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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墨,缓缓浸染着南京城的宫墙。东宫之内,烛火摇曳,将殿宇的轮廓映得忽明忽暗,一如长宁此刻纷乱的心绪。北伐的军报每隔三日便会送抵东宫,捷报寥寥,更多的是粮草短缺、兵士疲惫的窘境;北平那边的流言更是如附骨之疽,时而说燕王朱棣暗中招兵买马,时而又传他与蒙古部落私通,种种说辞听得人脊背发凉。

这些事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东宫笼罩其中,网绳越收越紧,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朱标受这些流言与军报的侵扰,愈发反复无常。看着父亲日渐憔悴的模样,长宁心中涌起一股深切的无力感。她自小便跟着父亲兄长学习政务,刀光剑影的明争她尚且能凭借智谋应对,可如今这弥漫在空气中的猜疑、算计与暗流,却像一团迷雾,让她看不清方向,也找不到破局之法。

她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能穿透这层层迷雾,哪怕只是暂时让她安心的答案。这并非源于迷信,只是在如今可靠情报稀缺、确凿证据难寻的时刻,她迫切需要一种超脱于世俗权力斗争的视角,来判断眼前的困局究竟会走向何方。

思来想去,长宁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僧人道衍,也就是姚广孝。此人虽身披僧袍,却精通儒、释、道三家学问,更对韬略、天文星象颇有研究。当初朱长宁把他请进东宫后,姚广孝平日里总是深居简出,除了必要的讲学,极少与人往来,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每次与他交谈,总能让人在混乱中寻得一丝条理。

傍晚,残阳的余晖将宫墙染成暖橙色,长宁屏退了所有随从,只带着一身轻便的衣衫,独自一人沿着东宫的僻静宫道,朝着姚广孝居住的院落走去。这条路她平日里极少走,两侧的宫墙爬满了青藤,微风拂过,藤叶沙沙作响,倒添了几分清幽。

院落门口没有侍卫看守,只有一扇简陋的木门虚掩着。长宁轻轻推开木门,院内的景象映入眼帘,一棵枝繁叶茂的古柏矗立在院中,树干粗壮,需两人合抱,枝叶如伞,遮蔽了大半个院落。古柏之下,姚广孝正背对着门口站立,他身着灰色僧袍,身形枯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可他站在那里,却又透着一股与夜色相融的沉稳。此时夜幕刚刚降临,天空中已零星出现几颗星辰,姚广孝微微仰头,目光落在那片刚刚显露星辰的夜空上,神情专注而平静。

长宁放缓脚步,轻轻走上前,在距离姚广孝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轻声唤道:“姚师。”

姚广孝没有回头,声音苍老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仿佛早已料到她会来:“公主殿下夤夜来访,想必是心中藏着困惑,想要问一问天意吧?”

长宁走到姚广孝身旁站定,也跟着仰头望向那片浩瀚的星河。夜幕渐深,星星越来越多,它们或亮或暗,点缀在黑色的天幕上,组成一个个神秘的图案。她沉默了片刻,将心中的杂乱思绪稍稍整理,才开口说道:“姚师精通星象之术,能从星辰排布中窥探天意。长宁近日心中总是不得安宁,夜里偶尔抬头看天,只觉得紫微垣中的帝星光芒晦暗,周围还环绕着翻涌的云气,根本无法揣测其中吉凶。今日前来,是想冒昧请教姚师,如今这般星象,究竟主何吉凶?尤其是……尤其是关乎国本、关乎藩屏的事情,星象之上可有什么昭示?”

她的话语说得十分含蓄,可“国本”与“藩屏”两个词,已然将她最深的忧虑全盘托出。国本即太子之位,藩屏则指各地藩王,她真正想知道的是,父皇朱元璋的身体状况、兄长朱标的病情,以及诸位藩王——尤其是野心勃勃的燕王朱棣,是否会对太子之位构成威胁,是否已经生出了谋逆之心。

姚广孝终于缓缓低下头,将目光从夜空中收回,落在长宁的脸上。他的眼睛深陷在眼窝中,目光深邃得如同古井,仿佛能洞穿人的心思,可那眼神中又带着一丝方外之人的淡漠,仿佛世间的纷争与他毫无关联。他没有直接回应长宁关于藩王的疑问,而是缓缓抬起右手,枯瘦的手指指向夜空中的某一处,语气平静无波:“殿下请看,那片区域便是中天紫微垣,乃是帝星所在之地。”

