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都看傻了。
梁淑慧的呼吸都停了半拍，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堆在一起。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去摸一下，又像是怕把那钱给摸坏了似的，缩了回来。
那眼神，混杂着震惊、喜悦，还有一丝面对巨款的、源自骨子里的敬畏。
叶芬妮那双蓝色的眼睛瞪得溜圆，她捂着嘴，满脸的不可思议。
在她的国家，钱是银行卡里的一串数字，可是在这里，在这昏黄的灯光下，这堆积如山的钞票带给她的视觉冲击，是任何数字都无法比拟的。
田小娥也从摇篮边走了过来，她呆呆地看着那座“钱山”，小脸上一片茫然。
她长这么大，见过最大面额的钱就是十块，可眼前这场景，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这……这得有多少啊？”梁淑慧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今天卖果子的钱，加上之前攒下的，应该有个一万出头了。”赵昊轻描淡写地说道，一边说，一边把钱分成几摞，码放整齐。
一万！
这个数字，像一颗炸雷，在三个女人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万元户！在这个年代，这三个字的分量，不亚于后世的亿万富翁。
它代表着一个家庭财富的顶峰，是无数人做梦都不敢想的目标。
“我的上帝……”叶芬妮喃喃自语，她看着赵昊，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无所不能的神。
赵昊看着她们震惊的模样，心里的那点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们，因为自己创造的成就而露出这副又惊又喜的表情。
这比他自己赚钱还要让他有成就感。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板起脸：“都愣着干嘛？过来，数钱！以后咱们家的钱，都归你们三个管，我只管挣。”
他这话，像是一剂催化剂，让屋里的气氛瞬间活络了起来。
“我来数！”叶芬妮第一个响应，她兴致勃勃地坐下来，学着赵昊的样子，开始笨拙地点钞。
梁淑慧也回过神来，脸上笑开了花，眼角的皱纹里都盛满了喜悦。
她也坐下来，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沓钱，用那双操劳了一辈子的、粗糙的手，一张一张地数着，那神情，庄重得像是在完成什么神圣的仪式。
田小娥犹豫了一下，在赵昊鼓励的眼神下，也怯生生地坐了下来。
她的手指碰到那崭新的钞票，指尖都有些发烫。
于是，在这莽村深处的小楼里，上演了极为魔幻的一幕。
一个英俊的男人靠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三个风情各异的漂亮女人，则围在桌边，在昏黄的灯光下，认真地数着一堆小山似的钞票。
摇篮里的小安安不时发出一声咿呀的呓语，仿佛也在分享着这份喜悦。
钱数完，整整一万三千多块。
梁淑慧找来一个木箱子，把钱整整齐齐地放进去，锁好，藏到了床底下，心里才算踏实下来。
夜深了，叶芬妮和田小娥都回了房。
梁淑慧收拾完屋子，正准备休息，赵昊却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梁姨，忙了一天，我给您捏捏肩，活活血。”
这已经成了两人之间的一种默契。
梁淑慧也没推辞，坐在床沿上，任由赵昊那双有力的大手，在自己的肩膀和后背上不轻不重地拿捏着。
温热的毛巾敷在颈后，恰到好处的力道驱散了一天的疲惫。
梁淑慧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屋子里的气氛很安静，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她睁开眼，眼神里有几分慌乱，但更多的是一种过来人的清明。
她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按住了赵昊在她腰间作怪的手。
“昊子。”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别闹。”
赵昊的动作停住了，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烧得他口干舌燥。
梁淑慧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放缓了些：“芬妮的身子，早就养好了。她……也想你了。去吧。”
这话，既是拒绝，也是一种体贴的提醒。
赵昊心里的那团火，像是被一盆凉水浇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却烧得更旺了。
他知道梁淑慧是为他好，也是在维持着这个家微妙的平衡。
他有些无奈，也有些挫败，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收回了手。“那……梁姨您早点歇着。”
他起身，狼狈地逃出了梁淑慧的房间。
站在院子里，夜风一吹，他脑子清醒了不少，可身体里的燥热却丝毫未减。
他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田小娥的房门前。
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
他轻轻推开门，只见田小娥正坐在床边，就着煤油灯的光，低头缝补着一件衣服。
“还没睡？”
田小娥听到声音，吓了一跳，看到是赵昊，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手里的针都差点扎到自己。“昊……昊哥。”
“我这肩膀有点酸，你现在手艺越来越好了，给我捏捏。”赵昊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自顾自地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田小娥哪敢说不，她红着脸，站到赵昊身后，学着梁淑慧的样子，伸出那双纤细的小手，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按捏起来。
她的力气不大，手法也远不如赵昊纯熟，但那柔软的指尖按在肌肉上，却别有一番滋味。
“嗯，不错，手法越来越好了，再练练都能出师了。”赵昊闭着眼睛，随口夸了一句。
他这句夸奖，让田小娥的脸更红了，手上的动作也乱了几分。
她能感觉到，身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强烈的、让她心慌意乱的雄性气息。
赵昊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可心里的那股邪火，却被这若有若无的触碰，再次勾了起来。
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好闻的皂角香。
他忍不住，反手抓住了她正在按摩的小手。
田小娥浑身一颤，像只受惊的兔子，想把手抽回去，却被他牢牢抓住。
“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