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娘的疯了!赵虎吼着踹了身边人一脚,那是老子让人扮的!给老子冲!他弯腰捡起砍刀,朝着李警官的面门劈来。李警官矮身躲过,警棍扫向他的下盘。赵虎早有防备,借着这股力道扑上来,两人扭打在一起,滚进了满是碎石的砖堆。
吴煜的视线被混战的人群挡住,只能听见此起彼伏的闷哼和器物碰撞声。陈教授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手指冰凉:小煜,快看!
顺着老人的目光,吴煜看见两个盗墓贼正贴着墙根往墓室摸来,手里提着撬棍。其中一个染着红头发,脸上有道刀疤,正是前几日审讯时招供的二猴子。
保护箱子!吴煜抄起墙角的消防斧,冲了出去。二猴子听见动静抬头,咧嘴一笑:小崽子,老子今天就把你跟那老东西。
话没说完,吴煜的消防斧已经劈在他脚边的砖头上。火星四溅,二猴子吓得后退两步。另一个盗墓贼举着撬棍砸过来,吴煜用斧柄挡住,手腕震得发麻。他想起李警官教过的防袭术,侧身避开,斧背重重砸在对方的手肘上。那人痛呼一声,撬棍掉在地上。
老陈,锁箱子!吴煜吼了一嗓子,转身又去拦二猴子。二猴子举着刀扑过来,吴煜往左一闪,刀扎进了装陶俑的泡沫箱。他趁机用斧柄顶住二猴子的后背,把人按在墙上。二猴子挣扎着踢腿,鞋跟磕在博山炉的箱子上。那是陈教授刚锁好的。
你敢碰文物!吴煜红了眼,挥起斧柄砸在二猴子的后颈。那人闷哼一声,瘫软在地。
墓室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赵虎。他甩开李警官,抄起土枪冲过来,枪口直指吴煜的后背。
小煜!陈教授的尖叫混着李警官的,在吴煜耳边炸响。他本能地扑向旁边的青铜鼎,子弹擦着他的左肩飞过,打在鼎身上,迸出刺目的火星。
赵虎正要再扣扳机,身后突然刮起一阵怪风。张良的羽扇虚影在他头顶盘旋,赵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那个穿白衣的老头正盯着自己,眼神冷得像刀。他的手开始发抖,土枪落地。
李警官趁机扑上来,用膝盖顶住赵虎的后腰,熟练地反剪他的双手。手铐的咔嗒声在夜空中格外清晰。
混战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当最后一个盗墓贼被按在地上时,吴煜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被冷汗浸透了。月光重新洒下来,照见满地的警棍、砍刀、土枪,还有几个盗墓贼捂着伤口呻吟。小张的警服撕了道口子,胳膊上划了道血痕;李警官的警帽不知去向,额角肿起个青包,但眼里闪着光。
李队,全控制住了!有警员喊。
李警官喘着气,踢了踢脚边的土枪:带回去好好审。他转头看向吴煜,露出个带血的笑容,小子,刚才那下够狠的。
吴煜这才发现自己还攥着消防斧,指节发白。他低头看向左肩,衣服破了个洞,皮肤擦破了点,倒不疼。陈教授颤巍巍地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