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刘裕再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何府后园。
比起上次，他这次的动作更为娴熟，避开巡逻的护卫，如同融入阴影中的猎豹，轻车熟路地来到那处隐蔽的院落。
但这一次，院中不止何灵一人。
他才刚落地，两道身影便从廊下暗处急急迎了上来，一左一右，同时扑入他怀中，带起两阵熟悉的香风。
左边是何灵，她依旧穿着那身水绿色的襦裙，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喜悦与思念。
右边那人，身披一件深色的斗篷，兜帽滑落，露出一张艳绝倾城、却带着几分威严与哀愁的脸庞。
正是当朝皇后，何莲。
子墨。何灵的声音带着哽咽，紧紧抱住他的一条手臂，仿佛怕他再次消失。
你终于来了。何莲的声音则压抑着更深沉的情绪，她同样抱紧刘裕的另一侧，将头埋在他肩头，声音微颤，我都以为你不来了……
刘裕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重重触动了。他展开双臂，将两位身份尊贵却为他牵挂的女子紧紧环住，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责任感油然而生。
他轻抚着两人的背脊，低声道，我这不是来了吗？事情繁多，脱身不易，让你们久等了。
何莲抬起头，美眸中已泛起水光，宫中规矩森严，我每一次出来，都如履薄冰，只盼能见你一面。
何灵也附和道，姐姐每次出来都冒好大的风险。
刘裕看着何莲，心中既疼惜又感慨。他知她身处高位，实则如囚笼中的金丝雀，每一步都惊心动魄。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滴，苦了你了。
何莲摇头，能见到你，便不苦。只是思念磨人。
三人相拥着走入内室，避开可能存在的窥探目光。室内暖香融融，与外面的清冷形成鲜明对比。他们坐在软榻上，互相诉说着别情。
刘裕简要说了些外面的情况，自然略去了诸多凶险，只挑些有趣的见闻和顺利的进展说来，逗得两女时而轻笑，时而惊叹。
何莲则低声诉说着宫中的沉闷和压抑，皇帝体弱，朝政愈发被几个权臣把持，她虽为皇后，却时常感到无力。只有在提到刘裕时，她的眼中才焕发出别样的神采，朝中近日似有暗流涌动，似与北伐旧事有关，你……定要万分小心。
刘裕目光微凝，点头道，我知晓。放心，他们掀不起大浪。他的语气沉稳自信，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说着，他注意到何莲眉宇间化不开的疲惫，心中一动，忽然弯腰，一手穿过她的腿弯，一手揽住她的背，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何莲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脸上飞起红霞，你做什么？
何灵也惊讶地掩住了红唇。
刘裕笑道，见你心神疲惫，带你去解解乏。他知道这院落深处有一眼引来的活温泉，是何府极隐秘的享受之所。
他搂着何莲，何灵蹦蹦跳跳地跟在旁边，三个人穿过一道珠帘，走进一个雾气弥漫的地方。温暖的水汽马上包围过来，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硫磺味。池子小小的，是用光滑的鹅卵石砌成的，水汽朦胧，就像仙境一样。
刘裕小心翼翼地把何莲放下来。何莲站稳后，看着温泉，又瞧瞧刘裕，眼神里既有羞涩又有期待。在宫里，她一直都很紧张，只有在这里，在他面前，才能短暂地做回真正的自己。
何灵已经乐滋滋地开始帮她解开斗篷的带子了。
姐姐，快放松点啦。
在刘裕带笑的目光和妹妹的协助下，何莲终于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和束缚。华丽的宫装一件件滑落，露出下面像玉一样晶莹润泽的肌肤和丰满迷人的身材。她稍稍侧过脸，不敢迎着刘裕炽热的目光，却更显得妩媚动人。
刘裕嘻嘻一笑，三两下除掉外袍，像抱孩子似的抱着她，蹦蹦跳跳地走进温暖的泉水中。何灵则乐颠颠地坐在池边，把那对白玉似的小脚伸进水里，欢快地划动着，看着池中的两人，眼睛里全是开心和喜悦。
温暖的泉水呼啦一下涌了上来，何莲舒服得直哼哼，把自己整个人都贴在身后那温暖宽阔的胸膛上。刘裕的手在她腰间轻轻揉捏着，帮她驱散积压的疲惫和紧张。
他的动作轻柔而有力，带着满满的自信。何莲闭上眼睛，感受着那酥麻与放松感觉，这么久以来的孤独和压抑好像都在这温泉水汽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把脑袋往后一仰，靠在刘裕的肩膀上，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小嘴微微张开，发出细细的声音。
灵妹……她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
何灵听到声音，也哧溜一下滑进池子里，紧紧地挨着刘裕，握住姐姐的手，给她加油打气。
水波荡漾，雾气弥漫。刘裕左拥右抱，美滋滋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与宁静。他心里清楚外面的世界不太平，以后的路不好走，但此时此刻，怀里的两个大美女就是他拼命奋斗的最大动力之一。
过了好一会儿，何莲那紧绷的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趴趴地放松了下来，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只剩下满足的慵懒。她转过身，像树袋熊一样紧紧抱住刘裕，把那红扑扑的脸蛋贴在他湿漉漉的胸膛上，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心里感觉特别踏实。
刘裕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调笑道，这下舒服了吧？
何莲在他怀里羞涩地点点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嗯。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年少时，没心没肺的快乐时光。
刘裕又看向另一侧的何灵，小丫头正忽闪着大眼睛，古灵精怪地看着他们。他伸手轻轻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笑骂道，你也过来。
瞬间，温泉池中水花四溅，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三人在水中嬉闹成一团，好像把所有的身份包袱、烦恼忧愁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最单纯的快乐和亲密。刘裕一会儿故意逗弄，一会儿温柔呵护，把积攒的思念都变成了实际行动。
在温泉池中嬉戏打闹的几人，最后热情似火，一触即发，此处省略一万三千字……
何莲从迷醉中惊醒，她意识到时间的流逝，脸上浮现焦虑，我……我需得回去了，天快亮前必须回宫。
气氛顿时染上一丝离别的惆怅。
刘裕知此事关重大，不容耽搁。他虽不舍，却果断地抱起何莲走出温泉。何灵立刻取来柔软的布巾，细心为姐姐擦拭身体，帮她重新穿上那身繁复的宫装。
几人都沉默着，享受着最后片刻的温存。
穿戴整齐，何莲又恢复了那位雍容华贵的皇后模样，只是眼角眉梢残留的春意与红晕，一时难以尽褪。她深深望着刘裕，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万事小心。
刘裕重重点头，放心。
他又看向何灵，替我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姐姐。
何灵红着眼圈点头，子墨亦是。
何莲在心腹侍女的接应下，悄然离去，身影消失在黎明的微光中。
刘裕并未立刻离开，他又拥着何灵温存了片刻，细细叮嘱了许多事情，包括注意安全，留意京中动向等。
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最后捏了捏何灵的手，转身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渐褪的夜色之中。
院落恢复寂静，唯有温泉依旧氤氲着热气，空气中残留的暧昧馨香，留存在他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刘裕踏着晨露离去，目光已恢复锐利清明。温柔乡是英雄冢，亦是英雄征战天下的动力之源。他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胸中豪情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