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来了!狼来了!”
“狼!狼进村了!”
“啊——!”
恐慌、绝望和死亡的气息,如同瘟疫般瞬间席卷了整个村庄。
梁晚晚家坚固的院墙外,传来了令人牙酸的狼爪刨抓土墙的“沙沙”声,以及身体猛烈撞击木门的“咚咚”巨响。
无数幽绿的眼睛在院墙外闪烁晃动,低沉的咆哮,饥饿的呜咽,冲击着梁晚晚和叶媛媛的耳膜。
叶媛媛强忍着恐惧,拿出柴刀,挡在梁晚晚身前,颤抖却坚定的说道:
“晚晚,你...你回屋里去!我保护你!”
梁晚晚扶着叶媛媛颤抖的身体,安慰道:
“妈,没事,狼群进不来,咱们不会有事的。”
顾砚辞也开口安抚道:
“有我在,你们都不会有事。”
“晚晚,阿姨,你们先回屋,我在门口守着。”
梁晚晚扶着叶媛媛回屋,把害怕的暖暖抱进怀里,至于晨晨...
那小丫头根本就没醒!
......
梁家村。
那些之前还对警告不屑一顾的人,此刻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和悔恨之中。
知青点方向传来了最为集中的惨叫声。
那几间本就破旧的土坯房,几乎没能形成任何有效的阻挡。
知青们只能拼命顶着房门,祈祷着狼群不要破门。
“别过来!滚开!”
“孙哥!我害怕!”
“顶住,千万不要松手!”
知青们互相加油鼓劲,希望能挡住狼群的袭击。
至于赵翠花家,更是无比凄惨。
她家那并不结实的木门在狼群的疯狂撞击下,没几下就轰然洞开。
赵翠花那标志性的尖叫声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就被更加恐怖的咀嚼声所取代...
血腥的盛宴,在村庄的各个角落上演。
就在这最危急的时刻,梁大虎带着民兵队,开始想办法驱赶狼群。
只是民兵队虽然拼命抵抗,但狼群数量太多,而且极其分散,他们顾此失彼,根本无法有效保护所有村民。
不断有房屋被攻破,惨剧在黑暗的角落里接连上演。
梁晚晚和顾砚辞听着周围传来的各种声音,心情沉重无比。
他们能做的,只有牢牢守住自己的方寸之地。
梁晚晚新盖的院墙,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狼群无法冲破院墙,顾砚辞反而可以站在院墙后面,开始对围攻的狼群进行射击。
弹药在快速消耗。
当顾砚辞的步枪子弹打光之后,就换上了手枪。
“砰砰砰!”
枪声不断响起,外面的狼群被击杀了大半。
狼群似乎也意识到了这块硬骨头不好啃,攻势稍缓,但并未退去,依旧围在院子周围。
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徘徊,发出低沉的呜咽,等待着下一次机会。
梁晚晚听到枪声,出门查看,发现狼群依旧凶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些狼群肯定有头狼,擒贼先擒王,只要找到并干掉它,狼群可能就会溃散!”
顾砚辞眼睛一亮:“有道理!你观察力好,找找看,哪个像是发号施令的!”
两人凝神望去,在混乱的狼群中搜寻。
很快,梁晚晚指向院子侧后方,一棵老槐树的阴影下:“那里!那匹狼体型不是最大,但别的狼似乎都在看它的动向!”
顾砚辞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匹毛色深灰,动作显得格外沉稳的母狼。
它并没有参与直接的攻击,而是不断发出短促的嗥叫,像是在指挥。
“就是它!”
顾砚辞毫不犹豫,举起了步枪。
但距离稍远,角度也不好,有院墙和其他狼只阻挡。
“我吸引它注意力!”
梁晚晚说着,猛地将堂屋门口的一个瓦罐,扔向那匹母狼的方向。
“啪嚓!”瓦罐碎裂的声音果然引起了母狼的警觉,它抬头望向堂屋方向。
就在这一瞬间!
“砰!”
顾砚辞扣动了扳机!
子弹划过一道精准的轨迹,穿过狼群的缝隙,直接钻入了那匹指挥母狼的胸膛!
母狼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踉跄几步,倒地不起。
首领被杀,狼群果然出现了明显的混乱。
它们失去了统一的指挥,攻击变得杂乱无章,有些狼开始徘徊不前,有些则发出了不安的嚎叫。
就在这时,村口方向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和汽车引擎的轰鸣。
探照灯的光柱划破了夜空!
是援军。
梁大虎在狼群进攻的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县武装部。
如今,援军终于赶到。
训练有素的战士们迅速投入战斗,自动武器的火力远非民兵的土枪可比。
狼群在强大的火力打击下,终于彻底崩溃,开始四散奔逃,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惊魂未定的一夜终于过去。
当阳光再次照耀大地时,小小的村庄已经满目疮痍。
雪地上遍布狼尸、血迹和战斗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幸存的村民们走出藏身之处,看着眼前的惨状,发出了劫后余生的痛哭和失去亲人的悲鸣。
梁晚晚和顾砚辞走出院子,看着一片狼藉的村庄,心情无比沉重。
今天晚上的惨剧,本应该可以避免,毕竟梁晚晚他们早已经预警,可就是因为孙承祚和老太婆的插科打诨,导致村里人很多人没有放在心上。
村里人大部分死伤的人,都是没有防备的人家。
不过孙承祚和老太婆他们也没有好下场。
知青点最终还是被攻破,孙承祚被咬的血肉模糊,王秋彤在舔狗宋阳的保护下,倒是完好无损,只是舔狗宋阳却被咬成了残废。
老太婆家直接被灭门,不仅仅老太婆被咬死,就连梁老大和梁老二也因为残废,被狼群活活咬死。
一场血腥屠杀, 梁家村直接死伤了一半人,家家挂白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