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了一眼还在燃烧的悍马战车,心中的火比那烈焰还旺。
“跟我的车过不去了是吧?这才几天,被炸两辆了!”
我咬着牙,大手一挥——“全体集合!返回研究所!”
战士们迅速收拢队形,伤员被抬上装甲车,警戒线外的小区居民还在探头探脑,但没人敢靠近。
我阴沉着脸,一头钻进装甲车,重重地关上车门。
老爷子倒是挺自在,坐在车里东张西望,时不时摸摸装甲车的防弹钢板,嘴里啧啧称奇:“这玩意儿可比我们当年坐的解放卡车结实多了……”
然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艾米莉身上。
艾米莉正低头往弹匣里压子弹,察觉到视线,抬头对上老爷子笑眯眯的眼神,顿时有些不自在。
老爷子蹭到我身边,压低声音,但嗓门依旧洪亮——
“儿子啊,这俄国大姑娘你咋哄到手的?太给你爹我涨脸了!”
艾米莉耳朵尖一红,假装没听见,继续低头摆弄枪械,但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我干咳一声,压低声音:“哎,爹啊,我去圣彼得堡旅游,帮她打了一架,她就以身相许了……详细的以后再跟您说,现在还打仗呢……”
老爷子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好小子!英雄救美,有老子当年的风范!”
艾米莉终于绷不住了,抬头瞪了我一眼,用俄语低声骂了一句:“tы nдnoт.(你是个白痴。)”
我耸耸肩,装作没听懂。
装甲车轰鸣着驶离小区,街道两侧的市民纷纷避让,有人拍照,有人指指点点。
我透过防弹玻璃扫视着窗外,神经依旧紧绷——敌人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袭击,就说明他们已经不计后果了。
李江失踪了……
灰太狼重伤……
研究所遇袭……
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陷进掌心的肉里。
“将军,前方路口有情况。”
驾驶员突然低声提醒。
我立刻抬头,只见前方十字路口处,几辆黑色SUV横停在路中央,车门敞开,却空无一人。
——是陷阱!
“急刹!倒车!”
我厉声喝道。
装甲车猛地刹住,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啸。
几乎在同一瞬间,两侧高楼窗口火光一闪——
“RpG!”
轰——!
爆炸的冲击波震得装甲车剧烈摇晃,车内警报声刺耳地响起。
老爷子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被艾米莉一把拽住。
“敌袭!全员战斗准备!”
我怒吼着抄起突击步枪,拉开枪栓。
装甲车外,枪声骤起,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来,打在钢板上发出密集的“叮当”声。
“这帮杂种,真会挑地方!”
我咬牙骂道。
艾米莉已经架好狙击枪,透过射击孔锁定目标,冷静地扣动扳机——
砰!
远处高楼窗口,一名狙击手应声栽倒。
老爷子也不含糊,从座位底下摸出一把备用手枪,熟练地检查弹匣,咧嘴一笑:“儿子,爹再教你一招——老侦察兵的打法!”
我还没来得及拦他,老爷子已经猛地推开装甲车顶部的舱盖,半个身子探出去,抬手就是两枪——
砰!砰!
街角一名正准备投掷手雷的武装分子应声倒地,手雷滚落,轰然炸响,连带炸翻了另外两名敌人。
“老爷子牛逼!”
车里的战士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我哭笑不得,但眼下没空管他,立刻下令:“机枪手压制左侧火力!爆破组,给我炸开一条路!”
战斗瞬间白热化,子弹横飞,爆炸声此起彼伏。
装甲车的重机枪疯狂扫射,将敌人的火力压制回去。
爆破组迅速在路障处安置炸药,轰的一声,拦路的SUV被炸成废铁。
“冲过去!”
我拍了下驾驶员的肩膀。
装甲车咆哮着撞开燃烧的残骸,硬生生碾出一条路。
后方,特种兵们且战且退,交替掩护着撤离战场。
敌人显然没料到我们的反击如此凶猛,攻势顿时减弱。
但我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弃。
“将军,研究所发来消息!”
通讯兵递来耳机。
我一把抓过:“说!”
怡雪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将军……我们追踪到资料箱的信号……他们往北郊废弃工厂去了!”
北郊工厂……
我眼神一冷。
“全速前进,目标——研究所!”
