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风沙卷着焦糊味,呼厨泉带着两万残兵踉跄奔回匈奴王庭。远远望见熟悉的穹庐群落时,他紧绷的神经刚松了半分,可走近些却彻底僵在原地——往日炊烟袅袅的王庭,此刻只剩一片焦黑的废墟。
穹庐的羊毛毡被烧得蜷缩成炭,鎏金的王帐立柱歪斜地插在地上,顶端的狼头图腾被劈成两半,焦土上还残留着未烧尽的箭簇和血迹。几名幸存的老弱匈奴人瘫坐在废墟旁,见呼厨泉归来,哭嚎着扑上前:“单于!汉军……汉军夜里偷袭,王后、王子还有大臣们,全被抓走了!”
“什么?”呼厨泉猛地揪住老匈奴人的衣领,双眼赤红如血,“汉军?哪来的汉军?我们的哨兵呢?”
老匈奴人吓得浑身发抖:“汉军来得太突然了,全是轻骑,半夜从西边冲进来,杀了哨兵就放火。他们领头的将军很凶,拿着长戟,没人能挡……”
呼厨泉一把将人甩开,踉跄着走向王帐废墟。他跪在焦土上,伸手去摸那根熟悉的立柱,指尖却被烫得通红。往日王后煮奶茶的铜壶、王子玩耍的木弓,此刻全成了烧焦的碎片。
“啊——!”呼厨泉仰头嘶吼,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刘裕!我要杀了你!”
他猛地站起身,拔出腰间的弯刀,对着身后的残兵怒喝:“传我命令!立刻去各部落传令,三日内必须带兵来王庭集合!谁不来,等我灭了汉军,定屠了他的部落!”
心腹将领不敢怠慢,立刻翻身上马,带着几骑冲出王庭。呼厨泉望着他们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还有两万残兵,若能集齐各部落的人马,未必不能和汉军拼一把。可他没看到,远处的沙丘后,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盯着王庭的动静,那是霍去病留下的斥候。
与此同时,汉军中军大营内,刘裕正和岳飞、徐庶商议班师事宜。帐外突然传来震天的欢呼,紧接着,曹正淳快步走进来,脸上满是喜色:“主公!霍去病将军回来了!还带回了匈奴的王后、王子和一众大臣!”
刘裕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出帐外。只见远处的官道上,一支轻骑正疾驰而来,为首的霍去病身披玄甲,手持亮银戟,身后的士兵押着数十辆囚车,囚车里关押的正是匈奴的王室成员和大臣。
霍去病策马来到刘裕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末将霍去病,幸不辱命!夜袭匈奴王庭,生擒王后阏氏、王子冒顿及大臣三十余人,烧毁王庭囤积的粮草牛羊,特来向主公复命!”
“好!好一个霍去病!”刘裕上前扶起他,拍着他的肩膀大笑,“快,带我们去看看。”
囚车被推到营前空地上,匈奴王后阏氏穿着残破的丝绸长裙,脸色苍白却依旧保持着镇定;王子冒顿不过十岁,攥着王后的衣角,眼神里满是恐惧;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匈奴大臣,此刻个个垂头丧气,甲胄上还沾着焦土。
巴图带着几名鲜卑归义军士兵凑过来,看到囚车里的匈奴贵族,兴奋地喊道:“主公,这些就是匈奴的大人物吧?之前他们杀我们族人,现在总算落到我们手里了!”
刘裕点头,目光落在阏氏身上,开口问道:“呼厨泉逃回王庭了?”
阏氏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刘裕:“你抓了我们,又能怎样?单于定会集齐部落人马,为我们报仇。”
“报仇?”霍去病嗤笑一声,上前一步,“你们的王庭已被烧毁,粮草全没了。呼厨泉只剩两万残兵,就算集齐部落,也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若他识相,乖乖来降,还能留他一命;若敢顽抗,我定再袭王庭,让他片甲不留!”
阏氏脸色骤变,嘴唇动了动,却没再说话。冒顿吓得躲到王后身后,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裙摆。
徐庶走到刘裕身边,低声道:“主公,这些匈奴贵族是重要筹码。呼厨泉若敢来犯,我们可用他们来要挟;若他不来,也能用来安抚归降的匈奴部落。”
“说得对。”刘裕点头,对霍去病下令,“将他们单独关押,好生看管,不许虐待,但也别让他们有机会逃跑。另外,派斥候密切关注呼厨泉的动向,若他真敢召集部落,立刻回报。”
“得令!”霍去病躬身应下,转身安排士兵押送囚车。
巴图凑到刘裕身边,挠了挠头:“主公,霍去病将军太厉害了,夜袭王庭都没伤几个人。末将以后也要像他一样,多立战功,给家人挣更多土地。”
刘裕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训练,以后有的是立功的机会。这次你们归义军表现不错,等回了冀州,除了之前的赏赐,我再给你们每人加五亩良田。”
巴图眼睛一亮,立刻对着刘裕连连叩首:“谢主公!末将代兄弟们谢主公!”
傍晚时分,汉军大营内炊烟袅袅。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吃着缴获的牛羊肉,谈论着此次北征的战绩。鲜卑归义军的士兵们更是兴奋,他们围着巴图,听他讲斩杀匈奴兵的经历,不时发出阵阵欢呼。
霍去病走进刘裕的大帐,递上一份战报:“主公,夜袭王庭时,我们斩杀匈奴守军三千余人,俘虏五千余人,除了王室和大臣,还抓了不少匈奴贵族的家眷。另外,烧毁的粮草足够匈奴十万大军吃半年,他们短时间内再无能力南下。”
刘裕接过战报,仔细翻看后,满意地点头:“做得好。这次北征,我们不仅重创匈奴,还抓了他们的王室,北方边境至少能安稳五年。”
他顿了顿,看向霍去病:“你辛苦一场,想要什么赏赐?”
霍去病摇头,语气坚定:“末将只求能继续追随主公,平定天下,让大汉的旗帜插遍四方!”
刘裕大笑:“好!有你这句话,何愁天下不平!”
夜色渐深,汉军大营渐渐安静下来。刘裕站在帐外,望着北方的天空——那里是匈奴王庭的方向,呼厨泉或许还在召集部落,或许已在谋划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