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深圳夜晚,晚风卷着桂花的淡香从纱窗缝隙钻进来,卧室里的暖光灯调至最柔的亮度,把被褥烘得松软又温热。我洗完澡出来时,沈知夏正半靠在床头翻画册,膝盖上盖着条浅灰色薄毯,指尖轻轻划过书页上的油画,耳尖却透着点不易察觉的泛红——大概是傍晚我在厨房从身后抱他时,指尖无意间蹭过他腰线,让他至今还没平复下来。
“还没睡?”我走过去坐在床边,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余光瞥见他悄悄把画册往腿间挪了挪,连呼吸都放轻了些。他抬头看我,眼里蒙着层浅浅的水汽,声音软得像棉花:“等你一起睡,你头发还没干,我帮你吹吧?”
没等我回应,他已经掀开薄毯下床,从床头柜拿出吹风机,插上电源调至低热档。温热的风裹着他指尖的温度扫过发间,他的动作格外轻,怕扯到我的头发,偶尔会停下,用指腹轻轻揉开打结的发丝。吹风机的嗡鸣声很轻,混着他偶尔哼起的不成调的曲子,卧室里的空气渐渐变得黏腻又温柔。
“好了。”他关掉吹风机,把插头拔下来时,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耳垂,我下意识握住他的手,他像被烫到般轻轻颤了一下,却没抽回手,反而顺着我的力道往我身边靠了靠,肩膀轻轻贴着我的胳膊。
我顺势把他揽进怀里,让他坐在我腿上,下巴抵在他发顶,能清晰闻到他身上干净的皂角香混着淡淡的桂花味。“今天在工作室累不累?”我轻声问,手指轻轻顺着他的背慢慢抚摸,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靠在我怀里的力道也重了些。
“还好,”他往我怀里缩了缩,声音闷闷的,“就是画完画的时候,突然很想你,想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他顿了顿,伸手环住我的腰,手指轻轻勾着我睡衣的衣角,“你今天在厨房抱我的时候,我……”他没再说下去,耳尖却红得能滴出血来,连脖子都泛起了浅粉。
我低头看着他泛红的耳廓,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挠过,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耳尖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身体瞬间绷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却主动抬头看我,眼里的水汽更浓了,嘴唇微微张开,带着点笨拙的期待。我没再犹豫,低头吻住他的唇,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他,他却立刻回应过来,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脖子,身体完全靠在我怀里。
唇齿相依间,能感受到他的紧张——手指紧紧抓着我的睡衣,身体微微发颤,却又带着点义无反顾的依赖。我慢慢放缓节奏,耐心地引导他,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帮他平复紧张。他渐渐放松下来,吻得越来越投入,偶尔会发出细碎的轻哼,像小猫般黏人。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才慢慢分开,他靠在我怀里,呼吸急促,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却亮得像落了星星。“陈屿……”他小声唤我的名字,手指轻轻在我胸口画着圈,“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有点怕,但是……”他抬头看我,眼里满是认真,“只要是跟你,我就不怕。”
我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把他抱得更紧,让他的脸颊贴着我的胸口,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慢慢重合。“别怕,有我在。”我在他发顶轻轻吻了一下,声音放得格外柔,“我们慢慢来,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告诉我,好不好?”
他点了点头,却往我怀里缩得更紧了,手指轻轻抓着我的睡衣,像抓住了最安心的依靠。我慢慢调整姿势,让他躺在柔软的被褥里,自己则撑在他上方,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身体,低头看着他的眼睛:“现在还怕吗?”
他摇了摇头,伸手环住我的脖子,把我往下拉了拉,在我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不怕了。”他的声音带着点刚哭过的沙哑,却格外坚定,“我想跟你更亲近一点,想让你……更爱我一点。”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暖又软。我低头吻住他的唇,动作比刚才更温柔,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腰线,感受着他身体的每一寸反应。他偶尔会因为紧张而轻轻颤抖,却始终没有推开我,反而用更紧的拥抱回应我,像要把自己完全交付给我。
夜色渐深,卧室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偶尔的轻哼,暖光灯的光落在交叠的身影上,把所有的羞涩和温柔都裹了起来。我紧紧抱着他,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和柔软的触感,心里满是汹涌的爱意——原来真正的亲密,不是欲望的碰撞,是彼此毫无保留的信任,是紧张时的互相安抚,是每一个动作里都藏着的珍惜和疼爱。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平复下来。我抱着他靠在床头,拿过薄毯盖在我们身上,指尖轻轻梳理着他汗湿的头发。他靠在我怀里,呼吸渐渐平稳,却还紧紧抓着我的手,像怕我会离开。“陈屿,”他轻声说,声音带着点疲惫,却满是满足,“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我低头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也是,知夏,我会一直喜欢你,一直陪着你。”
他“嗯”了一声,往我怀里缩了缩,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我抱着他,感受着他平稳的呼吸,看着窗外透过纱窗缝隙照进来的月光,心里满是踏实和幸福。原来最甜的时光,就是这样在静谧的夜晚,与爱的人紧紧相拥,把彼此的心跳和心意都融入夜色里,让每一个瞬间都成为往后回忆里最温暖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