长宁顺着姚广孝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片区域的星辰排布格外密集,其中一颗星辰虽不如周围的星星明亮,光芒似乎还被一层淡淡的云气笼罩,显得有些朦胧,可它却稳稳地处在中心位置,仿佛是这片星空的主宰。

“帝星的光芒虽因云气遮挡而略显黯淡,可它的根基十分稳固,光华都蕴含在内部,并无丝毫摇动之象。”姚广孝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这便是国本仍固的征兆,太子殿下的地位,短期内不会有动摇。”

长宁听到这话,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可心中的忧虑并未完全消散。她紧接着追问道:“那藩屏之事呢?各地藩王手握兵权,如今北伐战事胶着,朝中局势微妙,他们若有不臣之心,后果不堪设想。”

姚广孝的手指微微偏移,指向帝星周围的几颗星辰,语气依旧平淡:“殿下所忧虑的藩屏之事,便看帝星四周的这些星辰。它们环绕在帝星周围,各自处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丝毫紊乱。这些星辰的光华虽有强有弱,可每一颗都在拱卫着紫微垣,并无荧惑星侵犯主星、妖星冲撞帝星的凶象。”

说到这里,姚广孝停顿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仔细分辨夜空中星辰的细微变化,过了片刻,他才继续说道:“尤其……尤其东宫对应的方位,有一颗辅星格外明亮,光芒稳定而温润,周围的小星星都朝着它的方向,形成了众星朝揖之象。”

长宁的心跳微微加快,她紧紧盯着姚广孝所指的那颗辅星,急切地问道:“这辅星之象,又主何意?”

“此象主天下臣民,包括四方的藩王,心中都向着储君,敬佩太子殿下的仁德,并无二心。”姚广孝收回手指,目光重新落在长宁身上,语气愈发笃定,“依老衲观察,当前的星象,绝无刀兵相见、篡逆谋乱的征兆。纵使世间有一些小小的暗流涌动,也难以撼动帝星与辅星的光辉。殿下近日所听闻的流言、所见到的纷乱,不过是人事之间的纷争,从星象来看,大局依旧安稳。太子殿下的仁德早已遍布四海,天下人都归心于他,无人敢违背天意,行谋逆之事。”

姚广孝的话清晰而肯定,不仅点明了国本稳固,更直接说明藩王们此刻“心向储君”,没有谋反的意图。长宁静静地听着,心中翻腾的猜疑、焦虑与不安,在姚广孝这平静却又极具权威的断言中,竟奇异地慢慢平复了些许。她并非完全相信星象之说,可她清楚,姚广孝绝非寻常的江湖术士,他对星象的解读,往往是基于对天下大势的深刻洞察。他这般说,或许是通过分析当前各方势力的平衡,判断出燕王朱棣或其他藩王,目前绝无成功谋逆的可能,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

这至少意味着,短期内不会出现她最恐惧的局面——藩王起兵叛乱,太子之位动摇。东宫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去稳定局势,去应对眼前的困局。

长宁深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姚广孝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感激:“多谢姚师解惑,听君一席话,长宁心中安稳了许多。”

姚广孝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回礼,口中念道:“阿弥陀佛。星象虽显示大局安稳,可人事的变化也不可不察。殿下冰雪聪明,心中自有决断,老衲不过是据实而言罢了。”

长宁直起身,看着姚广孝平静的面容,又追问了一句:“姚师,您说人事不可不察,莫非是觉得,即便星象示吉,仍有人会逆势而为?”

姚广孝缓缓摇头,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星象是天意的一种显现,可人心难测,有些人或许会被欲望蒙蔽双眼,做出不理智之事。但老衲观星象,当前并无足以支撑谋逆之事成功的气运,即便有人心生妄念,最终也只会自取灭亡。殿下只需稳住心神,辅佐太子殿下处理好朝中事务,静观其变即可。”

长宁点了点头,将姚广孝的话记在心中。她知道,姚广孝虽未明说,却已是在提醒她,需得提防那些被欲望驱使的人,不可因为星象示吉便放松警惕。

告别了姚广孝,长宁独自走在寂静的宫道上。夜色渐浓,宫道两侧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让她纷乱的思绪清醒了不少。姚广孝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她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焦虑,可她并未完全放松警惕。星象说无人敢反,却没说无人想反。燕王朱棣近日的小动作从未停止,北平的流言也并未消散,这些都说明,燕王或许只是还未找到合适的时机,还未到图穷匕见的时刻。

