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地洒进来，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我靠在真皮办公椅背上，指尖划过电脑屏幕，看着最后一份文件签署完成的提示弹窗，长长地舒了口气。
桌上的日程表干干净净，没有临时会议，没有紧急文件，也没有需要立刻回复的邮件。经历了前几天城西项目的数据风波和股东大会的唇枪舌剑，这样清闲的下午竟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我拿起手机，翻到林砚的微信，指尖敲下一行字：“下午有空吗？出来吃个饭。”
消息发出去不到十秒，林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带着火象星座特有的雀跃与爽朗：“哟，陈大总裁今天怎么有空约我吃饭？不用处理公司那些烂摊子了？”
“难得偷个闲，”我笑了笑，靠在椅背上转动着办公椅，“前几天被股东们轮番轰炸，现在只想找个人吃点好的，放松一下。”
“懂你！”林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几分调侃，“说吧，想去哪吃？我奉陪到底。不过事先声明，路边摊可配不上我们三个总裁的身份，至少得是人均五千往上的私厨，才能抚慰你受伤的心灵。”
“就你话多，”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市中心那家‘云境私厨’怎么样？听说他们家的淮扬菜做得地道，包间视野也不错。”
“云境？可以啊，”林砚立刻应道，“我早就想去试试了，上周周明还跟我提过，说他们家的蟹粉翅是一绝。行，就这么定了，六点半，餐厅门口见？”
“没问题。”
挂了电话，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这样的天气确实适合放松。我换下身上的深灰色高定西装，换上一身休闲的炭灰色真丝衬衫和黑色休闲裤，褪去了一身的商务戾气，整个人都显得松弛了不少。作为陈氏集团的掌舵人，平日里的西装革履是标配，难得有机会卸下防备，穿得自在些。
六点二十分，我驱车来到云境私厨门口。餐厅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cbd顶楼，独占一层，装修低调奢华，门口的侍者穿着笔挺的定制西装，态度恭敬得恰到好处。我刚停好车，就看到林砚已经到了，他穿着一件酒红色丝绒衬衫，袖口随意挽起，露出手腕上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腕表，火象星座的热烈与总裁的矜贵在他身上完美融合。
“来得挺早啊。”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砚抬起头，看到我，眼睛一亮：“那可不，毕竟是陈总请客，我不得早点来等着？”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着说道，“可以啊陈屿，换上休闲装看着顺眼多了，不像平时在公司里那样，活脱脱一个冰山阎王。”
“彼此彼此，”我笑了笑，“你这一身酒红色，倒是把火象星座的张扬发挥得淋漓尽致。”
林砚挑眉，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身为林氏集团的总裁，既要懂生意，也要懂生活。走，进去吧，我已经让侍者留了最好的江景包间。”
我们并肩走进餐厅，侍者立刻迎了上来，恭敬地躬身：“林总，陈总，里面请。”
穿过装修雅致的长廊，我们来到二楼的江景包间。包间的整面墙都是落地窗，窗外就是滔滔江水和城市夜景，灯火辉煌，霓虹闪烁，景色十分迷人。包间内的装修古色古香，梨花木的桌椅，墙上挂着名家水墨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让人身心舒畅。
“这地方确实不错，”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夜景，忍不住赞叹道，“视野开阔，还够安静。”
“那可不，”林砚随手拿起菜单翻了起来，“我选地方，眼光什么时候差过？他们家的招牌菜有清炖蟹粉翅、古法蒸鲥鱼、蟹粉豆腐，还有那个文火慢炖的东坡肉，听说光是炖制就要八个小时。”
“那就都点上，”我说道，“再加点时蔬和汤品，你看着安排。”
“得嘞！”林砚爽快地应道，招手叫来了侍者，报了一连串的菜名，又点了一瓶1982年的拉菲。作为林氏集团的继承人，他从小锦衣玉食，对饮食和酒品的要求向来苛刻。
侍者离开后，包间里安静了下来。林砚看着我，眼神带着一丝好奇：“说真的，陈屿，股东大会开得怎么样？那些老股东没少给你使绊子吧？”
提到股东大会，我脸上的笑容淡了淡：“还行，不算太糟。有几个股东确实提了不少质疑，不过也有支持我的，最后总算是顺利结束了。”
“我就知道你能搞定，”林砚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虽然年轻，但做事沉稳，比那些守旧的老顽固靠谱多了。对了，我听说那些股东还想给你介绍对象？有这回事吗？”
我无奈地笑了笑：“你消息倒是灵通。确实有几个股东提了，还把自己的女儿、侄女都搬出来了，想让我联姻，巩固他们在公司的地位。”
“联姻？”林砚瞪大了眼睛，语气带着火象星座的直白，“他们这是把你当成巩固利益的工具了？你没同意吧？”
“当然没有，”我摇了摇头，“我明确拒绝了。婚姻这种事情，怎么能用来做交易？我陈屿就算要结婚，也得找个真心喜欢的人，而不是为了公司利益，找个商业伙伴。”
“说得对！”林砚赞同地点了点头，“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必须得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像我和周明这样，虽然有时候也会吵架，但过得开心啊。”
