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波波利城堡的烛火彻夜未熄,议事厅的石桌上摊着三张纸——一张是亚德里亚堡的地形详图,一张是东罗探子的供词,还有一张盖着西罗官员印章的假粮草部署图。贾诩手持羽扇,指尖在纸上轻轻滑动,吕布、李元霸、裴元庆围在一旁,目光都落在“假粮草图”的红圈标记上。
“东罗的探子已经在城外晃了三天,该让他‘带点东西’回去了。”贾诩抬头,看向站在角落的汉军斥候队长,“你安排个人,故意让那探子‘偷’到这张粮草图,记住,要演得像点,别让他起疑。”
斥候队长拱手应下:“首领放心,兄弟们都练过‘失手’的戏码,保证让那探子觉得是自己运气好,没被发现。”
吕布拿起假图,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印章:“这西罗的官印仿得挺像,东罗能信吗?”
“放心,”贾诩笑着解释,“这印章是用之前缴获的西罗文书拓印的,连墨迹的深浅都和真的一样。图上标着亚德里亚堡西侧的粮道‘只派五百老弱防守’,东罗最缺的就是粮草,肯定会动心——他们以为能趁机端了西罗的粮道,其实那片粮道周围,咱们早让裴将军的人布好了暗哨。”
裴元庆立刻接话:“我已让战船藏在马里查河的芦苇丛里,只要东罗的人靠近粮道,先放箭示警,再把他们往平原中央赶,正好掉进咱们的包围圈。”
这边刚安排好东罗的情报,门外传来马可的脚步声,这次他身后没带官员,反而跟着个捧着木盒的西罗文书官。“贾首领,吕将军,陛下收到一封‘东罗内部的密信’,说是从狄奥多西的俘虏身上搜出来的,您帮忙看看是真是假。”
文书官打开木盒,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还沾着些褐色的“血迹”。贾诩接过一看,嘴角勾起笑意——这正是他让人伪造的东罗内部信,内容是说狄奥多西的残部不服君士坦丁的指挥,想在亚德里亚堡和西罗决战时倒戈,只要西罗带主力来,就能里应外合,全歼东罗军队。
“这信是真的。”贾诩故意提高声音,让马可身后的侍从也能听到,“你看这墨迹,是东罗常用的铁胆墨,还有信尾的暗号,和咱们之前截获的东罗密信对上了。”
马可眼睛一亮:“这么说,东罗真的要带主力来亚德里亚堡?那陛下就不用犹豫了,我这就回去请陛下带三万主力过来,配合咱们作战!”
“慢着。”贾诩叫住他,“得让陛下多带些攻城器械,比如投石机和弩炮,东罗的盾阵结实,咱们得用器械先破他们的阵脚。另外,告诉陛下,让士兵多带三天的粮草,咱们可能要打一场持久战。”
马可连连点头,转身就往皇宫跑,连文书官都忘了带。李元霸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这马可倒是实在,一听到能赢,比谁都急。”
“他急,东罗那边更急。”吕布收起假粮草图,“刚才斥候来报,东罗的探子已经偷偷出城了,估计这会儿正往君士坦丁堡赶,用不了三天,东罗的主力就得往亚德里亚堡来。”
果不其然,两日后,东罗马的驿馆传来消息——东罗皇帝君士坦丁拒绝谈和,反而派使者送来战书,说三日后会带五万主力抵达亚德里亚堡,要和西罗“决一死战”。马可拿着战书冲进议事厅,脸上又惊又喜:“真被贾首领说中了!东罗真的带主力来了!陛下已经下令,明日一早就率三万主力出发,咱们的辅助步兵也练得差不多了,正好派上用场。”
贾诩却没放松:“还得确认东罗的行军路线。元庆,你派两艘快船,沿着海图标的航线,去马尔马拉海附近侦查,看看东罗是不是真的带了五万主力,有没有分兵绕路。”
裴元庆立刻领命:“我这就去,顺便让船上的连弩再检查一遍,免得开战时有疏漏。”
又过了一日,裴元庆的快船传回消息:东罗五万主力分两路而来,一路是君士坦丁亲自率领的重装步兵,沿着陆路往亚德里亚堡赶;另一路是狄奥多西的残部,带着骑兵和粮草,从马尔马拉海沿岸进发,路线正好经过马里查河的暗礁区——正是裴元庆早就布好战船的地方。
“太好了!”李元霸一拍桌子,双锤震得烛火都晃了晃,“这下东罗的两路兵都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想跑都跑不了!”
吕布走到亚德里亚堡的地形详图前,用手指划出合围路线:“玄甲军埋伏在平原北侧的丘陵,等东罗的步兵进入平原,就从侧面冲阵;辅助步兵在南侧列盾阵,挡住东罗的退路;元庆的战船堵死马里查河,不让东罗的骑兵过河;元霸你带先锋营,等东罗阵脚乱了,就冲进去斩将夺旗。”
贾诩补充道:“西罗的主力让他们在东侧列阵,看起来是配合咱们,其实是让他们挡住东罗可能向东逃跑的路线——等开战了,他们想退都退不了,只能跟着咱们一起打。”
傍晚时分,西罗的主力抵达亚德里亚堡东侧,马可骑着马跑来报信:“陛下的大军已经扎营,还带了十台投石机,说明日一早就能准备好。东罗的先锋已经到了平原边缘,看样子明天真的要决战!”
贾诩站在城堡的了望塔上,望着远处东罗先锋的营火,又看向西侧西罗的营帐,嘴角露出笑意。羽扇轻摇,他对身后的吕布说:“东西罗的主力都来了,亚德里亚堡这块棋盘,终于摆满了棋子。明日一战,就能彻底了断罗马的内战,咱们在欧罗巴的根基,也就稳了。”
吕布望着平原上的营火,手中的短戟泛着冷光:“等了这么久,终于能打场痛快仗了。明日定要让东罗知道,大汉的铁骑,不是他们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