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宜在心里琢磨着:县城里现在有点乱,既然牛奶买不到了?那以后还是尽量少出山比较好。
不过,这次既然出来了,就得多买些东西回去。
家里的猪肉还有,还是想再买点,自己和狗子们都喜欢吃。
还有牛肉,也得买,今天太晚,肉类明天一早再去买。
上午已经买了粮食和油盐酱醋糖,下午还得再去买一些,万一真的乱起来,就算躲在空间里,也得有足够的粮食才行。
空间里虽能够种植各种农作物,但油盐酱醋糖这些调味品却无法种植出来,自己又不会自制,需要多买些才行。
顾时宜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禁有些发愁。
这衣服实在是太新了,走在路上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开始翻找起来。
翻遍了整个衣柜,都没有找到一件破旧的衣服。
最后,她好不容易从一堆衣物中挑出了一件看起来最旧的衣裤。
顾时宜拿着这身衣服,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不太满意。
虽然有些旧,看起来还是比较整洁的,与她想要的那种破旧效果相差甚远。
脑子突然一个灵机,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迅速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在衣服裤子上都剪出了几个破洞。
接着,她又找出几块碎布,用针线将它们缝在破洞处,让衣服看起来更加破旧。
做完这些后,顾时宜走到厨房,拿起一个小铲子,在锅底下刮了一些黑锅灰。
回到房间,将这些黑锅灰涂抹在衣裤上,这里抹一点,那里抹一点,让衣服看起来脏兮兮的。
“嘿嘿,这下看起来就舒服多了。”顾时宜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
她换上改造后的衣服,又把头发弄得更加凌乱一些,走到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模样。
脸上的假胎记也需要改变一下,于是决定将胎记清洗掉。
清洗完后,又在脸的另一边重新涂上了一块假胎记,位置和形状都与之前有所不同。
最后,顾时宜拿起眉笔,将眉毛也画得粗了一些,让自己的面容看起来更加粗犷。
“嗯,可以了。”顾时宜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
除了脸型、嘴巴和眼睛没有变化外,她的衣服、胎记、眉毛都与上午大不相同,应该不会被人轻易认出来了。
“咳咳,”顾时宜清了清嗓子,“让声音再变一下,就更加完美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试着调整着自己的发声方式,让声音变得更加低沉、浑厚。
对着镜子又尝试了几次,直到发音自然才停下。
顾时宜满意地笑了笑,觉得这个声音和她现在的装扮很是相配。
一切准备就绪后,顾时宜就出了空间。
先是去了县里的几家杂货铺,把油盐酱醋糖等生活用品都买了个遍。
回到空间里整理了一下物资,估摸这些调料够用好几年的,顾时宜这才满意。
接着,又买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坛子,准备用来储存一些干货和腌制的食品。
粮食方面,顾时宜只是象征性地买了一些五谷杂粮,她空间里的粮食已经足够多了。
最后,就是购买布料和棉花。
棉花的价格涨了不少,而且铺子里的存货也所剩无几。
顾时宜并没有犹豫,她果断地将所有的棉花都买了下来。
现在不买,以后说不定有银子都买不到。
买完棉花,顾时宜又向老板娘要了一袋子啐布头。
上次她用这些啐布头做了不少小孩子的衣物,已经知道了啐布头的好处了,这次自然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买完所有的东西,时间还早,顾时宜便悠然自得地在街头闲逛起来。
“呜呜呜,大夫,求求您了,求求您救救我妹妹吧!”
一个小叫花子跪在医馆前的地上,一边磕头,一边苦苦哀求着。
他的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的砰砰声,在这喧闹的街市中显得格外刺耳。
在小叫花子身旁,放着一个破旧的背篓,里面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娃,已经失去了意识,毫无生气。
医馆里的小二站在门口,一脸凶相,恶狠狠地拦住小叫花子,不让他进入医馆。
周围聚集了不少人,他们对这一幕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顾时宜恰好路过此处,见此情景,心中好奇,反正现在自己也无事,便凑上前去看热闹。
“咦,这不是上午那个讨馄饨的小叫花子吗?”顾时宜一眼就认出了小叫花子,心中涌起一丝怜悯。
小叫花子依旧不停地磕头,额头已经磕破,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染红了他那脏兮兮的面庞。
医馆里的小二,不仅没有丝毫动容,反而搬来一把凳子,大剌剌地坐在门口,继续阻拦着小叫花子进入医馆。
“大叔,这医馆的人怎么如此狠心啊?”顾时宜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忍不住开口向身旁的一位中年男人问道。
医馆本应是救死扶伤之地,可这小二却如此凶悍,看着就不是好人。
吴老汉看了一眼顾时宜,凑近她压低声音说道,“小哥,你不是本地人?这回春堂在县里可没什么好名声,今天没打这个小子就不错了。小哥,听我一句劝,以后可别轻易相信这回春堂。”
顾时宜挠了挠头,“大叔,我身体一直都挺健康的,平时也很少去看大夫,所以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很了解。”
“这回春堂是县里最大的医馆,是县令大人的小舅子开的。
他们家的诊费和药费可都是县里最贵的,从来就不会免费给人医治,我们普通的老百姓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在回春堂看病。
不过,回春堂花大价钱请了好几个医术高超的坐堂大夫,那些有钱人都喜欢在回春堂看病。
有些穷苦的百姓要是得了重病,实在没办法,也只能来这里试试,可往往都是倾家荡产,还不一定能治好。哎,这回春堂真是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