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对手里的诗文已经非常满意了,听到还有更加出彩的礼物,心里愈发激动。
“夜兄请说!”
“我们不会忘了你这份恩情!”
“就是就是!”
我拿出一首曲谱给他们看,三人的表情都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这这,不妥吧?”
“随便你们,到时候别当着郡主的面在八公二十三侯的后人面前丢脸。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求得李浩丽给你们三个在郡主面前表现的机会,郡主的生日宴由她一手安排。”
“夜兄,让我们三个考虑一下!”
我直言:“考不考虑都不关我的事了!谱曲给了你们,你们自己去找乐师教你们如何歌唱。”
徐飞将曲谱收起来,感谢道:“夜兄的这份心意,我们领受了,择日请夜兄上秦淮河上的花船上喝酒。”
我好奇道:“秦淮河上的花船正经吗?”
三人一愣,徐飞做贼似的偷偷道:“夜兄是那个意思吗?”
我领会了徐飞的意思,扁嘴看了他一眼。
“我是说花船上的艺妓正不正经,若是正经的卖艺不卖身,我倒是可以受邀。若是不正经,我就要向官府揭发你们三个,身为朝廷命官,无视朝廷法度狎妓。”
徐飞连忙道歉:“夜兄莫生气,是我误会了!”
宗凯正义直言:“夜兄别和他一般见识,花船上有啥好玩的,都是一些唱小曲的,一首小曲五十两银子,那些公子哥上船喝的都是花酒。”
“那你们还邀我上花船喝酒!”气得我差点拍桌子!
江宇解释:“徐飞他家在秦淮河上有一条楼船做花船生意,是正经生意,喝喝酒,听听曲罢了!”
“原来如此,早说嘛!”我虚惊一场。
“我怎么不知道?”宗凯被蒙在鼓里。
徐飞看着他说:“你不是讨厌烟花之地吗?所以,我和江宇上花船喝酒时就没叫过你。”
相比于听曲喝酒,我更感兴趣道:“徐兄,你家那条花船一个月能赚多少银子?”
徐飞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花船是我爹的,又不是我的。”
宗凯看着我乐呵道:“夜兄你是不知道,徐飞他家住在永康里,像我和江宇只能住在光福坊,他家宅子还大!”
“有我这的兰园大吗?”
徐飞皱眉道:“那怎么可能有兰园大!你这都快赶上一个伯爵府了。”
的确我这占地四十亩,四个足球场那么大,我还推倒了兰园西面那道墙,往外又扩了近二十亩地来建设后院,足足六十亩地的小庄园。
不过比起卫国公府还是小了点,和燕王府更加没得比。兰园在燕王府顶多算个后花园,王公贵族的奢华生活简直让我无法想象。
突然,我想到一个有趣的问题。
“假如哦,我是做个假设!假如你们三个一开始选择不做官,你们会以做什么谋生?”
宗凯第一个道:“我会当一名武师或者从军!”
看样子宗凯早就有过这样的想法,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想出来的。
第二个说出来的是江宇,这次我没猜到他的梦想。
“我想成为医师,悬壶济世,妙手回春!”
徐飞想了很久才说:“我会做一名讼师。”
宗凯和江宇的想法我能理解,我理解不了徐飞为什么想做讼师。
我问:“为什么徐兄想做讼师?”
徐飞回答:“做讼师可以为民请命啊!”
这个理由充分,我很赞赏。
“夜兄你呢?”
面对他们的反问,我实话实说道:“太多了,我想做厨师,又想盖一间孤儿院做院长,我又想开一所学校当校长!”
“孤儿院是抚育孤儿的宅院吗?”
“学校是不是书院啊!”
我一时口快,没改后世的名称。
我解释道:“孤儿院就是收治、抚养、教育孤儿长大成人的机构,这学校是比书院囊括更多知识的机构。”
徐飞思索道:“我觉得夜兄你现在就在做此事啊!你收治流民,免费开办书院,你正在践行你心中抱负!”
我点头道:“确实如此!”
我穿越前是一名国际空间站的工程师,穿越后的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我之前的梦想。
我从书架上翻出三本书,分别赠送给三人。
“徐兄,这本《刀笔菁华》给你;江兄,这本《本草纲目》给你;宗兄,这几套《广播体操》给你。”
宗凯翻开《广播体操》,爱不释手,里面都是插图。
“夜兄,我就爱看插图,你这都是什么武术?”
“不是什么武术,是体操,任何年龄都可以练,早饭前练上一刻钟最佳。”
徐飞翻了几页《刀笔菁华》,双眼发光,十分惊叹书里的内容。
“夜兄,这书是你写的吗?”
“不是,是我从一个书贩子手里买来的,他说写这书的人是一位讼师。”
江宇翻了翻《本草纲目》,脸上的表情和徐飞一样,不过他没有问我什么。
我主动对江宇道:“可惜这本《本草纲目》不全,遗失了一半,若是江兄有兴趣,可以补全此书。”
我会中医,也有西医硕士学位证,不过我忘了李时珍《本草纲目》大半的内容,一些药名我记得,药效不记得那么清楚了。
徐飞犹疑道:“夜兄送给我们的是孤本吗?”
“不是,你们手中的是抄本,我还要给书院的学生讲授这些书本内容呢!”
听到不是孤本,三人才放心收下。
三人当即就在书房阅读起来,我也忙自己的活去了,直到子时,我们才回房睡觉。
今天早上晴空万里,台风已经过去,形势一片朝着大好的方向发展。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将我吵醒,我起床一看,并不是在敲我的房门,是在敲徐飞三人的房门。
我问李信:“信哥,怎么了?”
“公子,朝廷来人了!”
李信话还没说完,徐飞三人半搭着外衣走出房门。
“什么事啊?这这大清早的。”
现在不过才卯时,天还蒙蒙亮,有些黑,报晓鸡还没打鸣。
李信回答三人:“三位大人,是司隶校尉张辅张大人向你们传旨来了,正在大门外等候!”
三人瞬间清醒,都被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