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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破晓,晨雾还未散尽,宅院的木门便被轻轻推开。任凡率先起身,指尖触到床底那把沉甸甸的钢刀时,指腹传来冰冷的铁锈触感——这是昨夜二当家派人送来的“投名状”,刀身还残留着未擦拭干净的暗红血渍,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过往的杀戮。他利落穿戴好粗布短褂,冷水泼在脸上的瞬间,彻骨的凉意驱散了残留的睡意,也让他眼底的迷茫淡了几分。其余四人也陆续起身,朱肥豚系腰带时气喘吁吁,肚腩上的肥肉随着动作晃动,刀柄在他手中几乎要握不住;李顺溜则反复摩挲着刀柄,指节泛白,眼神里满是难掩的紧张,时不时偷瞄身旁的任凡。

五人走出宅院,山寨的石子路凹凸不平,两侧木屋的屋檐下还挂着风干的兽骨,几只乌鸦落在骨头上,见人走近便“呱呱”叫着飞走。因不知二当家住所,他们一路逢人便问,几个腰间挎刀的山贼斜睨着他们,嘴角挂着戏谑的笑,磨蹭了半天才用刀柄指了指山寨深处那座青砖黛瓦的宅院——与周围的破败木屋相比,这里简直像另一个世界,院墙上爬着几株罕见的紫藤,花瓣上还沾着晨露,与山寨的凶戾气息格格不入。

“站住!干什么的?”门口两名守卫横刀拦下,钢刀在晨光中闪着寒芒,刀鞘上的铜环碰撞作响。任凡上前一步,声音平稳无波:“二当家传唤,有差事吩咐。”守卫上下打量他们一番,目光在几人紧握刀柄的手上停留片刻,其中一人转身快步走进院内,片刻后出来挥了挥手:“进来吧,二当家在亭子里等着。”

穿过雕花木门,院内铺着光滑的青石板,缝隙里长着几丛杂草,中央的凉亭下,一名相貌猥琐的中年人正斜倚在太师椅上,三角眼微眯,手中茶盏氤氲着热气,茶香混杂着淡淡的脂粉味——正是二当家。他身前站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满脸横肉,手臂上的伤疤像蜈蚣般蜿蜒,腰间钢刀比守卫的更显厚重,刀背处还刻着一个“牛”字。

“你们五个过来。”二当家的声音尖细,带着几分不耐,手指在茶盏边缘轻轻敲击。任凡五人缓步上前,垂手而立,目光落在地面的青石板上。“等会跟着牛军下山‘历练’,抢趟商队。”二当家呷了口茶,眼皮都未抬,茶水滴落在衣襟上也毫不在意,“全程听牛军的,敢耍花样,提头来见。”五人齐声应诺,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二当家摆了摆手,继续自顾自品茶,牛军见状,沉声道:“跟我走,别磨蹭。”

出了宅院,牛军径直朝着山寨大门走去,脚步沉稳,每一步都踩得地面微微震动。寨门处守卫森严,城楼上的巡逻山贼见了他们,笑着打趣:“军哥,又下山捞油水啊?这次可得多分兄弟点!”牛军抬头瞥了一眼,粗声回道:“带新人练练手,少不了你们的。”说罢冲守门的山贼喊道:“开门!”沉重的木门缓缓开启,吱呀声在山谷中回荡,像是巨兽发出的嘶吼,六人顺着陡峭的山路向下走去,碎石不断从脚边滚落。

山脚下,二十几个山贼早已等候在此,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凶光,有人把玩着手中的钢刀,有人低声交谈着上次抢劫的收获。牛军指着不远处的山道,压低声音吩咐:“半个时辰后有商队经过,是青岩镇往城里运货的,油水足。”他顿了顿,眼神变得狠厉,“目标明确——男人杀光,反抗的不留,妇女小孩带走,财物全部收缴,谁敢私藏,老子剁了他!”话音刚落,便带着众人钻进了山道旁的密林,树叶沙沙作响,掩盖了他们的踪迹。

半个时辰的等待格外漫长,林间的虫鸣声都显得刺耳。任凡靠在树干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脑海不知在思索什么。

突然,牛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粗糙的手掌按住了身旁山贼的肩膀。远处传来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越来越近。众人探头望去,只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在前引路,车帘上绣着精致的牡丹花纹,后面跟着十余辆载满货物的马车,帆布下隐约能看到丝绸和瓷器的轮廓,前后各有五名护卫,腰间佩刀,神情警惕,时不时环顾四周。

“抄家伙,动静小点!”牛军低声喝令,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随即指向任凡五人,“你们去截后路,躲在那块巨石后面,别让一个活口跑了!”五人点头,悄然绕到山道后方,藏身于一块巨大的岩石后,岩石上长满了青苔,湿滑冰凉。

片刻后,厮杀声骤然响起。前方的山贼如同饿狼般扑出,钢刀挥舞着砍向护卫,护卫们猝不及防,惨叫声、兵器碰撞声混杂着马的嘶鸣声划破山林。一名护卫被山贼一刀砍中肩膀,鲜血喷涌而出,他踉跄着后退,却被另一名山贼补上一刀,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任凡五人守在后方,刚过片刻,便见几人跌跌撞撞地跑来——一个白发老头牵着个年轻妇女和约莫十岁的男孩,妇女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里面传来婴儿微弱的哭声,身后还跟着两个中年汉子,个个面带惊恐,衣衫凌乱,身上沾着血迹。

“拦住他们!”任凡低喝一声,五人立刻围了上去,钢刀出鞘,寒光凛冽。那老头见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额头很快磕出了血:“大爷饶命!我们身上没钱,只求一条活路啊!这几个都是妇孺,杀了她们没用啊!”妇女抱着襁褓瑟瑟发抖,男孩紧紧抓住母亲的衣角,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喊道:“别杀我娘,别杀我!”

