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的设备发出刺耳的蜂鸣。他盯着屏幕,眼镜片上蒙了层白雾:“峰值稳定在五点七,和笔记里‘外星灵石’的能量参数完全吻合!”
岩壁上的金属装置突然发出嗡鸣。那些淡蓝色的荧光顺着符号纹路流淌,像被某种力量牵引着,最终汇聚到装置中央的缺口——那里,正对着陈警官手中的天命玺。
“这东西……在和这些老古董对话。”小张小声说。他的手电掉在地上,光斑在玉玺上跳动,照出玉体表面细密的星芒。
林宇摸出手机,拍下玉玺的照片。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看见自己在玉中的倒影——瞳孔里映着流动的金光,像被塞进了一把碎星星。孙茂才在笔记里写的“灵石有灵”,此刻突然有了实感。他想起赵老大蹲在破屋里抹眼泪的样子,想起孙正雄在审讯室里咬碎后槽牙的狠劲,想起秦岭村王富贵说的“刘邦还活着”的传说……原来所有的阴谋、冤屈、疯狂,都指向这枚会发光的石头。
“收队。”陈警官把玉玺小心放进特质的铅盒里,“天亮前必须赶回警局。”他拍了拍林宇的肩膀,“你说的对,这东西的秘密,远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些。”
洞穴外传来风过山林的呼啸。林宇最后看了眼岩壁上的符号,突然想起孙茂才研究室里那张被锁进保险柜的照片——照片里,年轻的孙茂才站在同样的符号前,手里捧着的,正是这枚天命玺。
原来早在1985年,故事就已经开始了。
洞穴里的时间仿佛被抽走刻度。林宇的登山表显示凌晨五点,但洞顶裂隙漏下的微光已泛出鱼肚白,在潮湿的岩壁上洇出一片青灰。他摸了摸后颈,冷汗顺着衣领往下淌——这是连续搜索的第七个小时,队员们的呼吸声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侦探,热成像仪又有反应了。小张的声音带着点发颤的兴奋,他蹲在一块凸起的钟乳石旁,战术手电的光束正对准岩壁上一道半人高的裂缝。那裂缝像被利刃劈开的伤口,边缘还挂着结晶的水痕,之前几次扫描都显示内部有异常的能量波动,此刻仪器屏幕上的红点正剧烈跳动,像颗急躁的心脏。
陈警官凑过去,战术靴在湿滑的岩石上碾出细碎的水声:和昨晚在研究所地下室发现的能量图谱对比过吗?
比对过了。林宇从背包里抽出一沓打印纸,上面密密麻麻的波形图在手电光下泛着冷白,孙茂才研究室里那张外星灵石的能量光谱,和这里的波动峰值完全吻合。他的指尖停在其中一张图上,也就是说,天命玺就在这裂缝后面。
洞穴里突然响起细微的嗡鸣,像极了老式收音机调频时的杂音。林宇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这是他们第三次接近能量源时出现的状况。小张的热成像仪地发出警报,红点的亮度瞬间飙升,映得他的脸一片潮红:队长,里面温度在升!现在是三十七度……三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