我厉声道。
“然后,我要亲自去会会这帮杂碎!”
装甲车内,老爷子收起手枪,拍了拍我的肩膀,咧嘴一笑:“儿子,待会儿算我一个!”
艾米莉默默换上一个新弹匣,眼神冰冷如刀。
一班的战士刚刚相互掩护撤出战场,就看到大批武警战士跑来支援。
双方默契地相互点了一下头,没有多余的话语,但那种战场上的信任和默契,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
我带着队伍迅速返回研究所,院墙已经被炸开一个大口子,砖石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焦糊味。
赶来支援的武警部队接手了警戒,我的人则围在医护室门口,满脸的焦急。
我急忙走过去,拍了拍艾米莉的肩膀:“先带老爷子去会议室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
艾米莉点点头,拉着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老爷子离开了。
我刚准备进医护室,就听到头顶一阵螺旋桨的轰鸣声。
抬头一看,一架双螺旋桨的运输直升机正缓缓降落在院子里。
后舱板缓缓打开,一个身穿水兵服的女孩从机舱里跳了出来。
两条长长的金色马尾随风飞舞,蓝色的水兵服上点缀着红色的蝴蝶结,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她几步窜到我身旁,一把挽住我的胳膊,忽闪着那双大眼睛,用甜美的声音喊道:“哥哥,哥哥,有想我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一捂脑门:“小林,你咋搞个水冰月的造型出来了?”
小林笑嘻嘻地转了个圈,裙摆飞扬:“这是我按照你的记忆中最感兴趣的女性外形专门制造的生化体,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喜不喜欢?”
我一时语塞,但还没等我开口,医护室门口的士兵们已经炸开了锅。
“这……这真是水冰月?”
“这也太像了吧!跟动画片里一模一样啊!”
“这是将军的妹妹?玩coSpLAY?”
几个嘴巴张得老大的士兵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哥哥,我知道你的车又被炸了,专门给你带了一个大玩具,也是按照你的记忆中的模型制造的,你自己去飞机上看看吧,我先去救灰太狼了!”
小林说完,一把推开堵在门口的士兵,闪身钻进了医护室。
几个被推开的士兵满脸不可思议:“我去,这小女孩力气这么大?差点被推倒!”
我摇头笑了笑,心里却放松了不少——小林来了,灰太狼就有救了。
转身走向运输直升机,舱门还敞开着,机舱内的灯光照出一片金属冷光。
我迈步走进去,刚踏入机舱,视线就被一个庞然大物牢牢吸引——
双管炮塔,厚重的装甲,棱角分明的车身,履带宽厚得能碾碎一切障碍……
犀牛坦克!
我愣在原地,喉咙有些发干。
这是我小时候玩过的一款游戏里的终极坦克,火力凶猛,装甲无敌,在那个像素风的战场上,它就是碾压一切的存在!
而现在,它就这么真实地摆在我面前。
“我的个乖乖……”
我喃喃道,伸手摸了摸坦克的装甲,冰冷的触感告诉我——这不是幻觉。
这玩意儿放在现在这个时代,简直就是地球最强坦克!
我绕着坦克转了一圈,发现它的细节几乎完美复刻了游戏里的设计,甚至连炮管上的编号都一模一样。
“小林这个高智能AI……真把我的童年回忆全挖出来了啊……”
我忍不住笑了。
但很快,我的笑容收敛。
基地升级之后,科技和工业实力,显然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连这种级别的装备都能造出来,那敌人呢?
他们手里,会不会也有类似的“玩具”?我跳上坦克,一把拉开舱盖,钻了进去。
驾驶舱内的控制系统完全是按照游戏里的布局设计的,甚至连启动按钮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我按下启动键,坦克的引擎顿时轰鸣起来,整个机身微微震动,仿佛一头苏醒的猛兽。
“犀牛坦克,启动完毕。”
机械化的女声在舱内响起。
我咧嘴一笑:“好,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战场之王!”
坦克的履带缓缓转动,碾过机舱地板,发出沉闷的金属摩擦声。我操控着它缓缓驶出运输机,刚一落地,周围的士兵全都瞪大了眼睛。
“卧槽!将军开出来个啥?!”
“这坦克……怎么看着像游戏里的东西?!”
