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旅行者荧用着扫码机扫着客人递过来的商品。
“欢迎下次光临~”
她微笑着送走了客人。
为什么一个邪恶组织的boSS会来便利店打工。
这就要说来话长了。
虽然她是带着背包穿越的，里面的食物还有尘歌壶足以让她吃的和住的不用发愁。
但她为了刷认知度，迟早要在这个世界上立足，总不可能一直在壶里待到长蜘蛛网吧。
她在这个世界一分钱都没有，提瓦特知名打工狂魔的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连启动资金都没有。
好在便利店打工也不需要什么身份证明，她顺利地找到了一份兼职。能够更好地帮她认识这个世界。
因为看起来比较小，像是高中生甚至是国中生，便利店店长倒也没怀疑过她其实是黑户，只觉得她可能是离家出走的学生。
老实说这个世界和她之前去的一些世界有些相似。
曾经她和哥哥一起沿着开拓走过的道路旅行的时候，抵达过类似的叫做地球的世界。只是那个地球没有这里的这么乱而已。
什么异能者啦，还有什么咒术师啦。
据说其他地方还有什么替身使者之类的。
蛮危险的。
璃月有一句古话，大隐隐于市。
旅行者荧觉得这话说的不错。
“欢迎光临~”
门口又来了客人，旅行者荧面带营业性微笑。
一个身材高挑，带着墨镜的熟悉白毛走了进来。
旅行者荧营业性的微笑差点破功。
该不会这家伙把她的马甲扒了直接找到这里来了吧？
不，应该不可能。
“你们店新品蜂蜜奶油芝士巧克力大福还有吗？”
“还有的。”
“那剩下的就帮我全打包吧~”
旅行者荧熟练地打包好了五条悟要的东西。
与此同时，她的内心在悄悄吐槽。
她也尝过这家店的新品，吃了一口就受不了了。可以说几乎是把所有甜的玩意都加进了一个大福里。
一口下去能踢正步走到北美洲。
但没想到这个白毛好像还很喜欢的样子。
旅行者荧默默地在内心的小本本更新了关于五条悟的情报。
五条悟接过来了旅行者荧递过来的包装袋，倒没有立刻就离开。
而是仔细端详着面前的这个新的店员。
便利店换服务员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虽然这个新来的长得很是稚嫩，会让人怀疑店长在雇佣童工。
不过这金发金眼的长相似乎并不是本土的人。
“这位客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小店员穿着的也是普通的便利店员工服，身上突出的装饰也只有两根羽毛的耳饰和头上的两朵花。
她头上的花五条悟并没有见过。
但六眼的视角下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而且材质看起来和普通的花不太一样，有点像是假花。
“不，没什么。”
五条悟确定这位小店员身上没有佩戴那种诡异的宝石，而且身上也有着像普通人那样逸散出来的微弱咒力。
不像是昨天见到的那两人一样感觉不到咒力。
应该是他有些神经敏感了。
“欢迎下次光临~”
旅行者荧看着五条悟离开的背影，稍微松了口气。
还好有小派帮忙掩盖她作为外来者的异常。这坑人的系统还是稍微有点用处的。
“他现在应该是去找凯亚……”
…………
凯亚早就已经在阳光明媚的广场上坐着了。
他今天换掉了那身性感的深V，而是简简单单地穿着一身休闲装。不过凭借着他出众的长相和神秘的气质，还是吸引了一些偷偷打量的目光。
凯亚并不在意这些，而是拿着手里的鸽粮，有一搭没一搭地喂着广场上的鸽子，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没想到你真的在等我。”
五条悟提着从便利店里买来的甜点，丝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凯亚的身边。
“要来点大福吗？这个新品很好吃的哦。”五条悟友好向凯亚分享。
“不了，谢谢。”凯亚微笑拒绝。
他貌似随意地看着四周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黑色屏障，似乎并不怎么意外。
“‘帐’能够隔绝[视线]吗？”
五条悟冷不丁地问道，他看向凯亚腰间的神之眼。
“有一定作用，不过时间一长，巴巴托斯大人就会注意到视线的盲区。”凯亚将情报透露了出来。
“所以，你们背后确实是一个叫做巴巴托斯的存在？”五条悟指了指凯亚的神之眼，“那是祂用来监视你的？”
“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当凡人的渴望达到极致，神明的视线就将投射而下，这便是[神之眼]，受神认可者所获的外置魔力器官。”
五条悟：“同时也是监视着你们的眼睛？”
“当然，那是神视线的投射，是祂们知觉的延伸。”
“祂们？”
五条悟敏锐地捕捉到了凯亚所用的复数代词，大感不妙。
