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四个字不是装文雅,是真本事。
“雄哥,拼了!”
阿强挥刀冲向陈警官,被小吴用防暴盾挡住。
另一个保镖抄起木箱砸向老张,木屑纷飞中,老张一个侧滚翻避开,反手铐住了保镖的手腕。
“孙正雄,你跑不掉的。”
林宇慢慢靠近,声音放得很轻,“赵老大说你爸当年拿他当替罪羊,你现在又想当第二个赵老大?”
孙正雄的瞳孔猛地收缩。林宇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软肋。
三天前审讯室里,赵老大一边掉眼泪一边骂“孙家父子不得好死”,这段录音今早刚传到林宇手机里。
“少来这套!”
孙正雄的声音发颤,拇指在暗扣上微微发抖,“你们敢过来,我就把这东西砸了!”
林宇看见他西装下摆渗出一片深色。
是刚才撞翻椅子时被钉子划破了,血正顺着裤管往下滴。
这个发现让他心里一松:受伤的猎物,更容易慌。
“你以为砸了就能脱罪?”
陈警官向前半步,枪口始终稳着,“我们有你和马坤的转账记录,有监听录音,你藏在边境的货也被我们扣了。现在交出货,算你配合。”
马坤突然往地上一蹲,抱着头喊:“不关我事!是他找的我!”
阿强回头瞪他,刀势一缓,被小吴抓住手腕反剪到背后。
孙正雄的目光在混乱的现场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林宇脸上。
林宇能看见他喉结动了动,像条被钓上岸的鱼。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是支援到了。
“操!”
孙正雄骂了句,突然撞开旁边的货架。
生锈的铁架轰然倒下,挡住了小吴的追击路线。
他趁机冲向侧门,怀里的物件撞在门框上发出闷响。
林宇追出去时,只看见雷克萨斯的尾灯在夜色里划出两道红光,消失在公路尽头。
陈警官的手重重拍在林宇肩上:“追!调交通监控,封锁出城路口!”
他转身看向小吴胳膊上的伤,又软了声音,“小吴,先去医院。”
林宇蹲在地上,捡起孙正雄逃跑时掉落的半片锦缎。
上面绣着云纹,针脚细密,确实是老手艺。
他摸了摸锦缎边缘的焦痕。
那是自毁装置启动过的痕迹。
晚风卷着仓库里的尘埃扑面而来,林宇望着孙正雄消失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锦缎。
他知道,这场猫鼠游戏,才刚刚进入白热化。
废弃仓库的铁皮门在夜风中吱呀作响,林宇缩在墙角的破木箱后,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墙上的霉斑在月光下泛着青灰,空气里漂浮着铁锈与腐烂木屑的混合气味,远处传来火车经过的轰鸣,震得头顶的水泥天花板簌簌落灰。
目标车辆进入三百米范围。
耳麦里传来陈警官的低语,林宇摸了摸腰间的对讲机,指腹蹭过粗糙的塑料外壳。
这是他从警局借来的装备,此刻正贴着他发烫的皮肤。
十分钟前,调查小组还蹲守在仓库外的灌木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