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蓉蓉瞥见钟文玉眼底的轻蔑,心里没半点波澜——她还怕这老女人一会儿承受不住,直接气出个好歹。
钟文玉也真是可笑,就因为原主岳悦出门购物花了二十多万,且那钱根本不是她家的,便认定岳悦拜金。
果然,在有钱人眼里,没钱的靠近都是想“扒”着他们。
她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家常:“阿姨,我今天来,是想跟您商量我和驰骋的婚事。”
钟文玉刚想开口反驳,就听见陆蓉蓉继续说道:“我的要求也不多,首先得给我八百八十万彩礼;
其次,四环以内的别墅要两套,每套不能小于一百五十平。车子、铺面也得给我备齐,这些所有东西,都得转到我名下,算我的婚前财产。”
她顿了顿,无视钟文玉越变越难看的脸色,接着补充:
“还有,我和驰骋结婚后要住在外面,非必要不回这个家,而且我们暂时不打算要孩子。
阿姨,我目前就这几个条件,其他的等我想到了再补充。您看,这些东西什么时候能给我过户?”
钟文玉僵在原地,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这女孩子怕不是脑子出了毛病?
先不说驰骋根本没提过要和她结婚,就这狮子大开口的要求,简直是把驰家当提款机!
钟文玉的脸瞬间冷得像冰,语气里满是嘲讽:“我看你是发癔症了!
驰骋从来没说过要跟你结婚,你倒敢跑过来狮子大开口!”
陆蓉蓉却笑得越发从容,指尖轻轻敲了敲茶杯:“怎么能叫狮子大开口呢?这些东西对您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阿姨。您这么说,可太让我伤心了。”
她话锋一转,眼神亮了亮,“况且,我还自带嫁妆过来的,您要看看我的‘嫁妆’吗?”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支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下一秒,驰骋带着酒气的狂妄声音从笔里传出——
“我爸是驰远端,不管我做什么,他都能把我捞出来”“我就是跟你玩玩,郭子不会介意”“你告不了我,我是驰骋”……
每一句都清晰刺耳,听得钟文玉脸色骤变,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衣角,心里直发慌。
钟文玉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嗓子干得发紧——她怎么也没想到,驰骋竟真做了这种事,还被人攥住了把柄。
可她仍强装镇定,语气带着施舍:“我给你两百万,你拿着钱离开京市,以后别再出现在驰骋面前。”
眼底的轻蔑藏都藏不住。
陆蓉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放下时杯底与桌面碰撞出轻响。
她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阿姨,您在跟我开玩笑吗?两百万?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钟文玉的脸彻底沉了下来,语气里淬了冷意:“岳悦,你该知道我们家是做什么的。
在京市这地方,想让个把人‘消失’,太简单了。女孩子,还是脚踏实地些,才能保得住安全,你说对吗?”
陆蓉蓉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冷了下来:“阿姨不妨先问问叔叔?或许他会有不一样的回答。”
“不用了。”钟文玉打断她,拿起笔飞快写了张支票,“这点小事,我和驰骋爸爸能做主。”
说着,她将支票狠狠扔在地上,仿佛多看陆蓉蓉一眼都嫌脏,“钱捡起来,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