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泰下定决心，开启异能，也要给娄州人找一个支柱产业的时候。
赵兆这边在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后，他发现这里的人，好像都没有问题，大家都是上班的，根本没可能去警局给自己手下放一张纸。
不少人都戴了智能手表，除了检测身体健康，也实时定位跟记录了他们上班的时间跟行动轨迹。
“难道那个人进来以后，就跑出去了？”
孙老头觉得这个上午浪费的时间，本应该可以在其他方向上，去寻找那个人的。
“你老年痴呆了啊，他给我手下放一张纸，这就是挑衅行为啊，如果他要低调，根本不可能放一张纸在我手下面的”
赵兆再次提到了那张纸，要是没有那张纸，他真会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
但对方放纸了。
这个行为放任何场景下，那都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你看，我趁你睡着的时候，不杀你，放一张纸在你手下面》
对方可能把自己骗到这里来后，玩个消失嘛，显然不会！这是一种挑衅，以及邀请的信号，想要跟自己一较高下！
“那你打算怎么办？”
孙老头让他别光说不练，既然人家挑衅你，而你在这里一个上午，都没有发现蛛丝马迹，是不是意味着你已经输了？
“我...”
赵兆看了一眼唐风叔，后者无奈的提到了保密协议，自己已经签了那个东西，所以你觉得我会泄密嘛？
“放火”
唐风叔：“？？？”
最多以为这货会在公司里捣乱，或者再来一次突击问话的唐风叔，差点就掏枪打这个打算胡来的家伙了。
放火？！
你特么当我面放火？！！
那我这工作还要不要干了？？？
“放心啦，是撒谎的，撒谎的”
赵兆让他别瞎想，自己真要在公司里放火，唐风叔虽然不能说出某些话来抓自己，但这么大的火，公司跟外面的路人都会报警的。
自己想跑都跑不了。
所以只是一个谎言罢了。
“撒谎，随便你，反正你这条线索，我全程盯着”
既然是撒谎，唐风叔就懒得管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限制对方用异能，不然自己这条线索可就要报废了。
去了监控室，拿起话筒，赵兆开启异能，用温柔的声音告诉在工位上的这些人。
“各位，各位，本公司已于一分钟之前正式解散，请各位离开自己的工位，去找新的工作，谢谢你的付出，由于公司破产，我们不打算付一分钱给你们”
“所以马上滚蛋”
唐风叔：“不是说放火嘛...”
“跟放火有得一拼啊”
赵兆竖起大拇指，他现在才不在乎经过这个事情折腾后这个公司能不能活下去，他现在就要那个人。
当这些话传入正在干活的员工耳中，这些人全部被谎言蒙蔽，几乎是不质疑的，就相信了赵兆的话。
一时间，整个公司反而有一种放松下来的气氛。
“终于结束了啊...可以换个工作了，我早跟管理层建议过，就这AI生图，AI聊天，AI写作三大块，能赚几个钱啊...说得好像，你做出这些东西来，人家就乖乖付钱一样”
“是啊，几年了，翻来覆去就是这个东西，自己看视频都不愿意开会员，他们竟然觉得，这三个东西竟然是普通人必要的？”
“可不是嘛，走了，走了，换个工作去”
员工脸上没有公司倒闭，丢了工作后的沮丧，反而有一种被帮助的释怀，因为他们都是真正的从业人士。
相比外面狂吹什么AI浪潮，他们可比那些满脑子瞎脑补的人，更加了解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这一行一开始你就要砸一大笔钱进去。
显卡用久了，会报废，公司也需要盈利才能赚钱，投资者不可能一直给你烧下去，所以不管这一行被人吹捧或者包装有多大...
终归是要看收益的。
异能时代前一年，全国文化产业营业收入19万亿，这其中包括新闻、报纸、图书出版、电子书、图书馆、博物馆、工业品制造、广告、游乐园、公园、动物园、网吧、婚礼庆典、文具、玩具、电视机。
参考《文化及相关产业分类（2018）》
而就拿网上经常吹的AI写网文来说，异能时代前一年，网文的产值是495.5亿。
员工们知道，只有那些卖课的以及跟风的人，才会把一个覆盖全国甚至全球，拼了老命也比不上一个富裕县城的产值的行业，吹成AI对人类的降维打击。
认真的？
大天市随便一个小工厂，一年的产值都完爆这个行业，还试图找什么以小撬动大的观念来证明自己是对的。
这一行烧几万亿是最轻的，就算这东西真能成，员工自己都不觉得，能靠文化产业盈利，因为这行业的收入太低了，到异能时代，各大影视公司都没办法清除掉网上的盗版资源。
要说最好的盈利方向，它应该是内置在太空飞船上，通过对太空环境的不断分析，训练模型，然后狠狠收马家一笔钱。
并且随着太空飞船数量的增多，每一台都内置这个AI带来的市场垄断，外加议价权，这生意完全可以做到一千年以后去！
而不是好几年了，除了一帮人绞尽脑汁生成色图，一帮人天天想着让AI说情趣话，一帮人成天琢磨写点黄暴故事以外，就是一群高端哥天天拿AI生成的事件分析，以此来证明自己是用上AI的弄潮儿。
“不管了，换个工作去，希望之后还能见到各位”
“这说的什么话啊，不都在大天市嘛？”
“说实话，公司要是不倒的话，反正迟早要涉黄的，因为投资者的钱，也不是白烧的，终归要赚点”
员工一边提起私人物品，一边准备离开公司，但他们离开的脚步被大厦的保安给拦住。
“搞什么！你们在干什么！”
此时，监控室内，三人看着冲进来的蔡长志，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在赵兆说完话后，几乎所有员工都被谎言给欺骗了。
唯一没有被骗的人，就只有蔡长志。
“果然你的嫌疑最大啊”
赵兆咧嘴一笑，他之前没办法细挖对方身上的秘密，现在自己让唐风叔相信这货身上有问题，那么接下来...你得给我一点猛料才行了。
证明自己没有问题，或者证明自己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