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它的轮廓:青灰色鳞片覆盖的躯体像放大的鳄鱼,脖颈却细长得反常,头颅呈三角状,两只灯泡大的眼睛泛着腥红,正对着人群缓缓开合。
“散开!”张队长的吼声混着苏瑶的尖叫。那生物突然甩动尾巴,碗口粗的树干被抽得断成两截,朝最近的队员砸去。林羽扑过去推开小李,后背重重撞在石头上,闷哼一声。苏瑶踉跄着扶住树,却看见那生物的嘴裂开。不是普通的上下颚,而是像蛇一样分成四瓣,露出密布倒刺的喉咙,发出类似蒸汽泄漏的嘶鸣。
“打眼睛!往眼睛招呼!”张队长抄起折叠铲冲上去,铲刃砍在鳞片上迸出火星。但那生物显然早有防备,头颅一偏,铲刃擦着鳞片划出深痕,却没见血。“它移动速度比看起来快!”林羽抹了把额角的冷汗,从背包里摸出考古用的洛阳铲。尖头比折叠铲更利。
苏瑶攥紧腰间的防狼喷雾,手指几乎掐进金属壳里。她想起在秦岭山谷被外星士兵围堵的场景,那时有林羽在前面挡着,现在……她抬眼,正看见林羽猫着腰绕到生物侧面,洛阳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生物似乎察觉到侧面的威胁,脖颈猛地扭转,腥红眼睛锁定林羽。苏瑶心提到嗓子眼,脱口而出:“林羽!后面!”但已经晚了。生物的前爪拍向地面,震得林羽踉跄,紧跟着长尾横扫而来。他本能地翻滚,却还是被尾尖擦过小腿,剧痛让他倒抽冷气。
“林羽!”苏瑶冲过去要扶他,却被张队长一把拽住:“别添乱!小刘,你带两个队员去捡树枝!火!这东西可能怕火!”刘博士反应过来,拽着小李和小陈钻进旁边的灌木丛,不一会儿就抱着一捆枯枝跑回来。他用打火机点燃最外层的干叶,跳动的火苗映得众人脸色忽明忽暗。
“用火把!”刘博士喊。其他队员纷纷效仿,瞬间,五六个跳动的火团在林间亮起。生物的瞳孔骤然收缩,向后退了半步。苏瑶眼睛一亮:“它怕火!”她抄起小李递来的火把,朝着生物的眼睛晃了晃。那生物发出刺耳的尖叫,前爪乱挥,却不敢再逼近。
但林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他倚着树坐下,扯下衣角缠住流血的小腿,目光却始终锁在生物身上。火光在它鳞片上跳跃,他注意到其腹下的鳞片颜色略浅,排列也更稀疏。“注意它的腹部!”他扯着嗓子喊,“鳞片间隙大,可能是弱点!”
张队长立刻调整战术,举着火把逼近:“老周、老王,你们绕到左边!小苏,你和我正面牵制!”众人应声而动,火把的热流裹着焦叶味扑面而来。那生物被火团逼得不断后退,突然发出一声低吼,三角头颅猛地低下。竟是要撞向最近的老周!
“小心!”林羽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苏瑶按住:“你腿伤了!”她握紧火把冲到老周面前,火焰几乎要燎到生物的鼻尖。那生物顿住,蛇信般的舌头舔过嘴唇,喉间发出咕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