“双管炮?!这火力得有多猛?!
我很快从惊喜中清醒过来——我是将军,不能亲自开坦克啊!
得找个人开!
我钻出坦克,站在炮塔上,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士兵,大声喊道:“有人会开坦克的吗?”
没人回应。
我又喊了一句:“会开坦克的站出来!”
还是没人动。
这时候,一排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挠了挠头,一脸为难:“将军,我们是海军啊!简单的装甲车啥的能开,军舰也能凑合开开,这重型坦克……咱们是真不会啊……”
我叹了口气,正准备下定决心当一次坦克驾驶员,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让我来……”
所有人往声音方向看去。
老爷子意气风发地走过来,仰头打量着坦克,啧啧称奇:“儿子,你这玩意儿可比我们当年的59式猛多了啊!”
我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敢相信:“爹,你真会开坦克?我咋不知道?”
老爷子瞪了我一眼,摆摆手:“给劳资滚下来!你爹我好歹当过野战军的团副,只要是团里的装备,哪有不会用的?喀秋莎我都能打一轮,下来下来,看我的!”
说完,他一把推开我,动作利落地钻进坦克舱内。
我站在外面,心里有点忐忑,但很快,坦克的引擎轰鸣起来,履带缓缓转动,车身稳稳地向前移动。
“我去,还真会开!”
一排长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惊叹。
我笑了笑,拍了拍一排长的肩膀:“你盯着点,我去看看怡雪和灰太狼。”
说完,我转身快步走向医护室。
医护室内,怡雪由于强制芯片改造的缘故,身上的血已经止住,伤口也在缓缓愈合,正站在灰太狼的病床旁,手里拿着一个数据板,眉头紧锁。
小林则在一旁操作着一台复杂的医疗设备,屏幕上跳动着各种数据,手术托盘里放着几块刚刚取出的弹片。
我走过去,低声问道:“情况怎么样?”
怡雪抬起头,脸色有些凝重:“灰太狼的伤势很重,弹片击穿了肺部,失血过多……但小林已经将弹片取出,启动了纳米修复程序,目前情况稳定下来了。”
我点点头,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目光落在灰太狼无神的双目,依旧感到一阵揪心。
小林放下手中的设备,走到我身边,轻声说道:“哥哥,灰太狼的命保住了,但需要时间恢复。另外……我发现了一些异常。”
“什么异常?”我皱眉问道。
小林指了指屏幕上的数据:“灰太狼的血液样本里,检测到了一种未知的毒素,这种毒素会抑制细胞再生,延缓伤口愈合。”
我眼神一冷:“你是说……敌人用了毒?”
小林点点头:“对,而且这种毒素的分子结构非常复杂,不是普通组织能搞到的。”
我握紧拳头,咬牙切齿:“这帮杂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走出医护室,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一排长!”
“到!”
“通知骨干、研究所长、武警、国安的人,十分钟后会议室开会!”
“是!”
十分钟后,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每个人的表情都凝重如铁。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肃杀之气,没人敢先开口。
我环视一圈,目光冰冷。随后,对着艾米莉伸出手。
艾米莉十分默契地将卫星电话递了过来。
我拨通了一个号码。
“首长,我这次很生气。”
我的声音低沉而锋利,像一把出鞘的军刀。
“我要杀人。”
“只要跟这次袭击沾边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可不是书生,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
“我们知道……你已经控制了金三角地区,真实的武力,已经超越很多国家。”
“只要你心系龙国,就放手去干吧。”
“反正……也没人能拦住你。”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冽的笑意。
“谢谢首长的信任,我会把握尺度的。”
挂断电话,我将卫星电话扔回给艾米莉,目光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
“我已经得到上面的许可,后面的行动,由我全权负责。”
“我不是书生,这是战争。”
“不要有人跳出来跟我讲法律、讲道理。”
“不愿意干的,现在就可以离开。”
我顿了一下,目光如刀般扫过每个人的脸。
没人出声。
没人敢动。
我冷冷一笑,看向研究所的刘所长。
“刘所长,说一下吧,到底怎么回事?”
“资料箱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被人搞走了?”
“李江还失踪了?”
