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荷听他这么说,只是温柔的笑了笑,微微颔首,“感觉相似,但清荷也无法确定。”
“还有什么具体点的信息吗?”顾洲追问。
“只有一个地名碎片,似乎叫……灰岩村。其他的,便感知不到了。”
这时,一边的邵清祥冷冷的开口,“有那么一两个不知道的名字的又能怎么样,非要去送死。”
顾洲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
灰岩村?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偏远的地方,难道又要请假?
他想到张经理那个脸色……算了算了。
离开前,他看了眼又拿起棋谱研究的邵清祥,忍不住凑过去压低声音揶揄两句。
“老邵,你怎么天天往人家清荷妹子这儿跑?很可疑哦。”
邵清祥看着棋谱头都没回,声音毫无起伏,“管好你活人的事吧。”
顾洲也不恼,嘿嘿一笑,意识退出了梦境。
第二天早晨醒来,顾洲揉着眼睛,把梦里得到的信息告诉了秦渊。
“……大概就是这样,灰岩村,听着就偏。而且,清荷妹子说又血腥又战乱的。”顾洲一边说一边观察秦渊的脸色。
秦渊皱着眉头,明显是不赞同。
但他看着顾洲有些忐忑又带着点期待的眼神,最终没有直接反对,只是伸手,揉了揉顾洲睡地乱糟糟的头发。
“暂时先查证此地与相关传闻,其他再议。”
顾洲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对对对,先查查。等周末吴大爷和陆医生来了,一起商量商量,他们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至少,秦渊没有一棒子打死。
一周的工作结束,好容易挨到了周六。
顾洲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捏了捏他的脸。
“别闹……”他挥挥手,翻了个身继续睡。
“早餐要凉了。”秦渊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顾洲把脑袋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含糊道,“凉了就凉了……不吃也行……”
秦渊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几秒后,顾洲认命地叹了口气,顶着鸡窝头坐了起来。
“周末啊!你就不能让我睡到自然醒吗?”
“不能。”秦渊回答地干脆利落,“不吃早饭不利于身体健康。”
顾洲洗漱完下楼,看着餐桌上摆着一盘包子,眨眨眼,转头看向秦渊。
“什么情况?秦大佬你出门买早餐了?”
“点的外卖。”秦渊气定神闲的往桌边一坐,“用的你的手机。”
“我靠!”顾洲无语,这老鬼什么时候学会点外卖了?
不过这时候也懒得纠结,他饿坏了,伸手就去抓那个肉包,结果另一双筷子更快一步,夹住了同一个包子。
“喂!我先看中的!”顾洲抗议。
“手快有,手慢无。”秦渊语气平淡,手上力道不减,把包子夹进了自己碗里。
顾洲撇撇嘴,嘟囔着明明花的是我的钱,但还是哀怨的拿起了另一个菜包。
秦渊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下午,顾洲忙着准备晚上的火锅。快到饭点时,吴大爷和陆明羽准时到了。
“哟,小顾,今天这阵仗不小啊。”吴大爷一进门就闻到香味,乐呵呵地搓手。
陆明羽则提着一袋水果,“打扰了,顾先生,秦先生。”
“不打扰不打扰,快坐快坐。”顾洲招呼他们坐下,火锅已经冒着热气,香味四溢。
“阿月姑娘已经安顿好了,在一家手工艺品店做导购,适应的不错。她让我再次转达对各位的感谢。”陆明羽边吃边说。
“那就好。”顾洲放下心,毫不客气地涮着肉。
顾洲埋头苦吃,秦渊则在旁边一会儿给他夹肉,一会儿给他递纸。
吴大爷看着这一幕,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缝,“小顾啊,我看你和秦小子这……进展神速啊?栖园是不是快办喜事了?”
顾洲正跟撒尿牛丸较劲,闻言一口咬下去,烫了自己的舌头不说,汁水差点喷了吴大爷一脸,“吴大爷您胡说什么呢!吃饭都堵不住您的嘴!”
秦渊面对调侃,既没承认也没冷脸,只是淡淡地扫了吴大爷一眼,然后将刚捞起来的虾滑无比自然的夹到了顾洲碗里。
这行动比任何言语都有力。
吴大爷嘿嘿直笑,不再多说,专心对付起锅里的肉丸。
顾洲擦了擦嘴,顺势转移了话题,把柳清荷探查到的关于灰岩村,还有那个充满战乱血腥气的怨灵线索说了一遍。
“听这意思,这位兄弟可不好相处啊。”吴大爷摸着下巴,神色认真了些,“又是民国那兵荒马乱的时候,戾气肯定不小。处理起来,怕是比柳小姐那事儿还棘手。”
顾洲倒是挺乐观,晃了晃手腕,“反正他已经在珠子里了,跑也跑不掉。咱们就是先去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名字,又没说立刻就要怎么样。”
吴大爷点点头,“也行,老头子我认识几个走南闯北的老哥们儿,帮你打听打听这个灰岩村。陆医生,你那边……”
陆明羽会意,“我可以通过一些渠道,查阅地方志和旧档案,看看有没有相关记载。”
“太好了,那就谢谢两位了。”顾洲连忙道谢,但随即又想到现实问题,“就是……我这刚休完年假,要是再个十天八天假跑出去,我们张经理估计能把我生吞活剥了。”
吴大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要我说啊,小顾,你都这样了,还上啥班?天天跟这些神神鬼鬼的打交道,不如干脆辞职在家。反正有秦小子在,怎么也饿不死你。”
顾洲一听,立刻哀嚎起来,“拉倒吧吴大爷!你可别开玩笑了,秦大佬他赚钱技能根本就是零,一直都是我在养他好吗?”
秦渊听顾洲这么说,只是挑了挑眉头,却难得没有出言反驳。
顾洲指了指栖园,又指了指飘在旁边的阿灵,“您看看这一大家子,哪个不得我花钱?我不工作,咱们全体都得去喝西北风。”
一直安静听着的陆明羽推了推眼镜,适时开口。
“顾先生,如果你确实有这方面的困扰,我倒是有一个建议。”
几人的目光都转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