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宇走进来,手里拿着个水果篮:“我来看看你,顺便跟你说一声,张磊的事我知道了,他这是罪有应得。”
苏念真接过水果篮,放在一边:“谢谢你特地跑一趟。”
“应该的。”林浩宇说,“我爸妈那边我也说了,他们没说什么。对了,我听说王海也被抓了,他之前在公司就手脚不干净,这次也是自食其果。”
两人聊了几句,林浩宇就走了。苏念真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感慨。林浩宇确实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被林曼薇蒙蔽的糊涂蛋了。
中午的时候,李秀莲带着陈念苏来超市送饭。陈念苏一进门就跑到苏念真身边,拉着她的手说:“妈妈,老师今天表扬我了,说我画的画好看!”
“真的?那妈妈晚上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苏念真笑着说。
一家三口坐在超市的休息区吃饭,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温暖又惬意。苏念真看着身边的妈妈和女儿,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们,让她们永远这么幸福。
下午的时候,安保公司的人来了,给仓库装了新的门禁,还在超市的各个角落加了监控。苏念真看着工人们忙碌的身影,心里的安全感更足了。
傍晚下班的时候,苏念真刚走出超市,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徘徊。她仔细一看,是张磊的妈妈,赵雅兰的远房亲戚。对方看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苏老板,我求你个事。”张磊的妈妈红着眼睛说,“张磊他知道错了,你能不能跟警察说说,从轻发落他?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坐牢了,我可怎么活啊。”
苏念真看着她,心里有些复杂。但一想到张磊偷拍女儿、带人偷保险柜的事,她就硬起心肠:“阿姨,张磊是成年人了,他做的事要自己承担后果。我没办法帮他,这是他自己选的路。”
张磊的妈妈哭着跪下来,苏念真赶紧扶住她:“阿姨,你别这样。他在监狱里好好改造,出来后还能重新做人。你要是有困难,我可以帮你找份工作,但求情的事,我真的做不到。”
张磊的妈妈知道求不动她,只能哭着走了。苏念真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难受,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心软。如果这次放过张磊,他以后肯定还会来报复。
回到家,苏念真把这件事跟李秀莲说了。李秀莲叹了口气:“造孽啊,都是被惯的。你做得对,不能心软,不然以后麻烦更多。”
晚上,苏念真给陈念苏讲完故事,看着她睡着后,走到客厅跟李秀莲聊天。母女俩聊了很久,从苏念真小时候的事,聊到现在的生活。李秀莲看着苏念真,眼里满是欣慰:“念真,你现在越来越能干了,妈真为你高兴。”
“妈,这都是你教我的。”苏念真靠在李秀莲的肩膀上,“要不是你,我早就撑不下去了。”
“傻孩子,母女之间说这些干什么。”李秀莲拍了拍她的手,“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苏念真点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她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心里格外平静。她知道,以后的路还很长,可能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但只要有家人在身边,她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第二天一早,苏念真刚到超市,就接到了李警官的电话。李警官说,张磊因为盗窃预备、携带凶器、威胁他人,数罪并罚,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王海因为提供作案工具和情报,被判了一年有期徒刑。
苏念真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彻底踏实了。她挂了电话,走到超市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顾客,嘴角露出了笑容。阳光洒在她身上,温暖而耀眼。她知道,自己的生活,终于可以彻底平静下来了。
这时,陈念苏和李秀莲提着早餐走了过来。陈念苏举着手里的包子,笑着说:“妈妈,吃包子!”
苏念真蹲下身,接过包子,咬了一口,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简单、平静,充满了爱。
她站起身,看着身边的家人和超市里来来往往的顾客,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珍惜现在的生活,好好经营超市,照顾好家人。不管未来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不会退缩,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苏念真攥紧手里的包子,目光坚定地看向超市里面,迈开脚步走了进去。新的一天,开始了。
苏念真刚走进后堂休息室,就被陈念苏扑进怀里。小女孩搂着她的脖子蹭了蹭,把手里的画举到她眼前:“妈妈,我画了我们一家人去海边,有爷爷奶奶,还有太姥姥。”
李秀莲在旁边收拾碗筷,笑着擦手:“这孩子一下午都在画这个,说等你忙完了一起看。”
苏念真刚要夸女儿画得好,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保安老李跑得满头大汗,手里攥着个对讲机:“念真老板!不好了!张磊又回来了,还带了三个男的,就在超市后门的巷子里蹲着呢!”