提到周明，林砚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福，是藏不住的。周明作为明宇集团的总裁，身价不菲，行事低调沉稳，和林砚的热烈张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偏偏成了圈内人人羡慕的一对。
我看着他，心里泛起一丝羡慕。林砚和周明在一起三年了，一个是火象星座的热烈主动，一个是土象星座的沉稳被动，却把日子过得有声有色。他们各自掌管着庞大的商业帝国，却能在忙碌的工作中，给彼此足够的陪伴和包容。而我，却在感情的路上，一路坎坷，最后只剩下满身的伤痕。
“对了，林砚，”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我记得周明是摩羯座吧？典型的土象星座，我听人说，土象星座的人都挺被动的，是不是真的？”
林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星座来了？确实，周明这小子，典型的土象特质，被动得要死，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可把我急坏了。”
“哦？怎么说？”我好奇地问道。
“刚开始追他的时候，我主动了快半年，他才慢慢开窍，”林砚回忆道，“我约他吃饭，他会去；我约他看电影，他也会去；我送他礼物，他也会收，但从来不会主动约我，更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有时候我故意晾着他，想让他主动找我，结果他能一个星期不联系我，照样该开会开会，该谈项目谈项目，急得我差点直接冲到他公司堵人。”
“那你没生气吗？”
“怎么没生气？”林砚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娇嗔，“有一次我跟他闹脾气，说他根本不重视我，不想跟我继续下去了。结果你猜他怎么着？”
我摇了摇头。
“他就那么看着我，半天憋出一句‘我以为你最近在忙陈氏的海外项目，想让你好好休息’，”林砚模仿着周明沉稳的语气，无奈地说道，“当时我气得差点当场摔杯子。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是不重视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土象星座的人，不擅长花言巧语，也不懂得主动制造浪漫，但他们会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心意。”
“行动？”
“对啊，”林砚的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我记得有一次我公司遇到资金链危机，被对手恶意打压，差点就要崩盘了。我当时焦头烂额，没敢告诉他，怕他担心。结果他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二话不说就动用了明宇集团的紧急储备金，帮我度过了难关。事后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他只说‘你的事，我一直都在关注’。”
“还有一次，我随口跟他说喜欢一款限量版的古董相机，全球就三台，结果他跑了好几个国家，硬生生把相机给我买回来了，当成我的生日惊喜。”林砚越说越起劲，眼里闪着光，“你知道吗？他平时对自己特别抠门，穿的西装都是穿了好几年的经典款，却愿意为了我，花大价钱买这些‘没用的东西’。”
“看来，他对你是真的用心了。”我说道。
“那可不，”林砚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虽然他被动，但他会学啊。后来我跟他沟通了好几次，告诉他我是火象星座，喜欢热烈直接的表达，希望他能主动一点。他虽然嘴上不说，但行动上确实改变了不少。现在他会主动约我吃饭，主动给我发消息，甚至有时候还会学着制造浪漫，虽然有时候弄得有点笨拙，但我知道他已经很努力了。”
“看来，沟通还是很重要的。”我感慨道。
如果当初我和沈知夏也能好好沟通，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惜，没有如果。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误会和猜忌，再加上他的骄傲和我的固执，最后只能分道扬镳。
“对了，”我看着林砚，又问道，“那你们现在还会吵架吗？吵架了怎么办？你这么火暴的脾气，肯定忍不住吧？”
“怎么不会？”林砚笑了笑，“两个人在一起，哪有不吵架的？不过我们吵架一般都不会超过一天。我是火象星座，来得快去得也快，气消了就没事了。”
“这么厉害？”我有些惊讶，“你们是怎么和好的？”
林砚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秘密武器啊。每次我们吵架，不管是谁的错，只要我气消了，就直接亲上去，管他理不理我。”
“啊？”我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你别不信，”林砚说道，“有一次我们因为合作项目的事情吵得很凶，他觉得我太冒进，我觉得他太保守，两个人谁也不让谁。最后他气得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理我。我敲了半天门他都不开，最后我直接拿备用钥匙打开门，走到他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亲了上去。”
“结果呢？”
“结果？”林砚笑得一脸得意，“他刚开始还想推开我，板着脸装严肃，结果亲着亲着，就反过来抱着我了，还主动跟我道歉，说他不该那么固执。你看，对付周明这种被动又嘴硬的人，就得用这种直接的方式。有时候，行动比语言更有力量。”
