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湾的晨雾还没散尽,王建国已经站在临时指挥部的沙盘前,指尖划过标注着红点的区域——那是他连夜让团队标注出的全球科技资源分布:欧美垄断的芯片技术带、毛熊的稀土矿脉、中东的石油产区……每一个红点都像一枚棋子,等着被重新排布。
“欧美现在的重心在信息产业,Ibm刚推出了新一代个人电脑,苹果的macintosh还在实验室里,”何雨水铺开最新的情报简报,上面贴着从国外期刊上翻拍的照片,“他们的能源技术还停留在传统石油和核能,对新能源的投入不足,这是我们的机会。”
王建国点头,目光落在“火种源小型化应用”的图纸上。系统空间里的火种源能量核心,经过十年迭代,已经能压缩到汽车发动机大小,转化率比现有电池高三十倍——这意味着,只要能解决量产问题,夏国的新能源汽车将直接跳过燃油车时代,实现弯道超车。
“但有个麻烦,”老陈拿着一份检测报告走进来,油污的手指点在“特种钢材纯度”一栏,“沧州那批库存的纯度差了0.01%,用来做民用设备没问题,可要是装在‘钢铁一号’的核心部件上,容易出现能量泄露。”
王建国接过报告,眉头微蹙。0.01%的纯度差距,在普通工业里或许可以忽略,但在火种源驱动的设备里,可能引发连锁反应。他想起杨厂长提到的毛熊西伯利亚矿场,那里的稀土伴生矿里,恰好有这种超高纯度钢材的原料。
“让小张联系毛熊的乌拉尔机械厂,”他在沙盘上的西伯利亚区域插了面蓝旗,“就说我们愿意用终结者生产线的自动化改造技术,换他们的稀土开采权和特种钢材加工渠道。”
“会不会太冒险?”何雨水有些担心,“毛熊现在跟欧美关系紧张,我们突然递橄榄枝,他们会不会怀疑我们别有用心?”
“他们更需要技术,”王建国调出乌拉尔机械厂的资料,上面显示该厂的坦克生产线仍靠人工焊接,效率比国际水平低一半,“他们的军工订单排到了五年后,却连合格的焊工都招不齐——终结者的自动化焊接技术,能让他们的产能翻番。”
正说着,对讲机里传来小张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王哥,傻柱在招待所门口跟许大茂吵起来了!许大茂说要揭发傻柱‘窝藏反革命亲属’,傻柱把他摁在地上揍呢!”
王建国和何雨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许大茂这是狗改不了吃屎,想靠举报捞好处,却没想到傻柱这次没像当年那样忍气吞声。
“去看看。”王建国抓起外套,心里却在盘算另一件事——傻柱的转变,或许不只是因为年纪大了,更可能是被生活磨醒了。当年那个被秦淮茹和易中海当枪使的“老好人”,要是能真心悔过,或许能成为监视四合院残余势力的眼线。
招待所门口,傻柱正骑在许大茂身上,拳头攥得咯咯响,却没真砸下去,只是红着眼吼:“许大茂你个混蛋!当年你偷鸡让我背锅,现在又想害我?我告诉你,我傻柱再傻,也不会再被你当枪使!”
许大茂在地上滚得像条泥鳅,尖着嗓子喊:“你敢打我?我现在是联防队的!信不信我让你蹲大狱!”
“你试试!”王建国走过去,一脚踩住许大茂的手腕,声音冷得像冰,“你当年在四合院偷看娄晓娥洗澡、偷卖厂里的设备、给聋老太传递消息的账,要不要我现在跟联防队的人好好算算?”
许大茂的脸瞬间惨白,挣扎的动作僵住了。他没想到王建国手里还攥着这些旧账——那些都是能让他再流放十年的“硬伤”。
“滚。”王建国松开脚,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再让我在深圳看见你,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许大茂连滚带爬地跑了,傻柱这才从地上站起来,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建国,谢了……我这次来,是想求你个事。”
“先说说你为什么带棒梗来。”王建国盯着他,看他眼神闪烁,“别跟我说你是来投奔我——你在轧钢厂的退休金够用,犯不着千里迢迢来深圳。”
傻柱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支吾了半天,才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条:“这是秦淮茹让我带给你的,她说……她说棒梗在里面学了车床,想在你的厂里找个活干,哪怕是扫地也行。”
王建国展开纸条,上面是秦淮茹歪歪扭扭的字,末尾还画了个哭脸。他想起昨天看到的情报,棒梗刑满释放后,仍在跟以前的狐朋狗友鬼混,上个月还因偷窃被派出所拘留过。
“让他先去鲁省的乡镇企业当学徒,”王建国把纸条递回给傻柱,“阎解放会盯着他。什么时候他能踏踏实实干满一年,再谈别的。”
傻柱愣住了,显然没料到王建国会答应,眼眶一下子红了:“建国,我……我替秦淮茹谢谢你。”
“我不是帮她,”王建国打断他,“我是看在你当年在轧钢厂,偷偷给我家送过两次馒头的情分上。但你记住,机会只给一次,棒梗要是再犯浑,谁也保不住他。”
傻柱重重点头,转身要走时,又停下脚步,从包里掏出个铁皮饭盒:“这是我给你带的酱肘子,你小时候最爱吃的……我知道现在你不缺这个,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王建国看着饭盒上斑驳的漆皮,想起十岁那年饥荒,傻柱趁人不注意,塞给他半个凉窝头。那时的傻柱,虽然拎不清,却还有点人情味。
“留下吧。”他接过饭盒,声音缓和了些,“你要是想在深圳待着,就让小张给你安排个仓库管理员的活,管吃管住,工资不高,但安稳。”
傻柱眼圈又红了,用力点头,转身时肩膀挺得笔直——那是这些年少见的挺拔。
回到指挥部时,天已经亮了。何雨水把一份新的计划草案推过来,上面用红笔标着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1-2年):完成火种源民用化,推出第一代新能源汽车和家用储能设备,抢占国内市场;
第二阶段(3-5年):与毛熊达成稀土合作,建立全球供应链,同时在欧洲设立研发中心,避开技术壁垒;
第三阶段(5-10年):实现夏币与能源挂钩,推动夏国标准成为国际标准,打破欧美垄断。
“还得加一条,”王建国在末尾添上一笔,“建立自主芯片生产线,摆脱对欧美半导体的依赖。”他想起系统提示的未来十年科技走向,芯片将成为信息时代的“石油”,绝不能被别人掐住脖子。
沙盘上的棋子被重新排布:代表火种源技术的红旗插遍夏国主要城市,蓝旗在毛熊和中东地区连成一片,代表防御的黄旗则守住了夏国的技术壁垒……一个横跨能源、制造、金融的全球布局,渐渐清晰。
晨雾散尽,阳光洒在沙盘上,王建国看着那些小小的旗帜,仿佛看到了十年后的夏国:新能源汽车奔驰在全球的公路上,智能工厂里机器人有序作业,夏国的空间站在太空轨道上熠熠生辉……
“通知所有人,”他拿起对讲机,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按计划行动,第一阶段的目标,三个月内,让第一辆搭载火种源电池的汽车下线。”
对讲机那头传来整齐的应答,王建国握紧拳头,指节泛白。评估局势不是为了退缩,而是为了更精准地出击——从四合院的方寸之地,到全球的科技棋盘,他要走的路还很长,但每一步,都将踏在让夏国崛起的节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