刘所长额头渗出冷汗,手指微微发抖,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那个……顶替你位置的博士……是间谍……”
“这人是上面指派下来的……我们也……”
“呵……” 我冷笑一声,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又是汉奸。”
“还是个博士。”
我猛地一拍桌子,整个会议室都震了一下。
“把江城科级以上——包含科级——有留学背景的人,全部集中到一个地点,统一审查!”
“封锁机场、车站、出城路口!”
“只要跑的,直接抓!”
“敢反抗的,直接枪毙!”
我目光转向国安负责人,声音冷得像是极地寒冰。
“这件事,国安负责。”
“我要你们搞出大清洗的气势!”
“把那些老鼠,全都震出来!”
国安负责人猛地站起身,敬了个军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我点点头,随后看向武警指挥官。
“武警配合行动,全城戒严。”
“但凡有可疑人员,先控制,再查证。”
武警指挥官沉声应道:“明白!”
我最后看向一排长。
“一排长,调集所有机动部队,随时待命。”
“一旦锁定目标,直接突袭,不留活口。”
一排长咧嘴一笑,眼神凶狠:“将军放心,保证让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我缓缓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眼神冰冷而深邃。
“这一次,我要让所有人知道——”
“动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会议室里,杀气冲天!通讯器突然响起——“将军!那个拎着资料箱的博士进入北郊废弃工厂,热能扫描仪发现大量敌人活动迹象!敌人有往江边退走的迹象”
我眼神一冷,立刻按下通讯器:“全体备战!准备出击!”
说完,我转身看向小林和怡雪:“灰太狼交给你们了,一定要救活他!”
小林点点头,眼神坚定:“放心吧,哥哥!”
怡雪也轻声说道:“将军,小心。”
我点点头,快步走出医护室。
院子里,老爷子已经开着坦克转了一圈,履带碾过地面,发出沉闷的轰鸣声。
一排长和其他士兵正忙着登车,装甲车和悍马战车整齐地排列着,引擎轰鸣一片。
我跳上坦克,按下通讯器:“全体注意,目标——北郊废弃工厂!出发!”
车队迅速驶出研究所,坦克打头阵,装甲车紧随其后,天空中,两架武装直升机盘旋护航。
老爷子坐在坦克里,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儿子,待会儿让你见识下你爹的厉害!”
我笑了笑,心里却有些感慨——没想到,老爷子这把年纪了,还能在战场上大显身手。
我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入怀,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老爷子,这是小林刚刚给我最新产品,能改善体质和快速恢复伤势。
“爹,把这个胶囊吃了,能让你恢复40岁的身体状态。”
老爷子毫无犹豫的吞下了胶囊,然后就有点不可思议的握了握拳头,很明显胶囊的效果很强。
车队一路疾驰,很快抵达北郊废弃工厂。
远远望去,工厂的围墙已经被炸开,里面人影绰绰,显然敌人已经占据了这里。
我按下通讯器:“全体注意,准备进攻!坦克先上,火力压制!”
老爷子哈哈一笑:“好嘞!看我的!”
下一秒,坦克的双管炮塔缓缓转动,瞄准了工厂大门——轰!轰!
两声巨响,工厂大门瞬间被炸成碎片,火光冲天而起。
“爹,你真是个天才,自动火炮系统这就会用了……”
老爷子坐在坦克舱内,咧嘴一笑,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
“切,瞧不起谁呢?我可是你爹!”
我无奈摇头,低头看了一眼热能扫描系统——江岸废弃码头附近,十几个红点正在快速移动,其中几个正朝着江边一艘快艇靠拢。
“直升机分队,去江面封锁!”
我冷声下令。
“决不能让他们带着箱子跑了!不需要留手!”
“直升机分队收到,坚决不放走目标!”
夜空中,两架武装直升机呼啸掠过,机炮锁定江面,随时准备开火。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下令:
“老爷子,攻击你能发现的所有目标,压制对方火力!”
通讯器里传来老爷子爽朗的笑声:
“好咧!你就瞧好吧!这个热成像系统真好用,躲在墙后面的也能看到,咱别的不好说,打炮——准着呢!”
话音刚落,犀牛坦克的双管炮塔猛地转动,炮口火光一闪——
轰!轰!
两发高爆弹瞬间撕裂码头仓库的外墙,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碎片四溅!
