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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前的阳光已经带了些灼意,育苗圃的竹篱笆上爬满了新抽的丝瓜藤,嫩黄的卷须在风里轻轻探路,像一群好奇的小手。阿月蹲在葡萄架下,手里攥着把小锯子,正费力地锯着一段老槐树枝——这是林峰昨天从后院挪来的木料,要用来做六角花架的立柱,树皮上还留着去年啄木鸟啄出的小洞,像串天然的装饰。

“当心木刺。”林峰扛着根打磨好的横梁走过来,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掉,砸在青石板上洇出小小的深色印记。他把横梁放在石桌上,用砂纸细细打磨边缘,“老槐树的木头硬,锯的时候顺着纹理走,不然容易崩裂。”

阿月学着他的样子调整锯子的角度,锯齿咬进木头的瞬间,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像老槐树在低声絮语。她忽然发现树干截面的年轮里,嵌着颗小小的石子,想必是多年前刮风时掉进去的,如今已经和木头长在了一起。“这树活得真不容易,”她小声说,“还得带着石子生长。”

“就像人带着念想过日子。”楚嫣然端着盆清水走来,水里泡着几块棉布,“张叔说老木料得先用水泡透,免得做花架时开裂。”她把棉布捞出来拧干,仔细地裹在锯好的立柱上,“泡上三天,木头吃透了水,就不容易变形了。”

苏沐雪抱着本《营造法式》蹲在旁边,书页上画着各种榫卯结构的图样,她用铅笔在纸上画着花架的草图:“六角形的每个角都得是六十度,不然拼不拢。”她指着图样上的“燕尾榫”,“这个结构最结实,不用钉子,全靠木头咬着木头,几百年都散不了。”

阿月看得有些发怵,手里的锯子差点掉在地上:“这么复杂,我肯定学不会。”

“不难,”林峰拿起两段短木,演示着如何凿榫头,“你看,先在木头一端凿个凹槽,再在另一根上削个凸起,刚好能卡进去,就像给木头搭积木。”他的凿子用得又快又稳,木屑像雪花似的落在地上,“当年我爹教我做鸟笼,用的就是这法子,说‘好手艺不用铁,全凭木头认亲’。”

张叔背着个竹篓慢悠悠走进来,篓里装着些晒干的麻线和桐油。“给木料刷层桐油,”他把桐油倒在个粗瓷碗里,“防蛀虫,还能让木纹显出来,像给老木头擦胭脂。”他拿起块棉布蘸了桐油,往一段横梁上擦,原本暗沉的木头立刻亮了起来,年轮的纹路像幅淡墨画。

阿月学着他的样子擦桐油,指尖沾着油乎乎的液体,却觉得这味道格外安心——像小时候娘在绣坊里用的浆糊,带着点植物的清香。她忽然发现横梁上有个小小的虫洞,洞口还粘着点木屑,想必是去年的虫子留下的家。“要不要把它堵上?”她问张叔。

“不用,”张叔笑着摇头,“留着透气,木头也得呼吸。当年你太奶奶做花架,特意在立柱上钻了几个小洞,说‘给虫子留个门,它们就不会啃主架了’。”

接下来的三天,育苗圃里总能听见锯木、凿榫的声响。阿月的手上磨出了水泡,却不肯歇着,总说“多练练就好了”。林峰怕她累着,把最费力的凿榫活揽了过来,却在给她示范时不小心凿到了手,血珠滴在木头上,晕开个小小的红点。

“快包上!”阿月赶紧从围裙口袋里掏出创可贴——那是她特意备着的,知道做木工容易受伤。她给林峰包扎时,手指微微发颤,却被他笑着按住:“这点伤算啥,当年我爹做衣柜,手指头差点被电锯锯掉,照样把活儿干完了。”

苏沐雪则在旁边研究花架的配色,她翻出几罐颜料,是去年画风筝剩下的,有藤黄、花青、赭石,都是天然矿物磨的。“刷成原木色最耐看,”她用毛笔蘸了点清水,在木头上画着简单的缠枝纹,“再在横梁上描几朵小兰花,既不张扬,又添点生气。”

楚嫣然把泡透的木料搬到阳光下晾晒,木头上的水珠在阳光里闪着光,像撒了层碎钻。“再过两天就能拼装了,”她数着堆在地上的零件,“立柱六根,横梁十二根,榫头二十四处,一样都没少。”

拼装花架那天,镇上的几个孩子也跑来帮忙。小毛豆举着个小锤子,非要给木榫敲最后一下,结果力道没控制好,差点把刚拼好的角敲散了。“轻点轻点,”林峰赶紧按住他的手,“这木头跟人似的,你对它温柔,它才肯好好干活。”

阿月负责扶着立柱,确保每个角都端正。当最后一根横梁卡进榫头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整个花架稳稳地立了起来,六角形的顶像朵盛开的花,十二根横梁对称得整整齐齐,连张叔都忍不住点头:“比我年轻时做的还周正。”

刷完最后一遍桐油,苏沐雪开始在横梁上画兰花。她的笔触很轻,墨色由浓转淡,几笔就勾勒出兰草的风骨,花青点染的花瓣像沾着露水,在原木色的木头上显得格外清雅。“这是‘蕙质兰心’的寓意,”她笑着说,“希望这花架能护着咱们的花,都长得亭亭玉立。”

孩子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把花盆往花架上搬了。阿月种的“霞云缀”被放在最上层,红粉相间的花在风里轻轻晃,刚好对着阳光最足的方向;楚嫣然养的多肉摆在中层,胖乎乎的叶片衬着木架的纹路,像群憨态可掬的小娃娃;苏沐雪扦插的绿萝垂在下层,藤蔓顺着横梁往下爬,很快就织出片绿帘。

张叔搬来把竹椅坐在花架旁,看着满架的花草,忽然叹了口气:“你太奶奶要是还在,准得说这花架比她当年的好看。”他指着横梁上的兰草纹,“她当年就爱画兰,说‘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跟咱们这育苗圃的性子像。”

傍晚的风带着槐花香漫过来,花架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落在青石板上像个巨大的六角星。阿月摸着被桐油浸透的木梁,忽然觉得这老槐木仿佛有了生命——它记得自己曾是棵遮天蔽日的大树,记得啄木鸟在它身上筑巢,记得被石子嵌进年轮的疼,如今又带着这些记忆,变成了护着花草的花架。

“以后每年都给它刷层桐油,”林峰把工具收拾进木箱,“让它陪咱们再活几十年。”

阿月望着花架上的“霞云缀”,忽然发现又抽出个小花苞,嫩红的,像颗害羞的心。她想起太奶奶札记里的话:“万物有灵,你待它以诚心,它便还你以长久。”此刻看着这稳稳立着的花架,看着满架的新绿与繁花,忽然明白,所谓传承,从来都不是守着旧物不变,而是让老东西以新的模样,继续陪着日子往前走。

夜色降临时,育苗圃的灯亮了,暖黄的光照在花架上,木头上的兰草纹在光影里若隐若现,像在轻轻摇曳。阿月知道,这花架只是个开始,往后的日子里,她会和大家一起,做更多的木活,种更多的花,让这育苗圃里的每一寸土地,都长满带着温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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