不过,这番与姚广孝的对话,确实给了她新的思路和一丝喘息之机。她暗自思索,当前最紧要的事情,便是稳定皇祖父与父王的病情和心神。皇祖父年事已高,近来因北伐战事不顺而时常动怒,若再受流言侵扰,身体恐难支撑;父王本就病弱,心神不宁只会让病情愈发严重。除此之外,还需全力支持北伐前线,尽快让战事取得胜利,只有战事平息,朝中局势才能真正稳定下来。

走到东宫正殿附近时,长宁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北方的夜空。北平在北方,北伐的战场也在北方,那里不仅有激烈的战事,更潜藏着足以动摇东宫的威胁。她轻声对自己说道:“星象示安,但人谋更重。四叔,但愿你真如星象所示,安守臣节,不要做出违背君臣道义之事。若不然……”

说到这里,长宁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锐利,语气中也多了几分决绝:“纵有星象护佑,我也绝非任人宰割之辈。”

在姚广孝所研判的天下大势中,燕王朱棣短期内既无足以成功谋逆的条件,也无孤注一掷的胆量。这短暂的“安全期”,对深陷困局的东宫而言,是极为宝贵的喘息之机,更是暗中布局的关键窗口期。

长宁没有丝毫迟疑,迅速从之前的焦虑中抽离,将所有精力聚焦于当下可掌控的事务。

清晨,天刚蒙蒙亮,长宁便提着亲自熬煮的汤药,轻步走进太子朱标的寝殿。朱标正靠在床头,手中捧着一卷书,眼神却有些涣散。见长宁进来,他笑了笑:“今日怎的这般早?”

“父亲病着,我自然要多来照看。”长宁将药碗递到朱标面前,又拿起一旁的锦帕,“这药是按太医院新调整的方子熬的,兄长趁热喝,对调理身子有好处。”

朱标接过药碗,苦涩的药味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却还是一饮而尽。长宁立刻用锦帕擦去他嘴角的药渍,轻声说道:“昨日我听宫人说,皇祖父心情不错,还夸赞御花园的牡丹开得好。对了,北伐那边也传来消息,傅将军率军收复了两座城池,兵士们士气正盛呢。”

朱标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北平的流言还没停……”

“父亲放心,”长宁打断他的话,语气笃定,“流言自有办法平息,四叔那边我们也一直盯着,您现在最该做的,是安心养病,等您身子好了,才能更好地掌控局面。”她刻意挑选这些积极的消息,就是为了悄悄缓解朱标的忧思,让他能以更平和的心态面对病情。

对于朱雄英,她则更多地与他分析具体政务,引导他将注意力集中在北伐后勤、官员考核、民生安抚等实际事务上,避免他因愤怒而冲动行事。

对于市面上愈演愈烈的关于李景隆的流言,长宁并未强行弹压,而是采取了“以正视听”和“溯源打击”并行的策略。她让东宫麾下的御史言官,以及一些与东宫亲善的文官,开始撰写文章诗词,公开赞扬傅友德老成持重、用兵稳健,间接肯定了在其指挥下的北伐整体战略是成功的。同时,通过周淮的监控网络,锁定了几个流言传播的关键节点,由蒋瓛的锦衣卫以“散布谣言、扰乱民心”的罪名,进行了几次精准且严厉的打击,抓了几个背景可疑的商人和小吏,虽未直接牵扯燕王,却有效遏制了流言的扩散势头,也让幕后之人有所收敛。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是加固防线。长宁以“鉴于近期朝局波动,需加强京师守备,以防不测”为由,说服朱雄英并通过病中的朱标同意,对京城防务进行了一次不大不小的人事调整。几位忠诚可靠、与勋贵集团及藩王关联较少的将领被提拔到关键岗位,特别是掌控城门和京营的职位。这些调动看似平常,却如同无声无息地给南京城加上了几道保险。

解决了舆论和核心安抚的问题,长宁将重点放在了京城防务上。这日,她特意去了朱标的寝殿,与朱标、朱雄英商议此事。

“父亲,兄长,如今朝局波动,京城的防务至关重要。”长宁开门见山,“我想以‘加强京师守备,以防不测’为由,对京城防务进行一次人事调整。”

朱标有些迟疑:“调整防务会不会引起朝堂震动?”