敌人在火光中仓皇逃窜,但还没等他们找到掩体,坦克的第二轮炮击已经降临!
“其余人员,注意相互掩护!”
我操作着坦克车顶的重机枪,眼神冰冷,“开始进攻!”
“杀光这群老鼠!”
“杀——!” 士兵们怒吼着冲出掩体,枪口喷吐火舌,子弹如暴雨般倾泻向敌人!
艾米莉和一排精锐快速突进,热能扫描显示,敌人正试图从侧翼突围。
“一排长,左翼包抄!”
“是!”
一排长带着人迅速绕了过去,几秒钟后,激烈的交火声响起,敌人被彻底压制!
就在这时,通讯器里突然传来直升机分队的紧急汇报:
“将军!发现目标!快艇上有高能信号源,疑似资料箱!”
我眼神一凛,立刻下令:“击沉它!”
“收到!”
下一秒,直升机机炮怒吼,30mm穿甲弹如死神镰刀般扫向江面!
快艇瞬间被打成筛子,油箱被引爆,火光冲天而起!
但就在爆炸的瞬间,一道黑影突然从火光中窜出,猛地扎入江中!
“热能扫描显示,有人跳水了!”
直升机分队急促汇报。
我冷笑一声:
“想跑?”
“艾米莉,准备水下拦截!”
艾米莉嘴角微扬,从战术背包中掏出一个金属圆球,轻轻一按——
“嗡——”
圆球展开,瞬间变形为一架小型水下无人机,直接钻入江中!
“锁定目标,电击准备。” 艾米莉盯着战术平板,淡淡说道。
三秒后——
“滋啦!”
江面猛地炸开一道电光,随后,一个浑身抽搐的人影浮了上来……
艾米莉走过去,一把拽住他的头发,将他拖上岸。
“博士,好久不见。”
我盯着这张苍白的脸,冷笑道。
他颤抖着嘴唇,还想说什么——
砰!
我一枪打碎了他的膝盖!
“啊——!” 他惨叫着跪倒在地。
我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冰冷:
“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我转头对着一排长下令:“一排长,找2个水性好的,把箱子捞上来!”
一排长咧嘴一笑,拍了拍胸脯:“放心,这个可是我们海军的专业!”
他迅速点了两个身材瘦小但肌肉精悍的小伙子,两人利落地换上蛙人服,戴上潜水镜,背上氧气瓶,腰间别着信号仪和战术匕首。
“记住,箱子有定位信号,但江底能见度低,小心暗流。”
我沉声提醒。
两人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纵身一跃,扎入漆黑的江水中,溅起两朵水花后便消失不见。
枪声已经平息,老爷子从坦克舱里钻了出来,活动了下筋骨。
吃过“胶囊”的他,明显年轻了许多,脸上的皱纹淡了,连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他绕着坦克转了一圈,手指抚过那些被子弹和炮弹擦过的弹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最后,他重重拍了一下坦克的装甲,哈哈大笑:
“这东西真带劲!”
我走过去,无奈地摇头:“爹,您这年纪还玩坦克,也不怕闪了腰?”
老爷子瞪了我一眼,哼道:“臭小子,看不起谁呢?你爹我现在比你还壮实!”
说着,他还故意曲起手臂,展示了一下并不明显的肱二头肌。
艾米莉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但很快又恢复了冷峻的表情,低头查看战术平板上的信号反馈。
“将军,蛙人已经接近目标,但江底有异常水流干扰,他们需要一点时间。”
我点点头,目光投向江面。
水下,两名蛙人正顺着信号仪的指引,在浑浊的江水中潜行。
(蛙人A的视角)
水流湍急,能见度极低,手电筒的光束只能照亮前方不到两米的距离。
淤泥和杂物不断从身边掠过,偶尔还有断裂的水草缠上脚踝。
信号仪的指针疯狂摆动,显示目标就在前方。
突然,蛙人A的手电光扫到了一个金属反光体——
是箱子!
但就在他伸手去抓的瞬间,一股强劲的暗流猛地从侧面袭来,差点将他冲走!
他死死抓住江底的一块岩石,稳住身体,同时用战术匕首割断了缠在脚上的水草。
蛙人b游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抓住箱子两侧的把手,用力一提——
箱子纹丝不动!
