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过后，青溪的清晨结了层薄冰。林舟站在环保产业园的仓库里，看着工人把一卷卷新到的防水膜搬进车间——这是用来给可降解膜做涂层的材料，昨天试产的样品已经通过了防水测试，浸在水里24小时没变形。
“张厂长刚才打电话，说第一批防水膜可以发货了，”赵晓踩着高跟鞋走进来，裤脚沾了点泥，“生鲜电商的冷链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要赶在双十一前上架。”
陈阳从货车驾驶室探出头，手里举着个保温箱：“刚从县城取的快递，东欧来的甜菜种，裹着冰袋呢。”
林舟接过保温箱，打开一看，里面是暗红色的球根，表皮光滑，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这是系统“耐寒作物库”解锁的东欧糖用甜菜，经过改良能在-5c存活，含糖量高达18%，既能榨糖，甜菜渣还能和木薯淀粉混合做可降解膜，正好契合产业园的循环经济规划。
“这是跟乌克兰农场合作的品种，”林舟对着刚架好的直播镜头解释，“耐寒，适合咱青溪的秋冬季节种植，收了能榨糖，渣子还能做环保材料，一点不浪费。”
【甜菜？小时候在老家见过，没想到青溪也能种！】
【新观众“糖厂老李”：这品种含糖量不低啊，能稳定供应的话，我们可以合作。】
【老农民李哥：甜菜喜肥，得用腐熟的有机肥，咱合作社堆的羊粪正好派上用场。】
【绿色联盟小王：甜菜渣做膜？这循环经济搞得可以，我们要跟踪报道！】
草莓举着云台绕着甜菜种拍了圈，镜头转到车间里正在打包的防水膜：“网友们看，这就是加了防水涂层的可降解膜，现在要发往全国各地了。旁边这些甜菜种，以后就是它们的‘新搭档’。”
老郑背着锄头走进来，凑过来看甜菜种：“这玩意儿咋种？跟咱的萝卜一样不？”
“差不多，得起垄，”林舟递给他一本打印好的种植手册（系统翻译的东欧种植指南），“耐寒，不用怕冻，明年开春就能收。”
老郑翻着手册，突然笑了：“上面说要‘深翻30厘米’，跟咱种红薯的法子一样，看来种地的理儿都相通。”
直播间里有人刷：【老郑这是要解锁新作物技能了！】【青溪的农民都是多面手啊！】
下午，环保产业园举行了扩建奠基仪式。新厂房要建甜菜加工厂，和现有的淀粉车间、膜车间连在一起，形成“种植—加工—环保材料”的闭环。李厅长亲自来剪彩，看着规划图说：“你们这模式把土地里的宝贝全挖出来了，值得全省学。”
赵晓在仪式上宣布，已经和三家糖厂签了意向协议，明年的甜菜收成保底收购。“测算过了，”她拿着计算器给林舟看，“一亩甜菜能产5吨，榨糖800公斤，渣子能做200公斤膜，纯利比种玉米高四倍。”
陈阳在旁边插话说：“我把冷链车改了下，能装甜菜，也能运膜，一趟能省两百油钱。”他最近在研究新能源车，说以后要把车队全换成电动的，“更环保。”
傍晚，林舟带着村民去田里种甜菜。霜降后的土地有点硬，大家用拖拉机深翻，起垄，把甜菜种种下去。夕阳把田垄染成金色，老郑蹲在地里，用手指量着株距：“20厘米，不多不少，跟手册上一样。”
草莓的镜头对着田垄，弹幕里有人问：“冬天种下去不用管吗？”
“不用，”林舟拨开一层土，露出刚种下的甜菜种，“耐寒，大雪盖着更能长，明年开春挖出来，红通通的像宝石。”
收工的时候，陈阳的电动货车第一次派上用场，拉着农具往回走。车身上喷着“青溪循环经济示范车”的字样，在暮色里很显眼。“充电一小时能跑100公里，”他拍着方向盘笑，“比烧油的划算。”
车间里，最后一批防水膜装上车，车灯照亮了刚奠基的新厂房地基。林舟站在田埂上，看着远处的产业园灯火通明，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系统面板上，“耐寒作物深加工”的图标正在闪烁，下一个解锁的，是北欧的芜菁，能做淀粉也能做饲料。
他对着镜头挥挥手：“明天带大家看新到的北欧芜菁种，感兴趣的早点来。”
田垄上的甜菜种在薄冰下安静躺着，像埋在土里的承诺，等待着春天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