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胶州湾的晨光刚漫过海面,数百艘楼船就列成了长龙。旗舰 “镇海号” 的甲板上,周瑜身披银甲,手里攥着海图,目光扫过整装待发的舰队 —— 六十艘楼船、二十艘快船,载着四万水军,连船帆都染成了统一的青色,在晨光里像一片移动的青云。
“伯言,风向怎么样?” 周瑜转头问身边的陆逊。陆逊正举着风向旗,衣摆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年轻的脸上满是沉稳。
“回公瑾兄,东风正好,浪头不大,适合起航。” 陆逊放下旗帜,手指向黄海深处,“斥候传回的海图说,往辰韩去的航线很顺,只有两处暗礁区,咱们提前标了浮标,不会出问题。”
周瑜点头,抬手抽出佩剑,剑尖指向东方:“传令下去,全军起航!目标辰韩,正午前驶出胶州湾,日落前抵达第一处补给岛!”
号角声立刻响彻海面。楼船的船帆次第张开,东风灌满帆面,带动船体缓缓驶离港口。“镇海号” 走在最前面,船尾的 “周” 字大旗在风里舒展,后面的楼船跟着旗舰的航线,首尾相接,连浪花溅起的节奏都格外整齐。
刚出发半日,了望手突然高声喊:“将军!西北方向发现三艘快船,像是高句丽的巡逻船!”
周瑜立刻走上箭楼,拿起望远镜望去。只见远处的海面上,三艘小船正鬼鬼祟祟地跟着舰队,船身上还能看到高句丽的狼头标记。
“想探咱们的底?没那么容易。” 周瑜冷笑一声,对陆逊道,“伯言,你带五艘快船,去把它们解决了,别让消息泄露给辰韩的守军。”
陆逊拱手应下,转身下了箭楼。很快,五艘青色快船从舰队侧方驶出,像离弦的箭般冲向高句丽巡逻船。高句丽人见势不妙,掉头就想跑,可江东快船的速度比他们快了一倍,没一会儿就追了上去。
陆逊站在快船船头,抬手示意士兵放箭。箭矢如雨点般射出,精准命中高句丽船的船桨。没了动力的巡逻船在海面上打转,江东士兵趁机跳上去,没费多少功夫就控制了船只,把俘虏的高句丽兵捆了个结实。
解决完巡逻船,陆逊带着快船归队。他登上 “镇海号”,向周瑜禀报:“公瑾兄,俘虏都审过了,他们是高句丽派去辰韩送信的,说要提醒辰韩人防备咱们。”
“正好,省得咱们找他们。” 周瑜笑着说,“把俘虏带上,等登陆了,让他们给辰韩人传个话 —— 归顺汉军,保他们部落平安;要是反抗,咱们的楼船投石机,可不会客气。”
舰队继续前进,海面上风平浪静。到了第三日清晨,了望手再次大喊:“将军!前面看到陆地了!是辰韩的釜山港!”
周瑜和陆逊立刻登上箭楼。只见远处的海岸线上,隐约能看到辰韩人的营地,还有几艘简陋的木船停在港口。营地外插着辰韩的部落旗帜,却没看到多少守军 —— 显然,他们还没做好准备。
“传令下去,楼船列阵,准备登陆!” 周瑜下令,“第一队登陆士兵带盾牌和短刀,先控制港口;第二队带长枪,防备辰韩人的骑兵;投石机准备,要是他们反抗,就轰了他们的营地!”
楼船慢慢靠近港口,辰韩人才终于反应过来。几十个穿着兽皮的辰韩士兵举着石斧、木矛,在岸边乱喊,却没一个人敢上前。
周瑜让人把之前俘虏的高句丽兵押到船头,对着岸边喊:“辰韩的首领听着!高句丽的巡逻船已经被我们拿下,你们要是识相,就打开营地门投降;要是敢反抗,这港口的木船,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着,他抬手示意。一艘楼船上的投石机突然启动,一块巨石 “轰隆” 一声砸向港口的木船。木船瞬间被砸成碎片,溅起的水花老高。
辰韩士兵吓得纷纷后退,营地门里跑出一个穿着麻布长袍的老者,是辰韩的部落首领金延。他对着楼船拱手:“汉将大人,我们辰韩从未得罪过汉军,为何要打我们?”