仔细一看,箱子的底部竟然被一条粗壮的铁链锁在江底的固定桩上!
蛙人A立刻摸出信号仪,按下紧急按钮。
岸上,艾米莉的战术平板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将军,他们遇到麻烦了!”
我眼神一冷,立刻下令:“准备支援!再下去两个人,带上液压剪!”
老爷子也凑了过来,眯起眼睛看向江面:“怎么,箱子被锁住了?”
我点头:“看样子,对方早有准备。”
老爷子冷哼一声:“雕虫小技!”
说完,他转身走向坦克,三两下爬进驾驶舱。
我愣了一下:“爹,您干嘛?”
老爷子嘿嘿一笑,炮塔缓缓转动,瞄准了江面——
“当然是帮他们‘解锁’啊!”
“等等!别——”
我话音未落,老爷子已经按下开火键——
轰!
一发高爆弹直接轰入江中,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
几秒后,江面恢复平静,两名蛙人浮了上来,手里拖着已经断裂的铁链和完好无损的金属箱。
蛙人A摘下呼吸器,一脸震撼地喊道:“我靠!老爷子,您这‘解锁’方式也太硬核了吧!”
岸上所有人都沉默了。
老爷子得意地钻出坦克,拍了拍手:“看,多简单!”
我扶额叹息:“爹,下次……咱能温柔点吗?”
老爷子一摆手:“温柔?那多没意思!”
艾米莉憋着笑,走过来检查箱子:“箱子密封完好,资料应该没受损。”
我松了口气,正要说话,突然——
“砰!”
一声狙击枪响划破长空!
“铛!”
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炸在耳边,我的头盔应声而飞,脑袋被震得嗡嗡作响。
“信邪哦!劳资脑袋大些吗?专门打劳资!”
我骂了一句,还没反应过来,艾米莉已经一个飞扑将我按倒在地。
几乎在同一秒——
“砰!”
第二声枪响撕裂长空,子弹精准地贯穿了博士的太阳穴。
他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炸开,红白之物溅了一地,身体抽搐两下,直接栽倒。
“我草!杀人灭口!”
我瞳孔骤缩,怒火瞬间冲上头顶。
“全体注意!”
我怒吼着抓起通讯器,声音冷得像冰。
“找到那个家伙,别让他跑了!我要活的!”
士兵们立刻散开,战术手电的光束扫向枪声来源的废弃厂房。
狙击手的位置很快被锁定——三楼右侧窗口。
“包围那栋楼!别让他跑了!”
老爷子已经钻回坦克,炮口缓缓转动,瞄准了厂房底层承重墙。
“儿子,要轰平它不?”
“别!留活口!”
我咬牙按住通讯器,“一排长,带人摸上去!”
三分钟后,通讯器里传来急促的汇报:“报告将军,这家伙……自杀了。”
“什么?!”
我冲进厂房,踹开三楼房门。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身穿城市迷彩的狙击手仰面倒地,嘴角溢出黑血,瞳孔已经扩散。
他的右手还握着一支装有消音器的手枪,左手捏着破碎的氰化物胶囊。
一排长蹲在一旁检查尸体,脸色难看:“职业的,身上没任何标识,武器也是黑市货。”
我一拳砸在旁边的混凝土墙上,指节渗出血丝。
“妈的……线索又断了!”
艾米莉突然蹲下身,用镊子从狙击手衣领夹层里挑出一枚金属片——那是个被刻意腐蚀过的微型徽章,只剩半个模糊的鹰头图案。
“将军,这个纹章……”
她眼神陡然锐利。
‘夜枭’的人。”
空气瞬间凝固。
夜枭——国际影子部队,专替大国干脏活的幽灵。
如果真是他们插手,意味着这次袭击背后站着更恐怖的势力。
老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掂着从坦克里顺来的扳手,突然咧嘴一笑:“儿子,知道当年我们怎么对付这种见不得光的老鼠吗?”
他“咣当”一声把扳手砸进墙里,水泥碎块簌簌掉落。
“把他们的老巢,连根掀了。”
“报告将军,那边发现一具女尸!”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难道是失踪的李江?
