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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河工作的城市本无名气,只因历任执政官没一个能在卸任前独善其身。城内旧势力盘根错节,想办点事得先过门阀的关,久而久之,人们便叫它“不二市”。

他在这儿干了好些年,却总记不清这城市以前的名字。巷口晒太阳的老头们闲聊时偶尔提过,好像叫“伊城”。说改名大概是十来年前的事,可具体哪年,谁也说不准——就像没人说得清隔壁楼的王老太到底多大岁数。

这城挨着几所高校的科研所,街面上除了拆迁户搓麻将的“噼里啪啦”声,还常飘来些新鲜名词。最玄乎的是那桩传闻:1994年那事之后,有位科学界大佬把整个世界偷了去,装在私人别墅的玻璃柜里,如今人们看见的人、树、房子,全是模型。

这惊天秘密,是老尚那个染着黄头发的老婆嗑着瓜子说的。当时她唾沫星子混着瓜子皮溅出来,老尚听得直瞪眼,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小声点!不怕让人灭口?”

最近的秦长河,总觉得心神不宁。他老眼花认错人,便疑心自己也受了“模型世界”的影响——毕竟他工资微薄,除了工作的地方,从没去过别的城市,在他眼里,世界本就是一座孤城,四邻不挨,城里人像他一样困在这片地方,没人出去,也没人来旅游。他把自己的世界观套在所有人身上,觉得所谓“世界”,不过是胡同小巷里的模样,顶多是巷口卖芝麻糖的,换成了卖年糕的。

尚崇是实打实的无神论者,从不信这些玄乎的说法,可1994年那事,他是在新闻联播里亲眼看见的——苏梅克-列维9号彗星撞木星,火球拖着长尾砸向那颗巨大的行星,连屏幕里解说员的声音都在发颤。那会儿村里的广播喇叭也在播,有老太太慌得把米缸里藏的腊肠拿出来煮,说万一世界末日到了,得让全家先吃口好的再上路;“飞船”“飞碟”这类时髦词,也是那时候被更多人知道的。后来风波过去,世界重归平静,流言也渐渐淡了,谁知这几年又冒了出来。

秦长河有青光眼,最近越发严重。他没钱治,老尚便拽着他的胳膊往医院走。他挣扎着不肯去,可老尚力气大,一只手还捂着他的嘴,生怕他喊得整条街都听见。尚崇做好事不爱留名,这次这么坚持,一是怕秦长河的眼疾拖成大病,二是这一带正评“文明城市”,秦长河负责的街面总因他发呆没人打扫,要是拖了后腿可不妙——他还怕秦长河眼不好干不了清扫的活,回头想不开去工厂抢他们的饭碗。

秦长河却跟老尚说,他看见杂乱低矮的平房小弄堂,突然变成了高楼大厦。老尚听了只应了声“嗯”——他见过秦长河这样好几回了,多半是心里不痛快瞎念叨。人活着总有不如意的时候,偶尔发几句牢骚,再正常不过。前几天秦长河还说看见马路少了个弯,昨天又说某栋楼歪了,今天早上更是蹲在绿化带旁,盯着那碗口大的月季花说“昨天的比今天的好”。

“听话,咱去看看眼。”老尚半拖半劝,“你不是还有夜盲症吗?治好了,就不胡思乱想了。”

眼科诊室里,穿白大褂的医生推了推眼镜,听完老尚的描述,又翻了翻秦长河的病历,皱起眉:“这是本市第二例了。”他朝秦长河看了两眼,又转向尚崇,“上一例最后在精神科确诊了,叫‘世界末日妄想癔症’,中医说是‘涎迷心窍’。他要是爱炒股,倒可以多喝点莲子汤试试。”

