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顺着他的手势望去。在三道石门中央，原本被石墙遮挡的遗迹核心终于显露出来。一座汉白玉石台拔地而起，台基上刻满星轨与龙纹，最顶端的凹槽里，躺着一枚青铜玺印，虽然蒙着厚尘，却仍有幽光从纹路里渗出来。
“天命玺……”苏瑶的摄像机掉在地上，她却浑然不觉，“真的在这里。”
林羽的喉咙发紧。他想起在通道里看到的刻文：“天命所归，万星来朝”，而此刻石台上的星轨刻痕，正与苏瑶石室内变动的星图完全重合。水从苏瑶的裤脚滴在青石板上，在三人脚边汇成文殊的小水洼，倒映着天命玺的轮廓。
“刚才的机关，是为了筛选能看懂三易的人。”刘博士抚过台基上的龙纹，“古人早料到会有外族人来夺玺，所以设下层层考验……小羽，你做得很好。”
苏瑶突然抓住林羽的手腕。她的手还带着冷水的温度，却比任何话语都滚烫：“如果刚才转错了……”
“没有如果。”林羽望着她发间沾的水痕，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不能让你出事。”
遗迹外传来模糊的脚步声。林羽猛地抬头。是外星士兵的能量枪特有的嗡鸣，正顺着通道往这边逼近。
“他们追来了。”苏瑶的手指攥紧了他的袖口。
林羽低头看向石台上的天命玺。幽光在他眼底跳动，像一团烧得正旺的火。他突然笑了，替苏瑶理了理沾湿的碎发：“那正好，让他们看看，我们中国人的东西，没那么好拿。”
刘博士已经掏出笔记本开始记录，钢笔尖在纸页上疾走如飞。苏瑶捡起摄像机，镜头对准天命玺，红光稳定而坚决。
遗迹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羽站在石台中央，背对着入口，看着队友们忙碌的身影。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但至少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困在分室里的三个个体，而是站在一起的，守护文明的人。
石壁闭合的轰鸣震得林羽耳膜发疼。他背抵着逐渐收窄的通道，手电筒光束在对面石壁上乱晃。那里本该是苏瑶和刘博士的身影，此刻却被两扇刻满星图的青铜门彻底隔断。
林羽！这边石壁在动！苏瑶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带着金属震颤的嗡鸣，右侧有八个凹孔，和你那边的符号数量一致！
林羽猛地直起身子。他记得半小时前触发机关时，三人正站在遗迹中央的八卦形地面上。脚边那方刻着的石砖下陷时，三道光幕突然升起，将他们分割进三个独立的扇形空间。现在看来，所谓的不过是前奏，真正的杀招是这会移动的石壁。他所在的区域，两侧的青石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中间挤压，最多再过十分钟，就会把人碾成肉饼。
刘博士！你那边有什么发现？林羽扯着嗓子喊，手指快速划过左侧石壁上的星图。这些用金粉勾勒的图案他在《云笈七签》残卷里见过，是北斗七星的古式画法，对应贪狼，对应巨门，可排列顺序和常见星图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