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尔的尾鳍猛地炸起，这是他愤怒到极点的标志。林羽曾在之前的战斗中见过。那次他们误闯外星营地，泽尔就是用这样的姿态碾碎了一整个反抗军小队。但此刻，那尾鳍却微微发颤：“启动空间撕裂器！就算毁掉这颗星球，也不能让天命玺留在他们手里！”
“等等！”林羽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身抓住最近的队员小陈的肩膀，“快去通知张队长，让所有干扰器对准天命玺！刘博士说过，古代防御系统的核心代码和天命玺共鸣！”
小陈愣了一瞬，随即拔腿狂奔。林羽望着空中的天命玺，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喉咙。他想起在遗迹石台上看到的记载：“天命者持玺，可引星汉之力，逆阴阳之序。”难道所谓“引星汉之力”，不是夺取，而是共鸣？
“嗡。！”
天命玺突然发出钟磬般的长鸣，金红色的光流如活物般从玺身涌出，沿着城墙的纹路蔓延。林羽感觉有热流从脚底窜入，连方才被能量光束擦过的伤口都不疼了。他看见苏瑶站在城墙上，原本苍白的脸此刻泛着健康的粉，正举着摄像机拍摄。那台总出故障的老机器，此刻镜头竟泛起与天命玺同色的金光。
“林羽！你看泽尔！”苏瑶的声音里带着笑。林羽抬头，正撞见泽尔仰头望着天命玺的模样。那位不可一世的外星将军此刻像被抽去了脊骨，悬浮战车的推进器疯狂喷射蓝光，却始终无法靠近祭天台半步。他的铠甲上爬满蛛网似的裂纹，连脸颊的鳞片都失去了光泽。
“撤退！全部撤退！”泽尔终于吼出这句话，尾鳍无力地垂在身侧，“联系母星，就说……就说地球文明掌握了超越我们认知的能量形态……”
“想走？”张队长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林羽转头，看见张队长举着修复好的电磁干扰器，站在高处的烽火台上。干扰器的天线正对准泽尔的悬浮战车，“小陈，启动地面陷阱！”
地面突然裂开，数根青铜刺从地下窜出，精准地刺穿了战车的动力系统。泽尔被震得摔在地上，铠甲裂开的缝隙里渗出幽蓝的血。他抬头望向林羽，目光里再没有之前的狠厉，只剩震愕：“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林羽抹了把脸上的血，走到泽尔面前。天命玺的光流在他身侧盘旋，像在回应某种古老的契约：“我们是守护这里的人。”他蹲下来，盯着泽尔泛着幽蓝的眼睛，“回去告诉你们的母星，有些东西，不是谁拳头硬就能拿走的。”
泽尔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远处传来外星战舰的轰鸣声，残兵们架起他，跌跌撞撞地往战舰方向跑。林羽望着他们的背影，直到战舰消失在夜空中，才转身看向仍在发光的天命玺。苏瑶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摄像机还在运转：“刚才那道光……你说，是不是古代文明在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