“我们不是来打你们的。” 陆逊高声回应,“我们是来征讨高句丽的,辰韩只要归顺大汉,我们不仅不伤害你们,还会给你们种子和农具,教你们耕种!”
金延犹豫了,他身后的部落长老们也窃窃私语。之前他们受够了高句丽的欺压,现在汉军势大,要是反抗,肯定不是对手;要是归顺,还能得到好处,显然是划算的买卖。
“我…… 我愿意归顺!” 金延终于下定决心,对着楼船跪下,“辰韩所有部落,都愿意听从汉军号令!”
岸边的辰韩人见状,也纷纷跪下。周瑜见状,下令让士兵登陆。第一队江东士兵举着盾牌,小心翼翼地踏上沙滩,见辰韩人没有反抗,才放下心来,开始控制港口。
周瑜和陆逊随后登陆,金延连忙上前迎接:“汉将大人,营地已经收拾好了,请您和士兵们进去休息,我让族人准备食物和淡水。”
周瑜点头:“多谢金首领。不过我们不进营地,就在港口扎营。另外,麻烦你召集辰韩所有部落的首领,我有要事跟他们说。”
很快,辰韩的十几个部落首领都赶到了港口。周瑜坐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对他们说:“大汉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征讨高句丽,不会干涉辰韩的内部事务。只要你们配合汉军,提供粮草和向导,等平定了高句丽,大汉会承认你们的部落地位,还会开通商路,让你们的货物能卖到中原去。”
首领们听得喜出望外,纷纷表示愿意配合。一个叫朴木的首领还主动说:“汉将大人,我知道高句丽在辰韩北边的据点位置,那里有他们的粮仓,我可以带你们去!”
周瑜笑着点头:“好!朴首领,就麻烦你当向导,咱们先把高句丽的据点拔掉,再继续北上。”
接下来的两天,周瑜派陆逊带着一万水军,在朴木的带领下,突袭了高句丽的据点。据点里的高句丽兵只有一千多人,根本抵挡不住汉军的进攻,很快就被歼灭,粮仓里的粮食也成了汉军的补给。
消息传到 “镇海号”,周瑜正看着海图,规划下一步的航线。陆逊走进帐篷,笑着说:“公瑾兄,据点拿下了,还缴获了两千石粮食。辰韩人现在对咱们服得很,不少年轻人还想加入汉军,跟着咱们打高句丽。”
“愿意加入的,就收下,编进辅兵里,教他们基本的战阵。” 周瑜说,“不过咱们的主力还是要尽快北上,趁高句丽没反应过来,拿下他们的沿海重镇,断了他们的海上退路。”
陆逊点头:“我已经让人检修楼船了,明天一早就能出发。风向还是东风,正好顺航。”
次日清晨,舰队再次起航。辰韩的首领们都来送行,金延还送上了不少干鱼和水果:“汉将大人,祝你们旗开得胜!等你们回来,我们辰韩一定摆酒迎接!”
周瑜站在 “镇海号” 的甲板上,挥手告别。楼船缓缓驶离釜山港,朝着高句丽的方向前进。海风拂过他的银甲,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他知道,跨海作战的第一仗已经打赢,接下来,该轮到高句丽尝尝汉军的厉害了。
舰队越走越远,辰韩的海岸线渐渐消失在视野里。陆逊走到周瑜身边,看着前方的大海:“公瑾兄,你说咱们这次能一举拿下高句丽吗?”
周瑜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当然能。咱们有楼船,有精锐水军,还有辰韩人当帮手,高句丽那些老旧的战船,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把大汉的旗帜,插在高句丽的王都上!”
海面上,楼船的帆影连成一片,朝着北方疾驰而去。阳光洒在甲板上,士兵们的脸上满是斗志,他们知道,一场更大的胜利,正在前方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