苏念真瞬间绷紧身体,把陈念苏往李秀莲怀里一塞:“妈,看好念苏,锁好门,谁敲门都别开。”说完抓起墙上的外套就往外冲,老李紧跟在她身后。
监控室里,几个屏幕正对着后门小巷。画面里,张磊蹲在墙根,手里摊着张皱巴巴的纸,另外三个染着黄毛的男人围在他身边,手指在纸上戳戳点点。苏念真凑近屏幕,一眼就认出那是超市的内部结构图,正是上个月王海离职时,偷偷拷贝走的那份。
“他们在说什么?”苏念真抓过对讲机,调到后门保安的频道。
对讲机里传来轻微的杂音,接着是张磊压低的声音:“仓库后门有个通风口,能直接爬进去。收银台的现金每天关门前会往保险柜送,现在这个点,正好是他们交接班,没人守仓库。”
一个黄毛嗤笑:“真能成?苏念真那女人精得很,别是个圈套吧?”
“圈套个屁!”张磊踹了对方一脚,“我蹲了三天了,每天这个点仓库都没人。等会儿你们三个进去搬保险柜,我在巷口放风,得手了就往东边的废品站跑,那里有车接应。”
苏念真立刻抓起手机打给陈宇泽,电话刚通就语速飞快地说:“张磊带了三个同伙,要偷仓库的保险柜,手里有王海留下的结构图,现在就在后门小巷。”
“别慌,”陈宇泽的声音很稳,“我下午跟李警官沟通过,他们早就安排了便衣在超市周边埋伏。你现在把仓库的监控权限共享给李警官,再让员工把保险柜里的现金转移到财务室,留个空柜子给他们。”
苏念真挂了电话,对着对讲机下令:“刘姐,立刻让财务室的人把保险柜里的现金全部转移到二楼办公室的铁皮柜,派两个男员工守着,动作快!”
“收到!”
她又转向老李:“你带两个保安去仓库门口,装作整理货物,别让他们起疑心。记住,不管里面发生什么,都别进去,守好门口就行。”
老李刚领命离开,监控里的张磊就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把折叠刀别在腰上,又给三个黄毛分了手套和撬棍:“进去后动作快点,撬不开就直接搬,别墨迹。”
三个黄毛点点头,猫着腰往超市后门挪。后门的卷帘门留了道缝,是苏念真早上特意吩咐保安没关严实的,就是为了让他们能顺利进来,不至于在门口徘徊生疑。
“他们进来了。”监控员指着屏幕,声音发紧。
画面里,三个黄毛先后从卷帘门的缝隙钻进来,落地后立刻蹲下身观察四周。仓库里只开了盏昏暗的应急灯,堆着几排货架,空保险柜就放在最里面的角落,格外显眼。
“目标明确,直奔保险柜去了。”苏念真盯着屏幕,手指在桌角轻轻敲了两下,这是她跟埋伏在仓库夹层里的便衣警察约定的信号,只要她发出信号,就立刻行动。
三个黄毛走到保险柜前,其中一个掏出撬棍插进柜门缝隙,另外两个按住柜子两侧,用力往下压。撬棍发出“嘎吱”的声响,柜门被撬开一道缝,里面空空如也。
“操!是空的!”黄毛骂了一声,刚要转身,仓库夹层的板门突然被推开,四个便衣警察跳了下来,手里举着警棍:“不许动!警察!”
