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刚果(金)基伍湖地区,热带雨林的浓雾还未散尽,橡胶农卡隆加就背着藤筐钻进橡胶林。他的手臂上满是被橡胶树汁液灼伤的红痕,指尖因常年割胶而龟裂——比利时比属刚果公司的监工正举着猎枪在林边巡逻,声音像淬了毒:“每天必须割够五斤橡胶汁!少一两就抽五鞭,再敢私藏,就把你儿子送去铁路工地做苦工!”
卡隆加的女儿娜奥米抱着一个破旧的陶罐,罐里装着仅有的半罐橡胶汁——那是昨天偷偷留下的,想换点草药给生病的母亲。可比利时公司把橡胶汁收购价压到了每斤只值半块木薯饼,还禁止当地建橡胶加工厂, raw橡胶运到欧洲炼成橡胶制品后,再以二十倍价格卖回刚果(金)。卡隆加攒了半年的钱,连一双能防刺的胶鞋都买不起,娜奥米的脚昨天还被林间的荆棘扎出了血。
“卡隆加,别割了!”邻居穆通贝拖着瘸腿走来,他的左腿是去年因为没交够橡胶汁,被监工打断的,“比属公司说,下个月要把收购价再降两成,还会派更多监工——我家邻居昨天只是躲雨晚了点,就被他们绑在橡胶树上晒了一天!”
这话传到刚果(金)首领卡比拉耳中时,他正对着中华送来的“橡胶加工设备”图纸彻夜难眠——刚果(金)是非洲最大的天然橡胶产区,有“中非橡胶宝库”之称,可比利时垄断其橡胶贸易已二十五年,不仅掠夺 raw橡胶,还强迫百姓服苦役,无数人因完不成指标被砍手砍脚,当地人称“橡胶林里的血泪”。他想起去年加纳靠中华可可技术摆脱法国控制,今年初尼日利亚的石油也卖向了全球,终于下定决心,派使者带着刚果(金)最好的橡胶样本,穿越刚果河,前往京城求助。
使者抵达京城时,溥仪正在养心殿查看橡胶贸易报表——中华的“民生轮胎”“工业传送带”“防水制品”都离不开天然橡胶,其中八成依赖比利时控制的刚果(金)橡胶,比利时上个月突然把橡胶汁价格提高七成,还威胁“若中华帮刚果(金)建橡胶加工厂,就切断刚果河的内河运输航线”。他攥着报表,指尖划过“天然橡胶依赖比利时”的红字,接过使者递来的橡胶样本,弹性极佳、纯度高,正是制作高端工业橡胶的核心原料。
“传旨,召林巧、詹天佑、张謇、姜桂题即刻议事!”溥仪转身,非洲地图上,刚果(金)基伍湖地区到马塔迪港的路线被红笔圈出,旁边标注着“橡胶主产区”“待建橡胶加工厂”“中刚(金)橡胶铁路”,“比利时想靠橡胶掐咱们的工业橡胶链,咱们就用技术、铁路、贸易,联刚果(金)破垄断,让橡胶农有活路,让中非实业链更坚韧!”
养心殿内,林巧捧着“耐湿热橡胶加工设备”图纸,眼里闪着光:“这设备是在广东橡胶厂设备基础上改的,加装了雨林除湿系统和恒温硫化装置,能应对刚果(金)的高温高湿,橡胶制品率比比利时的设备高六成,还能同时产出‘高强度工业胶’(供传送带用)和‘耐磨轮胎胶’,附加值比 raw橡胶高十五倍!咱们还培育了‘抗白粉病橡胶苗’,能应对当地的橡胶白粉病,亩产比比利时推广的旧种高五成,教橡胶农科学割胶,不用再靠蛮干伤树!”
詹天佑立刻接话:“基伍湖地区到马塔迪港的‘中刚(金)橡胶铁路’已勘测完毕,用的是耐雨林腐蚀的特种钢轨,能跨越刚果河大桥,避开沼泽和白蚁区,下个月就能开工!铁路通了,橡胶汁能直接运到加工厂,成品再通过铁路运到马塔迪港,比比利时控制的独木舟运输快八倍,还能避开他们的关卡抽成!”
姜桂题握紧佩刀,语气铿锵:“臣调‘中华十二号’护卫舰进驻刚果河入海口,配合刚果(金)内河警卫队巡逻!比利时要是敢派军舰拦截橡胶制品运输船,就按《海洋法》驱离;另外,派一支陆军技术分队,帮刚果(金)训练橡胶园护卫队,防止比利时煽动雇佣军破坏加工厂!”
张謇铺开橡胶贸易地图,指着马塔迪港:“比利时垄断刚果(金)橡胶,主要卖给本国的轮胎厂和德国的汽车厂。咱们可以和刚果(金)签‘橡胶-设备互贸协议’——用加工设备、抗病害橡胶苗换刚果(金)的工业胶,再把‘耐磨轮胎胶’卖给美国的农机厂和俄国的运输公司,让比利时的 raw橡胶没了销路;同时帮刚果(金)建‘橡胶学堂’,教橡胶农割胶、工人加工,让刚果(金)能自主管理产业,断比利时的‘控制抓手’!”