长宁语气肯定,“我们只做小范围调整,提拔几位忠诚可靠、与勋贵集团和藩王没什么关联的将领到关键位置,如掌控城门和京营的职位。这些调动看似平常,却能悄悄加固京城的防线,就算真有不测,我们也能及时应对。”

朱雄英附和道:“京城是大明的根本,防务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朱标思索片刻,也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办,一定要确保挑选的将领绝对可靠。”

在布局京城的同时,长宁从未放松对北方的监视。这日午后,李景隆的密报通过特殊渠道送到了长宁手中。她展开密报,仔细阅读,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密报中说,李景隆在燕王面前越发“顺从”,甚至故意泄露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明军补给线消息,只为换取燕王更深的“信任”。

“这个李景隆,倒还有些手段。”长宁将密报递给一旁的云溪,“你让人把这份密报抄录一份,送到傅将军那里,提醒他,对燕王提供的‘情报’务必保持警惕。”

没过几日,傅将军那边便传来了捷报——他果然利用燕王提供的虚假水源信息,设下埋伏,重创了一股企图迂回包抄的元军。长宁收到消息时,正在查阅户部关于漕运的账目,她放下账册,心中稍稍松了口气:“看来,我们的提醒没有白费。”

时间在紧张有序的节奏中一天天过去。北伐战事虽依旧艰苦,但整体态势逐渐向好;皇帝的病情时好时坏,却也没有继续恶化;太子朱标在长宁的精心调理下,心情渐渐开朗;朝堂上的暗流似乎也被暂时压制了下去。

就在长宁以为局势能暂时稳定下来时,云溪忽然匆匆走进书房,低声道:“公主,曹国公府上派人来了,说是……说是北平燕王府刚差人快马送来一件东西,指名要转呈给您。”

“燕王?”长宁心中一凛,手中的账册猛地顿住,“他直接给我送东西?这绝非寻常!是什么东西?来人怎么说?”

“是一个紫檀木长盒,包装得极其考究。”云溪仔细复述着,语气中满是疑惑,“送东西来的曹国公府管事说,燕王殿下吩咐了,此物是北平古刹高僧开光加持过的‘安神玉如意’。燕王听闻公主近日为陛下和太子殿下的病情忧心劳神,特意赠送此物,一是愿保佑公主凤体安康,二是祈求陛下和太子能早日康复。”

长宁放下账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眸光锐利如刀。燕王这一手,表面上“关怀备至”,实则居心叵测!他越过太子和皇帝,直接给一位公主赠送如此贵重且寓意特殊的礼物,用意绝不简单。是想示好拉拢?还是想挑拨离间?若是她收下,外界定会猜测东宫与燕王关系密切,说不定还会有人借此攻击东宫;若是她不收,又可能被曲解为拒绝燕王“好意”,甚至是对皇帝病情不敬。

“东西现在在哪里?”长宁问道。

“还在府门的门房,属下没敢让他们把东西送进来。”云溪回答。

长宁沉吟片刻,嘴角忽然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收下。云溪,你亲自去门房收东西,态度要郑重些。收的时候,代本宫多谢燕王叔父的厚爱,就说本宫感念王叔挂念,这安神玉如意,正是眼下所需之物。”

云溪愕然,连忙劝阻:“公主,这万万不可啊!燕王此举分明是不怀好意,您若是收下了,恐怕会引来非议!”

“非议?”长宁冷笑一声,“他既然敢送,我就敢收。”她眼神坚定,“你照我说的做就好。对了,你去收东西的时候,仔细看看那随行的燕王府使者,把他的样貌特征都记下来。回来后立刻通知周淮,让他派人‘护送’这位使者离开南京城,沿途一定要‘好好照顾’,看看他除了送玉如意,还有没有别的‘差事’。”

云溪虽仍有疑虑,但见长宁态度坚决,也只能点头:“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看着云溪离去的背影,长宁走到窗边,望向北方的天空。北平的方向,云雾缭绕,一如燕王此刻的心思。这柄“安神”玉如意,恐怕不仅不能安神,反而会搅动更多的不安宁。但经历了这么多风雨,长宁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会焦虑的公主。她清楚,与其被动猜测燕王的意图,不如主动将计就计,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这场叔侄之间的暗斗,从未真正停歇,如今借着这柄玉如意,又在新的层面上,悄然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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