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溪的菌草棚里,刚刚浇完水的她,正准备稍作休息。突然,一阵“吱呀”的声音从村口传来,那是独轮车的声音。青溪好奇地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岭南蕉农阿婆正推着一辆独轮车缓缓走来。
阿婆的车上堆满了半车发黄的芭蕉,还有几捆已经蔫巴巴的蕉叶。车把手上挂着一个竹编篮,里面装着的是刚蒸好的蕉叶粽,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苏阿妹,林小哥!”阿婆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用不太标准的粤式普通话喊道。
青溪连忙迎上前去,笑着问道:“阿婆,您这是怎么啦?”
阿婆叹了口气,说道:“哎呀,咱这芭蕉可真是让人发愁啊!熟得太快了,摘下来才三天就开始烂掉,扔掉又太可惜了;这蕉叶更是没地方用,除了包粽子,就只能拿去烧火,真是太浪费咯!”
林舟蹲下来,拿起一根芭蕉——表皮已经有黑斑,捏着软塌塌的,剥开果肉,甜是甜,却有点发黏,没了新鲜芭蕉的脆感。
苏老太则翻了翻那捆蕉叶,叶片宽大,却带着点虫眼,边缘还卷着:“阿婆,恁这蕉叶没晾透,存不住。以前咱青溪用菌草编筐,透气还结实,恁试试把蕉叶晾透了,编个‘蕉叶菌草筐’,装芭蕉正好——既透气,又能沾点蕉叶的香,芭蕉烂得慢。”
阿婆皱着眉,摇了摇头:“苏阿妹,蕉叶软,编筐一拎就散,咱试过用绳子捆,还是不行。而且芭蕉烂得快,就算装筐,顶多多放一日,还是卖不出去。”
“咱给芭蕉找个‘新吃法’!”
李婶兴奋地从厨房里冲出来,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手里还紧紧握着一块刚刚烤好的雪菊糕。
她迫不及待地向大家介绍道:“把那些稍微有点烂的芭蕉压成泥,然后加入雪菊粉和菌草碎,搅拌均匀后再放进烤箱里烤成‘芭蕉菌草糕’,这样做出来的糕点不仅香甜可口,而且不会过于甜腻,还可以保存半个月之久呢!
至于那些完好无损的芭蕉,我们可以用蕉叶将它们包裹起来,再裹上一层菌草纤维布,就像包粽子一样,这样能够有效地锁住水分,让芭蕉多存放三日也不成问题!”
一旁的林舟听了,也连忙附和道:“阿婆,您这个主意真是太棒了!
我们去年做菌草饼干的时候,用的就是类似的方法,将容易变质的食材做成糕点,这样它们的保质期就会大大延长。
而且,您说的这蕉叶除了可以用来包粽子,还能用来染布呢!之前苏老太用蓝靛染布的时候,就加入过荷叶来提色,我觉得蕉叶说不定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染出来的布肯定会带有一股淡淡的芭蕉香气,用来做文创包装的话,肯定会大受欢迎的!”
他没提系统早算出【蕉叶+菌草纤维包装可延长芭蕉保鲜期3天,芭蕉泥与菌草粉混合可提升糕点保质期至15天】,只拿青溪做糕点、染布的日常经验说事儿。
阿婆半信半疑,当天就跟着李婶试做芭蕉菌草糕。
她把芭蕉压成泥,李婶加雪菊粉和菌草碎,揉成团后压成小块,放进烤箱——烤好的糕点呈金黄色,咬一口,芭蕉的甜、雪菊的清、菌草的脆混在一起,阿婆尝了一块,眼睛亮了:“哎哟!比咱岭南的马蹄糕还好吃!这要是拿到镇上卖,肯定有人买!”
另一边,苏老太正试着用蕉叶染布。她把蕉叶煮水,倒进蓝靛染缸里,再把白布放进去——染出来的布呈淡绿色,带着淡淡的芭蕉香,不像纯蓝靛布那么厚重。
“成了!”苏老太举着染好的布,给阿婆看,“恁看这布,包芭蕉糕正好,还能当餐垫,客人一看就知道是用恁的蕉叶染的!”
【岭南蕉农阿婆达成“芭蕉加工+蕉叶利用”合作,阿婆捐赠岭南芭蕉苗30株,教青溪做蕉叶粽;青溪提供芭蕉糕点配方、蕉叶染布技术,联合开发“芭蕉菌草糕”“蕉叶染布包装”;陈阳的蕉叶利用直播火了,岭南农户收到200斤芭蕉糕订单,村里妇女开始学编蕉叶菌草筐】
陈阳的直播里,阿婆教网友用蕉叶包粽:“家人们看!蕉叶要煮软,包粽时多裹两层,煮出来的粽才香。咱现在还加了青溪的雪菊米,吃起来不腻口!”
镜头里,青溪的孩子们围着阿婆,手里拿着蕉叶,学得有模有样,有的包得歪歪扭扭,惹得大家笑。
傍晚的菌草棚旁,阿婆和苏老太正一起编蕉叶菌草筐——阿婆编蕉叶,苏老太加菌草纤维,编出来的筐又轻又结实,还带着芭蕉香。
“苏阿妹,明年春天,咱带村里的妇女来青溪,学学染布,也教恁们种芭蕉,咱把蕉叶糕卖到城里去!”阿婆边编边说,脸上满是笑意。
苏老太递给阿婆一块刚染好的蕉叶布:“阿婆,这布给恁做个新围裙,上面绣着芭蕉和菌草,恁戴着去卖蕉叶粽,别人一看就知道是青溪和岭南一起做的好东西!”
林舟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扫视着满场的蕉叶、菌草和染布。晚风吹过,带来了各种奇妙的香气,有芭蕉的清甜、雪菊的芬芳、粽的软糯,还有阿婆和苏老太欢快的笑声。
这一切让林舟突然意识到,这次并不是青溪单方面地帮助了阿婆,而是阿婆带着岭南的芭蕉香,为青溪的生活增添了新的色彩和乐趣。这并非是一种简单的“给予办法”,而是一种双向的“共同出主意”。
就像阿婆用蕉叶包裹粽子时,加入了青溪的雪菊米,使得粽子的味道更加独特;而青溪制作糕点时,加入了阿婆的芭蕉泥,让糕点的口感更加丰富。这就如同蕉叶和菌草交织在一起,各自的优点都得到了更好的展现。
当林舟离开青溪时,他看到阿婆的独轮车上装满了芭蕉糕的配方、染布的颜料,以及一块绣着芭蕉图案的蓝靛布。
阿婆热情地向他们挥手道别:“林小哥,苏阿妹,明年等芭蕉成熟的时候,一定要来尝尝我们岭南的芭蕉粥哦,再配上你们的菌草糕,那味道可真是美极啦!”
阿婆的声音伴随着独轮车的“吱呀”声和她爽朗的笑声,渐渐远去,消失在林舟的视线中。但那股岭南的芭蕉香,却似乎永远留在了他的记忆里。
林舟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清楚:青溪的故事,从来不是“拯救”谁的难题,而是“和谁一起,把难题变成好点子”——就像岭南的芭蕉,烂了可以做糕,蕉叶可以染布,每一份看似“没用”的东西,只要找对法子,都能变成宝贝。而青溪,不过是那个愿意和大家一起“琢磨法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