我默默地给林砚比了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不愧是火象星座，够直接。”
“那可不，”林砚得意地说道，“不过，这也是因为我们心里都有彼此，要是心里没对方了，再怎么亲也没用。我们俩都是总裁，平时在公司里说一不二，习惯了掌控一切，但在感情里，总得有人先低头，先让步。”
我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林砚和周明的感情，之所以能经得起考验，就是因为他们心里都装着对方，愿意为了彼此改变自己，放下身段。而我和沈知夏，我们心里或许都还有对方，却因为那些无法磨灭的伤害和骄傲，再也无法靠近。
这时，侍者端着菜走了进来，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摆放在餐桌上，香气扑鼻。清炖蟹粉翅汤色清亮，肉质鲜嫩；古法蒸鲥鱼色泽金黄，入口即化；蟹粉豆腐香气浓郁，鲜而不腻；东坡肉肥而不腻，软糯香甜。
“哇，看起来就好吃！”林砚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蟹粉豆腐放进嘴里，“嗯，味道真不错，名不虚传。”
我也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清炖蟹粉翅，鲜美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让人食欲大开。连日来的疲惫和压抑，似乎都在这美食的抚慰下，渐渐消散了。
我们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话题从工作聊到生活，从商业趋势聊到兴趣爱好。林砚跟我分享了他和周明最近的旅行计划，说想趁着年底，一起去南极看极光。我听着他兴致勃勃的讲述，心里泛起一丝向往。
多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多久没有好好享受过生活了？自从接手陈氏集团后，我的生活就被工作填满了，每天都是会议、文件、谈判，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偶尔的清闲，竟然让我有些不习惯。
“对了，陈屿，”林砚突然开口，语气变得认真了起来，“你和沈知夏，最近还有联系吗？”
提到沈知夏的名字，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我避开林砚的目光，淡淡地说道：“偶尔会因为城西项目的事情联系一下，都是工作。”
“只是工作吗？”林砚看着我，眼神带着一丝探究，“我看得出来，你心里还没有放下他。陈屿，有些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别再让自己陷在里面了。你也是个总裁，身边什么样的人没有，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沉默了，没有说话。放下？我也想放下，可有些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爱上沈知夏，就如喝水，早已成为本能，融入了我的生活，刻进了我的骨子里。
“我知道你很难过，”林砚叹了口气，“当初他那么对你，换做是谁都会很难释怀。可你也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啊。你还年轻，事业有成，长得也帅，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机会遇到更好的人。”
“更好的人？”我苦笑一声，“林砚，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和周明那样，遇到对的人，携手走到一起。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而有些感情，一旦开始了，就再也无法轻易结束。”
“我明白你的感受，”林砚说道，“但你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你看看你，这几年，你为了陈氏集团，为了完成你哥的心愿，活得有多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是陈氏集团的繁荣昌盛？是别人眼中的成功？还是……沈知夏的回心转意？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简单的幸福，是不用戴着面具生活，是有人能看穿我的坚强，理解我的脆弱，在我累的时候，给我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可这些，沈知夏给不了我，陈氏集团也给不了我。
“陈屿，”林砚看着我，语气带着一丝心疼，“别再勉强自己了。如果觉得累，就停下来歇一歇。工作固然重要，但生活也同样重要。你是陈氏的总裁，但你也是陈屿，你得为自己活一次。”
我抬起头，看着林砚真诚的眼神，心里一阵温暖。有这样一个关心自己的朋友，真好。我们三个都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平时见惯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能有这样一份纯粹的友谊，格外难得。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谢谢你，林砚。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和周明，能那么幸福地在一起。”
