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站在场地中央。
手里的竹棍已经换成了实心的铁棍。
脆弱的竹棍打断了几百根，经不起这群S级叛忍的折腾。
即使是铁棍，在手里也微微弯曲。
“太慢了。”
神乐手腕一抖。
铁棍化作一道残影。
干柿鬼鲛的脑袋上瞬间多了一个红肿的包。
鬼鲛痛得龇牙咧嘴。
但没有抱怨。
也没有后退。
只是伸手摸了摸脑袋。
然后再次摆好了架势。
“再来。”
鬼鲛是个体术狂人。
这种纯粹的肉体修行很对胃口。
虽然痛。
但能清晰地感觉到感知力在提升。
这种提升不是靠查克拉。
而是靠身体的本能。
神乐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铁棍再次挥出。
这一次是从左侧横扫。
鬼鲛的耳朵动了一下。
没有看。
身体本能地向右侧倾斜。
铁棍擦着脸颊掠过。
带起一阵劲风。
“躲开了一半。”
神乐评价道。
“继续保持这种感觉。”
“不要用眼睛去捕捉动作。”
“要感知我的杀意。”
神乐转身。
看向另一边。
长门正站在那里。
穿着黑色的紧身训练服。
红色的长发在风中飘动。
没有坐轮椅。
双腿修长而强健有力。
这是漩涡一族原本应有的姿态。
身体很健康。
庞大的生命力在体内奔涌。
不需要依靠佩恩六道。
他自己就是最强的佩恩。
“长门。”
神乐叫了一声。
没有任何征兆。
没有任何起手动作。
铁棍瞬间出现在长门的面门前。
这一击很快。
快到肉眼无法捕捉。
甚至连空气都没来得及发出爆鸣。
长门的轮回眼没有动。
甚至闭上了这双传说中的眼睛。
但在铁棍即将击中鼻尖的零点一秒。
身体做出了反应。
向后仰去。
铁棍擦着鼻尖掠过。
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躲开了。”
站在远处观看的小南松了一口气。
手心全是汗水。
“不错。”
神乐收回了铁棍。
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
“长门的天赋很高。”
“见闻色霸气已经入门了。”
“你做到了不用眼睛看。”
“而是用心去听。”
长门睁开了眼睛。
紫色的轮回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看着自己的双手。
仿佛第一次认识这具身体。
“很奇妙的感觉。”
长门说道。
“不依赖查克拉的感知。”
“而是直接捕捉对方的意图。”
“这种感觉比雨虎自在术还要清晰。”
“甚至能预感到攻击的轨迹。”
“因为雨虎自在术只能感知查克拉。”
神乐解释道。
“那个术受限于雨水。”
“而见闻色感知的是‘存在’本身。”
“感知的是万物的呼吸。”
“哪怕敌人没有查克拉。”
“只要有杀意。”
“只要还活着。”
“就逃不过你的感知。”
这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条全新的道路。
神乐转过身。
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宇智波斑。
斑的身上到处都是灰尘。
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
显然刚才挨了不少打。
但没有愤怒。
眼中的光芒反而越来越亮。
是兴奋。
是野心。
是强者发现新大陆时的狂热。
“斑。”
神乐喊道。
铁棍指着地面。
“到你了。”
“刚才的挨打。”
“应该有所领悟了吧。”
斑走了过来。
步伐沉稳。
每一步都踩在实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脱掉了上衣。
露出了精壮的肌肉。
以及胸口这张已经闭上眼睛的柱间面孔。
“来吧。”
斑摆出了架势。
没有使用写轮眼。
也没有使用轮回眼。
要用纯粹的意志来对抗。
神乐没有客气。
铁棍带着呼啸声砸下。
这一棍比打鬼鲛时还要狠。
直奔斑的肩膀。
速度快得带起了残影。
斑没有躲。
也不想躲。
他是宇智波斑。
字典里进攻多于防守。
抬起了手臂。
迎向了这根铁棍。
“武装。”
在心中默念。
在调动体内的意志力。
这是身为宇智波斑的骄傲。
这是历经生死的执念。
这是想要战胜神乐的渴望。
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意志。
