
笛飞声的声音没有半分起伏,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他手中的刀缓缓抬起,刀尖对准了陆蓉蓉的胸口,冰冷的刀锋逼得她呼吸都快要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