溥仪点点头,手指在地图上连出“技术输出线”“铁路运输线”“贸易反制线”“安全保障线”:“林巧,你带学生去基伍湖地区,调试加工设备,教刚果(金)人种胶加工;詹总办,加快中刚(金)铁路建设;姜将军,刚果河护航编队即刻启航;张謇先生,联络卡比拉首领和刚果(金)橡胶农,签订合作协议!”
“臣遵旨!”四人齐声应道,殿外的春雨仿佛都带着橡胶的韧劲。
三日后,基伍湖地区的橡胶加工厂工地上,林巧正给卡隆加、穆通贝等橡胶农演示“耐湿热橡胶硫化机”。机器“嗡嗡”启动, raw橡胶汁送入反应釜,转眼变成弹性十足的“工业胶”,旁边的轮胎模具还压出了耐磨的轮胎胎面。卡隆加抚摸着轮胎胶,眼泪滴在上面:“这是咱们刚果(金)的橡胶做的!比利时人说咱们只会割汁,可现在咱们也能做出这么好的橡胶制品,还能卖大价钱!”
卡比拉带着部落官员赶来,看着忙碌的工厂,握着林巧的手:“林小姐,中华不仅给咱们机器,还教咱们科学割胶,帮咱们建学堂,这份恩情,刚果(金)百姓会永远记在心里!”
可比利时很快就来阻挠——比属公司派雇佣军潜入加工厂,想炸毁硫化机,还在铁路沿线埋了地雷;比利时军舰“布鲁塞尔三号”也开进刚果河入海口,试图拦截刚果(金)运往欧洲的橡胶制品船。却被中华这边一一化解:林巧团队搭建的无线电预警站提前发现了雇佣军的动向,刚果(金)护卫队和中华分队联手抓获了头目;“中华十二号”护卫舰赶到,用副炮警告射击,“布鲁塞尔三号”见势不妙,灰溜溜地驶离;铁路护卫队也及时排除了地雷,确保铁路施工不受影响。
八个月后,中刚(金)橡胶铁路通车,第一列运 raw橡胶的火车载着满车厢的橡胶汁驶向加工厂,第一批“耐磨轮胎胶”刚运到马塔迪港,就被美国农机商抢购一空,订单量比比利时的 raw橡胶多九倍。同时,“抗白粉病橡胶苗”和科学割胶技术让橡胶农的收入翻了五倍——卡隆加不仅给妻子治好了病,还送娜奥米去了新建的橡胶学堂,孩子每天放学都要拿着画满橡胶树的笔记本,跟父亲讲“橡胶树的养护方法”。
次年夏,溥仪抵达基伍湖地区,参加“中刚(金)橡胶合作庆典”。加工厂里,中刚(金)工人正一起调试新的“全自动橡胶制品生产线”;橡胶学堂里,娜奥米和同学们在做橡胶弹性检测实验;铁路旁的集市上,刚果(金)百姓用橡胶制品换的中华粮种、民生电灯、柴油农机摆得满满当当。卡比拉递过一份橡胶报表,语气激动:“陛下,今年刚果(金)橡胶制品产量翻了六倍,橡胶农收入涨了五倍,还向非洲四十国出口了第一批自主加工的工业胶,再也不用靠比利时‘代卖’了!”
林巧、詹天佑、张謇走进来,手里捧着新的规划图:
“皇上,咱们帮刚果(金)建的第二座橡胶加工厂在卢本巴希开工了,用的是‘太阳能辅助硫化系统’,靠热带的阳光就能补充能源,更环保节能!”(林巧)
“皇上,中刚(金)铁路要延伸到赞比亚卢萨卡,以后赞比亚的铜矿能通过铁路运到刚果(金),再换咱们的橡胶加工设备,形成‘非洲有色金属-橡胶产业链’!”(詹天佑)
“皇上,坦桑尼亚的首领也派使者来,想请咱们帮他们建腰果深加工工厂,进一步提升腰果附加值!”(张謇)
溥仪接过规划图,望向橡胶学堂里朗朗读书的孩子,硫化机的轰鸣、火车的汽笛声、孩子们的读书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跨越山海的合作赞歌。他想起重生时养心殿的绝望,想起张之洞“实业兴邦,睦邻固边”的遗愿,心里满是坚定:中华的崛起,从不是孤军奋战的强盛,而是以技术为纽带,以信任为根基,把东亚、中东、非洲的实业紧紧串联,织成一张覆盖亚非拉、自主共赢的繁荣大网。
当晚,溥仪在基伍湖地区的橡胶加工厂控制室里,铺开“亚非拉实业共荣图”,用红笔将刚果(金)的橡胶、加纳的可可、尼日利亚的石油、中华的铁路连在一起,形成一条贯通三大洲的“实业韧性链”。他拿起笔,在图旁写下:“胶连非亚,业韧山河;自主睦邻,天下同昌。”
烛火摇曳中,这行字与之前的“可可连非亚,业暖山河”“油连非亚,业撑山河”交相辉映。窗外的《强国谣》歌声传来,比任何时候都坚韧——这是中华的声音,是刚果(金)的声音,是亚非拉各国百姓的声音,是铁骨撑山河、合作筑太平的声音,终将在世界的每一寸土地上,永远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