三个黄毛吓得魂飞魄散,其中一个抄起身边的货架腿就往警察身上砸,被警察侧身躲开,一脚踹在膝盖上,当场跪倒在地。另外两个想往后门跑,刚跑到门口就被守在外面的老李和保安拦住,结结实实地按在地上。
“里面得手了!”巷口的张磊听到仓库里的动静,以为同伙得手了,刚要掏出手机联系接应的车,就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两个警察钳住胳膊。他挣扎着往地上一滚,掏出腰上的折叠刀就往警察身上划。
“小心!”苏念真正好从超市里跑出来,见状大喊一声。
钳住张磊的警察反应极快,左手死死按住他的手腕,右手肘顶在他的后颈上,用力往下一按,张磊的脸直接砸在地上,鼻子磕出了血。折叠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被另一个警察捡了起来。
“苏念真!你这个贱人!是你设的局!”张磊被按在地上,嘴里全是血沫,却还在疯狂叫嚣,“我不会放过你的!等我出来,我要把你全家都杀了!”
苏念真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得像冰:“你没机会出来了。从你出狱第一天偷拍我女儿开始,你就该想到今天的下场。”
这时陈宇泽也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份文件递给带队的李警官:“李警官,这是张磊和这三个同伙过去三天的通话记录,还有他们购买撬棍和刀具的收据,都是盗窃预备的证据。”
李警官接过文件看了一眼,朝手下摆摆手:“把人都带回去,仔细审!”
张磊被警察架起来的时候,还在挣扎着回头骂:“苏念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苏念真没再理他,转身走进超市。里面的顾客已经被刚才的动静吸引,围在仓库门口指指点点。刘姐正站在人群里安抚大家:“没事没事,就是抓了几个小偷,大家别担心,继续购物就行。”
看到苏念真进来,刘姐赶紧走过来:“念真老板,没事吧?刚才可吓死我了。”
“没事了。”苏念真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到人群面前,提高声音说:“各位顾客,刚才是我们配合警方抓了几个图谋不轨的小偷,没影响到大家吧?为了表示歉意,今天所有商品一律八折,而且晚上八点我们会在超市门口搞个小型抽奖,一等奖是五百元购物卡。”
人群里立刻响起欢呼声,刚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有个老顾客笑着喊:“苏老板办事就是利索!以后我们更愿意来你这儿买东西了!”
苏念真笑着点头,示意刘姐继续安排工作,自己则走向监控室。陈宇泽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瓶水递给她:“喝口水,刚才够惊险的。”
苏念真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看着监控里警察把张磊和三个黄毛带上警车的画面:“这都是他自找的。当初他进监狱的时候就该知道,再敢动我家人的主意,我绝不会手软。”
这时李警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张磊他们用的超市结构图:“苏女士,这次多亏了你提前发现,证据确凿。我们审了一下,这三个黄毛都是张磊以前的狱友,刚出狱没多久,张磊联系他们说‘干一票大的’,他们就跟着来了。”
“那他这次会判多久?”苏念真问。
李警官说:“他们携带凶器,涉嫌盗窃预备,而且张磊是累犯,之前还有故意伤害预备的嫌疑,数罪并罚,至少得判五年以上。”
苏念真听到“五年以上”,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想起后堂里还等着她的女儿和妈妈,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陈宇泽看出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胳膊:“这里交给我处理,你先回去陪念苏和李阿姨吧,员工的晚饭我也会安排好。”
苏念真点点头,刚要走,李警官突然想起什么,叫住她:“对了苏女士,我们在张磊的口袋里发现了这个,应该是你的东西。”他从证物袋里拿出张照片,正是张磊偷拍的陈念苏的照片。
苏念真接过照片,指尖摩挲着女儿的笑脸,抬头对李警官说:“麻烦你们了李警官,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们。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随时联系我。”
李警官笑着摆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也是,以后要是再发现张磊的同伙有动静,及时跟我们说。”
苏念真把照片放进兜里,转身往後堂走。走廊里传来员工们的说笑声,还有女儿隐约的唱歌声,她加快脚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好陪家人吃顿安稳饭。