在这一刻汇聚到一点。
一股黑色的光泽。
突然出现在手臂上。
虽然很淡。
覆盖面积也不大。
只有巴掌大小。
但确实是黑色的。
泛着金属的冷光。
“当！”
铁棍重重地砸在了斑的手臂上。
发出了金铁交击的声音。
火星四溅。
没有骨折声。
甚至没有皮肉绽开的声音。
斑的手臂只是微微颤抖了一下。
脚下的地面因为卸力而崩裂。
但挡住了。
用肉体挡住了神乐的铁棍。
全场寂静。
连风声都停止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看着斑手臂上这块黑色的区域。
“那是……”
迪达拉张大了嘴巴。
手中的黏土掉在了地上。
“武装色霸气？”
“成功了？”
蝎也从傀儡里探出了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才三天。
仅仅三天。
就有人掌握了这种力量。
神乐也有些意外。
收回了铁棍。
看着斑手臂上正在缓慢消退的黑色。
“不愧是宇智波斑。”
“才三天。”
“就觉醒了武装色。”
“这天赋。”
“确实可怕。”
神乐由衷地赞叹。
霸气是意志的力量。
斑的意志力。
在这个忍界确实是数一数二的。
斑看着自己的手臂。
这层黑色的物质正在慢慢褪去。
但记住了这种感觉。
这种将意志力实质化的感觉。
这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这就是武装色。”
斑握了握拳头。
感受着皮肤下的力量流动。
空气在掌心炸裂。
“很坚硬。”
“比须佐能乎的骨架还要硬。”
“而且。”
“这股力量完全受我控制。”
“不需要消耗查克拉。”
“只要我的意志不灭。”
“这层铠甲就不会消失。”
斑抬起头。
看着神乐。
眼中闪过一丝挑战的意味。
是猎手看到猎物的眼神。
“再来。”
斑说道。
“刚才只是防御。”
“这次。”
“老夫要试试攻击。”
“老夫要看看。”
“这黑色的拳头。”
“能不能打痛你。”
神乐笑了。
扔掉了手中的铁棍。
铁棍砸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好。”
神乐活动了一下手腕。
“那就陪你练练。”
“不用留手。”
“让我看看你的极限。”
两人瞬间碰撞在一起。
没有忍术。
没有幻术。
只有最原始的拳脚。
斑的拳头上缠绕着淡淡的黑色。
每一拳都势大力沉。
带着破空声。
神乐没有用全力。
也只用了武装色进行防御。
手臂变成了黑色。
“砰！砰！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训练场上回荡。
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圈气浪。
尘土飞扬。
地面开始龟裂。
周围的岩石被震碎。
晓组织的成员们看得目不转睛。
这是一场教学局。
也是一场视觉盛宴。
亲眼看到了霸气的强大。
这种无视防御的攻击力。
这种坚不可摧的防御力。
彻底颠覆了对战斗的认知。
原来。
不靠忍术。
也能达到这种破坏力。
“我也要学。”
鬼鲛握紧了鲛肌。
眼中燃烧着火焰。
“这种力量太适合我了。”
“如果我的皮肤能变得这么硬。”
“那就没人能砍伤我了。”
“我就是真正的人形尾兽。”
再不斩也拔出了斩首大刀。
抚摸着刀身。
“给刀刃缠上霸气。”
“就不会再断了。”
“我要练成黑刀。”
“那是剑客的终极梦想。”
众人的热情被彻底点燃。
就连一直对体术不感兴趣的蝎。
也开始思考怎么把霸气应用在傀儡上。
如果傀儡的关节覆盖了霸气。
那将不再是弱点。
那是完美的艺术。
训练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月亮高悬。
没有人喊累。
没有人休息。
大家都在疯狂地压榨自己的潜力。
因为知道。
敌人就要来了。
这种能够吸收忍术的怪物。
只有霸气才能对付。
他们不想死。
也不想输。
特别是对于这群心高气傲的S级叛忍来说。
输比死更难受。
接下来的一个月。
涡之国进入了全民练霸气的时代。
不仅是晓的核心成员。
就连这些外围的精锐忍者。
也开始接受基础的霸气训练。
神乐毫无保留。
把霸气的修炼方法印成了册子。
分发了下去。
他要把涡之国。
打造成一个由意志构筑的钢铁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