朱肥豚下意识后退半步,喉结滚动了一下,显然有些于心不忍;李顺溜攥紧刀柄,指节发白,眼神闪烁,看向任凡的目光里带着询问;另外两个汉子也犹豫着,钢刀在手中微微晃动。任凡眼神冰冷,握着刀柄的手没有丝毫颤抖。他清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杀了。”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入了虎头寨,就没回头路了——放他们走,一旦被二当家知道,我们五个都得死。”

这话如同冰水浇下,几人对视一眼,眼神瞬间变得决绝。求饶的几人见状,知道无望,那两个中年汉子猛地起身,嘶吼着扑了过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木棍。任凡迎向最前面的瘦弱汉子,脚步微错,身形如同鬼魅般闪过木棍,钢刀寒光一闪,“咔嚓”一声,那颗头颅便滚落在地,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温热而粘稠,带着浓烈的腥气。他没有丝毫停顿,转身看向那个抱着襁褓的妇女,对方正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朱肥豚此时也狠下了心,一刀砍向白发老头,老头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李顺溜则对付那个男孩,钢刀落下的瞬间,他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没过多久,牛军带着人过来,瞥了眼地上的尸体,目光在任凡脸上停留了片刻——那溅满鲜血的脸庞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他没说一句话,转身便走。朱肥豚四人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方才若有半分迟疑,恐怕此刻躺在这里的就是他们了。任凡擦了擦脸上的血渍,指尖划过皮肤,那粘稠的触感让他胃里一阵翻涌,却还是强忍着说道:“走吧,去前面支援。”支援途中,又有几个侥幸逃脱的护卫撞上他们,任凡手起刀落,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仿佛刚才斩杀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路边的野草。

“收拾财物和俘虏,清点伤亡,回寨!”前方传来牛军的喊声,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众山贼吆喝着响应,纷纷上前搬运货物,拖拽着被俘的妇女小孩,那些妇女的哭声和小孩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在山林中回荡。两个时辰后,一行人大汗淋漓地回到虎头寨,城楼上的山贼见了满车财物,顿时欢呼起来:“军哥这次收获颇丰啊!这丝绸和瓷器,能卖不少钱!”牛军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还行,就折了五六个弟兄,值了。”

寨门开启,牛军吩咐手下将财物和俘虏送回各自去处,随后对任凡五人说:“跟我来,二当家要见你们。”再次来到二当家的宅院,牛军进去片刻后出来,招手道:“进去吧,二当家心情不错。”

凉亭下,二当家正把玩着一枚玉佩,玉佩色泽温润,显然价值不菲,见他们进来,三角眼扫过五人,目光在任凡脸上多停留了几秒:“牛军说你们表现不错,尤其是你。”他指了指任凡,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有点虎头寨的狠劲。”他挥了挥手,身旁的小弟立刻递过来五锭银子,银子沉甸甸的,泛着白光,“这几天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过两天再来找我,有更重要的差事。”五人接过银子,躬身应诺后退出了宅院,银子的冰凉触感透过掌心传来,却让他们丝毫感觉不到喜悦。

回到之前的宅院,五人各自道别,回房休息。任凡打了桶井水,褪去沾满血污的衣衫,冷水冲刷着皮肤,带来一阵刺痛,却冲不散鼻尖残留的血腥味,也洗不掉手上那仿佛与生俱来的血腥气。沐浴过后,他叫上其余四人一起去山寨的饭堂吃饭,饭堂里人声鼎沸,山贼们大声喧哗着,桌上摆着粗糙的粗粮和几块肥肉,几人却吃得格外沉默,朱肥豚甚至有些反胃,扒了两口饭便放下了筷子。

回到房间,任凡躺在床上,疲惫感席卷而来,眼皮越来越沉重。迷迷糊糊中,他仿佛回到了青岩镇,苏清芷站在老槐树下,穿着青色的衣裙,笑容温柔,像春日里的阳光:“小凡,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炖了你最爱喝的鸡汤。”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却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苏清芷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转身就跑。“清芷!”他大喊着追上去,却怎么也追不上,只能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浓雾中。

与此同时,青岩镇早已因一则消息炸开了锅。几天前,侥幸从山贼手中逃脱的王大小姐惊魂未定地回到镇上,哭诉自己遭遇虎头寨山贼袭击,随行之人仅三人存活,其余全部遇害。消息传开,全镇人心惶惶,家家户户紧闭门窗,不敢轻易出门。苏老头听到消息时,手里的锄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苏清芷更是当场昏了过去,醒来后茶饭不思,原本红润的脸颊迅速憔悴,眼底满是血丝,眼眶红肿,整个人瘦了一圈。她整日坐在窗边,望着任凡离开的方向,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未送出去的荷包,指尖都捏得发白。苏老头心疼不已,连忙拜托负责收敛遇害者尸体的人帮忙寻找任凡的下落。那人回来后摇了摇头,语气沉重:“苏老爹,没见到小凡的尸体,山道上的尸体都检查过了,没有他。”他顿了顿,犹豫着说,“说不定……是被山贼抓走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苏老头的心猛地一沉,随即又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活着,总比死了好。他连忙把这话告诉苏清芷,女孩的眼神亮了些许,强撑着露出一丝笑容,不想让爷爷担心,可眼底的绝望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深夜,苏清芷躺在床上,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巾。“小凡,你一定不能有事。”她在心里默念,声音带着哽咽,“你答应过我的,要回来娶我,无论等多久,我都等你,哪怕是一辈子。”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满是绝望中的坚守,荷包被她紧紧抱在怀里,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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