我几乎是冲过去的,靴子踩在潮湿的水泥地上,溅起暗红的泥水。
墙角蜷缩着一道人影,双手双脚被粗糙的麻绳反绑,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得破烂,裸露的皮肤上全是狰狞的血痕。
那件染血的格子衬衫,确实是李江的。
我的小师妹……就这么没了?
脑子里嗡的一声,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
她才24岁啊,整天笑嘻嘻地说要找个帅气的军官嫁了,怎么可能会死?
我颤抖着走过去,蹲下身,手指碰到她冰冷的手腕。
绳子勒进皮肉里,已经磨出了深可见骨的血痕。我咬着牙,一点点解开那些该死的结,喉咙里像是堵了块烧红的炭。
“小师妹……你怎么就……”
我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你不是打不死的小强吗?”
我一把将她抱起来,她的头无力地垂在我臂弯里,长发散乱,遮住了苍白的脸。
艾米莉站在一旁,沉默地转过身去,拳头攥得死紧。
但就在我搂住她的瞬间——
我的胸口突然感觉到一丝微弱的起伏。
咚。
很轻,几乎像是错觉。
我浑身一震,立刻将她平放在地上,颤抖着把耳朵贴到她胸前。
——咚。
还有心跳!
我猛地跳起来,转身一脚踹在刚才报告的士兵屁股上,吼道:“谁他妈说她死了?!你眼瞎啊?!医护兵!快叫医护兵!!!”
那兵被我踹得踉跄两步,却顾不上喊疼,扯着嗓子就朝外吼:“医护兵!快!活的!是活的!!!”
整个废墟瞬间炸开了锅,脚步声、喊叫声乱成一团。
我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扯开李江的领口,手指压在她颈动脉上——
微弱,但确实在跳。
她还活着!
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挤了过来,手里捏着个小药瓶,直接往李江嘴里灌了两滴:“军用强心剂,先吊住命!”
远处,医护兵扛着担架狂奔而来。我死死盯着李江的脸,突然发现她的嘴唇轻轻动了一下。
我赶紧凑近,听到她气若游丝的声音:
“师……兄……”
“箱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眼皮剧烈颤抖着,像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想告诉我什么。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别说话!撑住!等你好了再告诉我!”
但她的手指突然死死扣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小心……鬼……”
说完这三个字,她的手猛地松开了,整个人再次陷入昏迷。
医护兵冲过来,迅速给她套上氧气面罩,一边输液一边抬上担架。
我站在原地,手腕上还留着她的血指印,脑子里嗡嗡作响,哎,我知道有内鬼,可惜内鬼已经嘎了啊。
下午17:27,江城电视台紧急插播。
面容端庄的女主播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江城北郊的地图。
本台最新消息,根据军区司令部通报,今日在江城北郊进行的实弹军事演习已圆满结束。期间产生的爆炸声及直升机活动均属正常训练内容,请广大市民不必惊慌...
画面切换,无人机航拍的镜头里,几辆军用卡车正驶离江岸,远处还能看到坦克履带碾过泥地的痕迹。
废弃码头现场
我关掉装甲指挥车里的车载电视,冷笑一声:演习?这帮搞宣传的,编故事倒是利索。
艾米莉正在整理从金属箱里取出的资料,头也不抬道:总比让市民知道有间谍带着武器资料差点逃出境要强。
老爷子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斜靠在坦克炮管上:老子当年在越南打仗的时候,后方报纸还说我们天天吃罐头喝可乐呢!
通讯器突然响起,国安局特别行动组长的声音传来:将军,江城所有涉外酒店监控都筛查过了,发现三个可疑目标曾在枪战前接触过博士。
身份?
两个挂着贸易公司顾问的名头,另一个...
对方停顿了一下。
是领事馆的二等秘书。
指挥车里瞬间安静。
我慢慢摘下军帽,揉了揉太阳穴:通知外交部,准备抗议照会。
那三个人呢?
先盯死。
我盯着屏幕上定格的领事馆照片,指尖在桌沿敲出危险的节奏。
等研究所的事处理完...我要亲手把他们砌进领事馆的墙里。
窗外,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江城晚高峰的车流开始涌动,上班族们刷着手机上军事演习的新闻,对几小时前发生在城北的生死厮杀浑然不觉。
只有江岸淤泥里半埋的弹壳,和那摊被江水不断冲刷的血迹,沉默地记录着这个谎言下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