“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林砚说道，“如果你真的还放不下沈知夏，不如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谈一谈，把心里的话说清楚。或许，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好好谈一谈？
我摇了摇头。我和沈知夏之间，已经没有谈的必要了。我们之间的伤害，已经造成了；我们之间的隔阂，已经太深了。就算现在谈清楚了，那些伤疤也永远不会消失，我们也永远回不到过去了。
“算了，”我淡淡地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
林砚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我的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我们继续吃着饭，喝着红酒，气氛又恢复了之前的轻松。林砚又跟我聊了一些他和周明之间的趣事，比如周明学着给他做早餐，结果把厨房烧了；比如他们一起去滑雪，周明摔得鼻青脸肿，还硬要装作没事人一样。这些琐碎的小事，在林砚的讲述下，变得格外有趣，逗得我哈哈大笑。
很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让我暂时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疲惫。
吃完饭，已经快九点了。我们走出餐厅，夜晚的微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让人神清气爽。
“要不要去江边散散步？”林砚提议道，“晚上江边的风景不错，也挺安静的。”
“好啊。”我点了点头。
我们驱车来到江边，沿着江边的步道慢慢走着。江面上波光粼粼，倒映着岸边的灯火，远处的大桥上，车流不息，灯光连成了一条长长的光带，美丽极了。
“真舒服啊，”林砚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每天被公司的事情缠着，还要应付那些老狐狸，都快忘了悠闲是什么滋味了。”
“你还说，”我笑了笑，“你和周明那叫甜蜜的负担，跟我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林砚看着我，“你也可以找一个人，一起享受这种甜蜜啊。别总把自己关在工作的牢笼里，多出去走走，多认识一些人，说不定就能遇到合适的。以你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遇到合适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站在顶端的人，很难分辨别人靠近自己，是因为真心，还是因为背后的财富和地位。
“对了，陈屿，”林砚突然开口，“上次股东大会上，那些股东给你介绍的对象，有没有看得上眼的？”
“没有，”我摇了摇头，“都是些为了利益而来的，根本不是真心想跟我在一起。我可不想找一个只看重我的身份和财富的人。”
“说得对，”林砚赞同地点了点头，“感情这种事情，讲究的是缘分和真心。如果没有真心，就算在一起了，也不会幸福。我和周明能走到今天，就是因为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只是单纯地喜欢彼此。”
我有些惊讶：“你们当初不知道对方是总裁？”
“是啊，”林砚笑了笑，“我们是在一个创业论坛上认识的，当时我故意隐瞒了身份，说自己是个小老板，他也说自己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后来相处久了，才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感慨。像他们这样，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纯粹地爱上彼此的人，确实不多了。
我们沿着江边走了很久，聊了很多。从商业布局聊到人生理想，从过去的遗憾聊到未来的规划。林砚的话，像一股暖流，温暖着我的心。在这个孤独的城市里，能有这样一个懂我、关心我的朋友，是我最大的幸运。
快十点的时候，我们才各自道别，驱车回家。
回到家，我洗漱完，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林砚的话，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回响。他说的对，我不能一直活在过去，不能一直被工作和感情的阴影所困扰。我应该学会放下，学会享受生活，学会为自己而活。
可放下谈何容易？沈知夏的影子，早已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爱上他，就如喝水，早已成为本能，就算这杯水喝了会疼，我也无法停止。
我拿起手机，翻出沈知夏的微信，看着他的头像，心里一阵复杂。我们之间，就像这江边的灯火，看似很近，实则很远，永远都无法再靠近。
就是我手机响了，是沈知夏发的：“你睡了么？”
我看到这个信息，立马坐直了起来，心脏猛的跳了一下。我心想他怎么会给我发消息呢？
我有点犹豫，但还是给他发了一句：“还没。”
沈知夏秒回道：“城西项目的进度，过三天上午十点，要到沈氏集团开会讨论，你要准时到。”
原来是为了工作。我心里有点点空落落的，回复道：“哦。”还发了一个哦的小狗表情包。
然后他就没有再发消息了。
我以为他还会和我聊两句的，原来他这么不关心我的，算了算了，他不理我就不理我吧，大不了我也不理他。
然后就躺在床上秒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