秦长河在旁边听得真切,忍不住辩白:“我没病。”医生只淡淡回了句“知道了”,看他的眼神里,藏着几分说不清的复杂。

老尚给秦长河请了假,把他带回自己租的屋子。门口那只吉娃娃不知从哪儿跟来的,蹲在门槛上,尾巴尖搭在地上,歪着头打量他们。老尚在水龙头下冲青菜,水流“哗哗”响:“老秦啊,你就是岁数大了,心思多。那些没根没据的传言,就像路边的狗尾草,别理它,不耽误你明天扫街就行。”

“你不觉得今天天气怪得很?”秦长河蹲在墙角,眯着眼看天。

老尚探头瞅了瞅窗外:“怪啥?晴得挺好。”

六月芒种,按说该是梅雨季节,天天下雨,潮得墙皮都能拧出水。可今天偏偏晴空万里,蓝得像块刚洗过的布,连一丝云都没有,太阳晒得满房冒热气。一股子霉腐味。

秦长河有青光眼,强光下看东西总模模糊糊,影子像被水泡过。他眯着眼打量屋里:一扇装着木棂的旧窗户,窗下摞着张二屉书桌,上面堆着老尚喝剩的酒瓶、半瓶黄桃罐头,还有些卷了边的旧报纸。墙角旮旯里,一只白腹蜘蛛正往更窄的缝隙里钻,瓦缝漏下的阳光刚好照在它背上,这丑陋的小东西转瞬就钻进黑暗里,没了踪影。

秦长河忽然站起来,膝盖发出“咔吧”一声响。他想起小时候,脚摔瘸了,乡下郎中专心捻着胡子说:“要想根治,得再摔断一次,重新长。”当时他爸妈犯了难——瘸着好歹能走,再摔一次,万一再也站不起来了呢?就这么犹豫着,他的脚成了这辈子的疙瘩。

这些年,秦长河的日子过得像他捡来的纸壳子,皱巴巴的。工资不多,没捡过弃婴,没拾过巨款,以前住的窝棚原是用来堆废品的,还是老尚心善,帮他在城里租了间小房,连个正经灶台都没有。所以老尚总叫他来家里吃饭,炒盘青菜,蒸碗鸡蛋,也比窝棚里的冷馒头强多了。

“那狗……”秦长河瞥了眼门槛上的吉娃娃,“不会是科研所的人丢的吧?”

老尚正往锅里倒油,“滋啦”一声,油烟冒了起来:“谁知道?巷口大妈说,那些搞研究的,有钱得很。”

这些话,都是从街头巷尾听来的。小店门口嗑瓜子的大爷大妈,你一言我一语,把科研所传得跟神仙洞府似的,说里面的人能造太阳、能捏星星,连1994年撞木星的彗星,都是他们引过去的。其实人类的科研水平远没到那地步,可坊间的奇谈,总比真正的科学技术跑得更快。

秦长河没接话,走到窗边,用手搭着凉棚往外看。远处的楼房明明灭灭,像水里的倒影。他忽然觉得,这世界说不定真的是个模型——他青光眼还没重到看不清一切,以前曾把掉在地上的大纸片当成纸币,弯腰去捡;可如今看什么都像叠在一起,连视力弱都成了负担。马上他单位要招新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多久,不知道哪天就会被辞退。他本就不属于这座城市,如今连安稳扫地都成了奢望,常常握着扫把站在街头发呆,却又无力改变现状。

该下雨的天,怎么会晴空万里呢?

“吃饭了。”老尚把一盘炒青菜端上桌,取出筷子“啪”地拍在桌上,打断了他的思绪。

秦长河回头,看见吉娃娃不知何时溜进了屋,正蹲在桌边,眼巴巴地望着盘子里的鸡蛋。老尚夹了块鸡蛋扔过去,小狗叼着蛋,一溜烟跑到墙角啃了起来。

阳光透过木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格子状的影子,像谁画的棋盘。秦长河坐下,拿起筷子,忽然觉得这场景格外实在——炒青菜的清香味,小狗啃蛋的细碎声,老尚呼呼喘气声,比那些“模型”“世界末日”的说法,真实多了。

他夹起一筷子青菜塞进嘴里,有点涩,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土味,还有股说不上来的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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