“是啊，祂们。”凯亚似笑非笑，“众神为欲望的轮廓镀上七种光辉，以此昭示，祂们掌握着尘世的权柄。[注1]”
“几千年前的魔神战争，人类最后的文明借着魔神相互厮杀的机会，将魔神们驱赶至地底深渊之中，哪怕在深渊之中，魔神们的战火依旧永不停息。”
“直到最后七位魔神成为最终的胜利者，祂们的追随者、信徒们以及眷属在深渊中建立了七个国度。”
“比如说我和迪卢克，便是来自追随和侍奉巴巴托斯的国度，蒙德。”
巨大的信息量让五条悟沉默了一会。
“听你的意思……这几位旧日的魔神似乎达成了某种和平，准备进攻地表的人类？！”
从凯亚的话语和他们最近的动向来看，五条悟有着某种可怕的猜测。
“嗯呢，我可什么都没说哦。”
凯亚满是无辜地看着五条悟，却故意没有指出来五条悟的猜测是对是错。
“这可真是大惊喜。”
五条悟虽然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一想到地底深渊下有七个虎视眈眈地恐怖存在准备攻打人类，还是心情凝重，格外认真起来。
“……当初的人类到底是怎么把魔神赶到深渊里的？”
五条悟准备向先人取取经。
“哦，是因为当时的魔神互相厮杀，人类联合龙族的力量，再加上世界之外的帮助，才能勉强将魔神赶回深渊。”
“龙族？”五条悟又听到了个似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名词。
“没错，就是龙族。”凯亚有些可惜地看着五条悟，“你知道为什么现在你们地面上的人都认为龙族是神话传说吗？”
“难道说？”
“是的，就是你想象的那样，那一战，龙族也付出了相当惨烈的代价呢。几乎全族覆灭，还有几位龙王背叛了他们的族群，投奔了魔神的阵营。”
仅仅听着凯亚的描述，五条悟似乎都能够触碰到当时那血腥残酷黑暗的战争。
他沉默半晌，突然眯起眼睛问着凯亚：“那么你为什么会向我透露这么多呢？”
“我虽然认为你是人类，但是你的血统似乎也并不完全是人类。”
五条悟的怀疑并没有出乎凯亚的预料。
毕竟一个谋图重新打回地面的恐怖组织，其中一个人突然像是二五仔一样把很多重大的秘辛一股脑的交代给刚见两面的陌生人。
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几千年前，人类最后的文明叫做坎瑞亚。”
凯亚并没有直接解释，而是提到了坎瑞亚，并且指了指自己没有佩戴眼罩的眼睛。
五条悟看见了眼睛中神秘的十字星。
“坎瑞亚的暂代摄政的家族是亚尔伯里奇家族。”
“而我的全名叫做，凯亚·亚尔伯里奇。”
五条悟微微挑眉，明白了凯亚的意思。
“真有意思。”五条悟目光带着探究，“所以，从一开始你其实就是个卧底？”
“也许吧，毕竟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蒙德了。坎瑞亚的事情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这些都是我小时候背着我的养父和义兄，冒着危险偷偷去那座恐怖的智慧之城打探到的。”
凯亚依旧是带着那捉摸不透的笑容，“你最好不要完全相信我的话，毕竟巴巴托斯大人确实很信任我呢。”
“当然。”
两个狐狸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帐消失了。
在相互寒暄客套几句后，凯亚和五条悟装作是陌生人一般，各自离开了。
…………
“凯亚说的这些，可信吗？”
高专三人组聚集在教室，各个都神情严肃地开始分析五条悟所带来的情报。
“凯亚不像是在说谎。”五条悟用自己的六眼担保，“他并没有出现一些撒谎的生理反应，心率和呼吸都没什么变化，非常坦然，不似作伪。”
“但他肯定隐瞒了很多东西。”对于这一谜语人的行为，五条悟表示谴责。
“那我们要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夜蛾老师？”家入硝子提议，“或者是告诉高层要警惕他们？”
“那些老橘子只会把事情搞的更糟！”五条悟严词拒绝。
“至于夜蛾老师，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让夜蛾操心太多，要不然头发都要掉光光了。”
…………
在凯亚走到下一个拐角的时候，停了下来。
“迪卢克，你知道的，这都是巴巴托斯大人的意思。”凯亚摊手，神情无辜，“毕竟巴巴托斯大人期待游戏更加有趣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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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由足迹pv里戴哥的话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